第495章 495.送走沈吟初又迎来陆丰远?

    “听说你以前未理过家事,不懂倒也正常,不过这些总得学的。
    江主君去世得早,没人教你这些,至于你家的那个侧君...不提也罢。
    但现在你既已是陛下下旨赐婚的凤少君,这便是本宫的义务了。”
    陆丰远见沈辞讶然的模样,淡淡开口解释道。
    一副认真的样子让沈辞精致长眉锁得越来越紧。
    “你处理完私事,便进宫来吧,别耽搁太久。”
    溪儿前日跟他商量及冠后便下聘,那想必大婚她肯定也等不了多久。
    总得在大婚之前让他多熟悉熟悉这宫里的事务。
    嫁过来后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不是。
    溪儿如此重视沈辞,他总不能直接什么都不管。
    “不是!”
    沈辞惊悚道。
    “您还年轻啊!风华正茂啊!再管个百八十年的没有问题啊!这事交给我干嘛啊!”
    他是逃脱不掉这个命运了吗?!
    送走沈吟初又迎来陆丰远?
    沈家是没有主君也就算了。
    宫中你这个凤君不是健在呢吗!
    陆丰远想不到他居然会如此说。
    “怎么,给你协理六宫的权利,你还不要?”
    那肖旸可是想要的很啊!
    “并不是很想要!”
    沈辞声音很是坚定。
    陆丰远微微一惊。
    原本他只是调笑之意啊!
    谁想道他还真不想!
    “权利握在自己手里多开心呢,您干嘛交出来啊!
    您收好,能收多少年收多少年,千万别交出来!
    不然到时候想要再收回去可就不容易了!”
    沈辞十分真诚地劝道。
    “不会,放给肖旸十几年,如今不还是收回来了。”
    陆丰远唇角勾着胜利者的笑容。
    他肖旸就算得陛下宠爱,宠冠六宫,协理内务又怎样?
    凤印还不是在他手里!
    沈辞嘴角微抽,这家伙你还挺自信?
    “那你看你刚收回来没多久,不得多握在手里一会儿,那么早交出去干什么!”
    就算交出去也别给他啊!
    陆丰远微微蹙眉。
    “你...”
    “不想学?”
    陆丰远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他是因为嫌麻烦。
    只当他是懂得少,偷懒不想学。
    沈辞干脆应了。
    “对,不会,也不想学!”
    这回换陆丰远无语了。
    “可你是溪儿正夫啊!”
    你要这样说的话,爷可得重新考虑一下这门亲事了啊!
    沈辞心下嘀咕着。
    “不管,不想学,一学就废!纯粹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就等于在浪费生命!您留着这时间还是干点其他有意义的事吧!”
    沈辞直接开启蛮横无理模式。
    不管怎么贬低自己吧,反正揽事是不可能揽事的!
    他外面还一堆事呢,还让他管宫务?
    可千万别!
    陆丰远接收到了沈辞那极为强烈的反对意识,一时间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不见他是个废物草包的样子啊!
    那浑身的凌然气势,明明和溪儿有得一拼的。
    怎么就这么...不知上进呢!
    沈辞强烈反对,陆丰远也终究是不能现在就将宫务硬塞给他,便只得作罢。
    但,陆丰远还是没有放弃的。
    他还想着将来颐养天年呢,可不想一直劳心劳力啊!
    但事情交给别人,尤其是肖旸,他又不可能放心。
    便只能交给溪儿正夫啊!
    嗯,还是得找机会教他。
    江逆和沈吟初的儿子,应该...不笨吧。
    认真教还是能教会的。
    陆丰远心下打定了主意,便先将此事放到一边了。
    毕竟来日方长,他不急在这一时。
    ......
    凤君仪仗之后,被四个圣使围绕着的毕九琋独立于人群之外。
    此刻灵休正在他耳边耳语。
    话闭,毕九琋冷然的面色上划过一抹厉色。
    右手摩挲着左手腕上镯子上的细小刻痕,心下怒不可言。
    那人简直蛮横粗鲁得不讲道理!
    他可是特意用了国师赐他的红玉来做这个局。
    结果开局东西就被他给摔了!
    后面环环相扣的步骤,因他这一摔,竟大半都废了!
    这样一来,为了能取到他的血,他是不得不用点偏激的手段了。
    只是那样,就必定会有折损!
    那个小宫侍倒是没什么,灵休是隐藏的身份去找的他,他根本不知是谁让他干的这事。
    被抓了也就抓了,不至于牵连出他来。
    但他被抓,却不免给其他事先安排好的那些人一些警告。
    那些人又怎敢再继续下去?
    便只能用自己的人。
    “灵休,国师的任务,不能有失。”
    毕九琋淡漠的视线落到这个跟了自己两个多月的人身上。
    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灵休白衣之下的素手缓缓旋成了拳,纤长的睫羽微微颤动。
    “可...”
    “除了暴露之外,不惜一切代价。”
    不论是他个人私怨,还是国师所需,今日之事,必得成功!
    “...是,属下去安排。”
    毕九琋面色苍白,又有些冷戾,在一身艳烈红衣的衬托之下,愈显鬼魅。
    墨色的眼眸之中蓄着阴郁的气息。
    今日宫内人多,形形色色,纷乱无比。
    即便盘查森严,又有谁能保证,不会混进去一些疯子呢?
    江湖草莽之子,有些仇家,也很正常。
    不是吗...
    沈辞啊沈辞。
    纵使国师不许毁你清白,我也一样有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
    女帝寝宫,紫宸殿。
    沐怜娅换下厚重朝服,另换了一身轻便一点的明黄龙袍,准备一会儿赴宴。
    一身黑丝织金蟒袍的沐元溪在一侧亲手服侍着女帝更衣。
    沐怜娅看着自己那行事稳重,又贴心孝顺的嫡长女,心下不免欣慰。
    “听说你这两天驳下去不少反对颍州男学的折子?”
    沐怜娅只管张开双臂,剩下的自有女儿和其他宫侍操心。
    沐元溪从清乐手上接过龙纹束腰,清丽的容颜上半分未变。
    “是。”
    “这两天她们可没少因为这个吵,头疼。”
    “母皇将奏折都交给儿臣了,该头疼的是儿臣吧。”
    沐元溪墨瞳清亮,又不卑不亢,让沐怜娅轻咳了一声。
    “怎么跟朕讲话的。”
    奏折给你,你还不乐意了?
    没看露儿多想要呢!
    “儿臣体谅母皇,母皇也多体谅体谅儿臣不是,儿臣毕竟还只是皇太女。”
    沐元溪从来没想过尽早夺权,坐上那个位置。
    若是能一直这样,她也没什么不满的。
    母皇和老师都在。
    她是皇太女,他为凤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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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