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廊之中,初夏的微风吹来,撩拨着夫妻二人的衣角。
“鸾儿可是想问,张让为何会来我叶家?”叶欢停下脚步,侧首问道。
“我在等夫君告诉我,但夫君若是不想说,鸾儿就不问。”
握着爱妻柔夷的右手一紧,叶欢笑着说:“为夫对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奉天子之命,来给我赔罪,说是管教不严,张冲赵历他们经常与为夫作对!”
“张冲赵历?”袁鸾秀眉蹙起,沉吟道:“这是避重就轻,顾左右言他?”
“鸾儿,你深思之时就是皱眉也那般漂亮。”叶欢一脸的欣赏。
袁鸾抬起头,双眸闪动着光芒:“夫君你这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叶欢凑近爱妻,嗅了嗅那阵幽香才笑道:“为夫夸赞鸾儿,永远真心实意。”
“夫君,现在说正事了。”袁鸾嗔道。
“夸你漂亮就是正事啊,还是一辈子的正事。”叶欢说着见爱妻美目一瞪,又是正色道:“为夫早就说过内臣不简单,这一手避重就轻玩儿的的确漂亮。”
“可能有很多人这么想,但说出来的恐怕只有夫君一个。”袁鸾轻轻颔首。
夫妻俩走到回廊尽头,郑毓和秦思二女已经在这里等着,面上都有担心的神色。
看着三张交相辉映,各擅胜场的绝美容颜,大公子心中那种男人的自豪感就会不断攀升。
听了张让前来的原因,秦思微微沉吟,郑毓立刻问道:“夫君,你都说地宫之中袭击你的王越一定是受内臣指使,如今张让来了,你就让他这么轻易离去?”
“毓儿,你不要紧张,那要不然为夫还怎么办?人家奉天子之命而来,我难不成还能把他剁了?”叶欢轻松笑道,今天晚上,他倒是见到了一个不同以往的张让。
“叶悦之,你才不要嬉皮笑脸的,他们处心积虑要杀你。”郑毓恨恨的道,先是祖父,后是丈夫,两个都是她最亲近的人,他对内臣可谓恨之入骨。
“冷静,冷静,其实他们处心积虑要杀的也并不是我,而是叶大公子和冠军侯。”叶欢面上笑容不变,语气温和的道。
“那还不是一样?”郑毓说着却是微微一顿。
三女都不是寻常女子,她们听出了丈夫话语之中的隐藏含义,一切皆是立场决定。
“叶悦之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与内臣言和?”秦思斟酌着问道。
“走,为夫和你们说说心里话。”叶欢对着院中的石案一指,四人走过去坐下。
大公子双手捂脸抹了一把:“这话要和我爹说,肯定又是一顿训斥,说不得还要挨打。”
见丈夫今夜与平日不同,三女也被激起了好奇心,都是静静聆听。
叶欢一笑,将三女的柔夷尽数握在手中,接着道:“要让我选,我宁愿带着你们走遍大汉,游山玩水,吃好的,喝好的,快快活活过一辈子……”
“可我做不到,叶大公子要光耀门楣,冠军侯要忠臣爱国,定边叶郎要待袍泽如兄弟。左道长常言,修真之人要找回本心,但本心又岂是那么简单?”
一席话听得袁鸾、秦思、郑毓皆是眼中一亮心有所感。其实叶欢所言多少有些离经叛道,但敞开心腹的话语却有着一众别样的真诚,加上那份口才则更添感染力。
“责任也好,担当也罢,真的只是感情,就像如果你们遇到危险,为夫会不顾一切,哪怕与全天下为敌!而且那不需经过考虑,纯粹是本能,便如婴儿要吃奶一样的本能。”
袁鸾美眸闪动,想起过往种种,夫君的确是言行如一,与举世为敌,他能做到。
郑毓脑海之中则是当日叶欢为她吮毒的画面,心中一片温馨。
至于秦思,当日接天楼下那个奋不顾身冲上来接住他的身影,早就不可磨灭。
“为夫身上有着种种身份,每个身份都有着不一样的责任。眼下,安定天下,兴复大汉,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就是我的责任,与之相比,个人安危不算什么,但却在感情之后。”
“贾诩先生和我说过,箸架要两边才平稳,鼎需要三足方可立,思儿你该最清楚。这世间万物无一可离平衡之道,而在朝中,内臣,外戚,还有像夫君这样的便是平衡。”
“内臣要杀我,是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是因为为夫的存在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但当另一个威胁比为夫更大的时候,你们想想他们又会怎么做?”
叶欢说完沉默片刻,三女也各自沉思起来,夫君之言值得深思。
“夫君,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借今次之事将他们连根拔起?”片刻之后袁鸾首先道。
“谁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大耳刮子抽他,我鸾儿见识,须眉不及!”
纵使眼下气氛有些凝重,但叶欢夸张的语气神情还是让袁鸾掩口一笑。
“按鸾姐姐所言,那也不是坏事啊,那帮内臣本就坏事做尽,该有报应。”
“毓儿,时机不对,倘若现在是大汉盛世,夫君该不会放过。”秦思一旁答道。
叶欢竖起大拇指:“思儿你看得准,天下大乱,苦的只是百姓,孟德兄有言,生民百遗一,千里无鸡鸣!此时任一方坐大都只会令朝堂震荡,人心不稳。”
“生民百遗一,千里无鸡鸣!曹孟德的诗才不在夫君之下啊。”袁鸾颔首道。
“哎~曹孟德也就那两手,比为夫可差远了,但此首的确是有感而发。”
“夫君我懂了,内臣是迫不得已,你是投鼠忌器。”郑毓已有所得。
“说得好,投鼠忌器,他们都是鼠辈!”叶欢连连点头。
“那你还去砸羞花馆?嗯,夫君你从来不是忍气吞声之人。”郑毓自问自答。
“那是,从小到大都只有为夫欺负人,谁敢欺负我?不过毓儿你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那还有一半呢?叶悦之你不要吊人胃口。”郑毓说着抽出了玉手,作势欲打。
“鸾儿可曾想到?”叶欢侧首一问。
“毓丫头夫君逗你的,你想想,你也知道他的性情,内臣又岂会不知?”袁鸾笑道。
“啊?”郑毓闻言打向叶欢的玉手僵在半空,似乎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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