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
阿莫拿着一本从护士站借来的医学解剖科普书,坐在袁知雄床头,饶有兴致地看着。
人要是无聊,什么都可以变的有趣起来。
这时,袁知雄的眼睛缓缓张开,他的眼神呆滞了好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四下搜寻,却发现床边坐着一个胖子。
袁知雄小心地抬起头,突然发现这胖子不是别人,正是上再次被自己用鞋底板打得哭爹喊娘地阿莫!
“难不成,这家伙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上次把他打的那么惨,他是不是准备用什么特别的方式来折磨我?”袁知雄暗自喉咙一滚,脑中浮想翩翩。
想罢,他悄悄坐起,眼睛无意看到阿莫手里正拿着一本解剖书,上面正讲解如何割除男人泌尿功能障碍的画面。
袁知雄吓得心里一咯噔,暗骂这家伙真的够狠毒,居然还想让自己断子绝孙!
当下,他也不再犹豫,悄悄扯掉手上的针管,拿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就爬向阿莫。
阿莫突然感觉床板在晃动,便转头瞟了一眼,徒然正好看见袁知雄举着一个花瓶。
阿莫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花瓶砰的一声就砸中了他的脑门。
阿莫眼珠子不甘地一翻,立即晕倒在了床上。
一条巷子内。
那个被西西称作鹰的男人徒然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废纸箱里。
他看了下四周,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他猛然起身,快步走出了小巷子。
现在已近夜晚,四周灯火璀璨,人潮不断。
鹰看了一下,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件牛仔裤,和一件短袖衬衫,脚则是一双布鞋。
他赶紧莫了下口袋,除了一个钱包,手机什么的都没有。
鹰眉头紧皱,看了下四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位置。
他赶紧找了家便利店,问了下这里的位置,发现自己竟是在了另一个市区里。
鹰忙借用了便利店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良久未响。
他忙走出便利店,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当前位置。
阿飞坐在一辆小车里,望着离去的出租车道:“要跟上去吗?”
崔哥从后座探出头,然后望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道:“没事,他的钱包和皮带扣里都装了跟踪器,跑不掉的。”
阿飞道:“他真的会去找那个人吗?”
崔哥道:“百分之六十的几率会,九宵大酒店已经全部布局,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们绝对插翅难逃!”
阿飞点点头,这时,手机突然响起,立马接通。
阿茂慌张地声音传了过来:“飞哥,熊哥被对面的人劫持了!”
阿飞心中一紧,沉声道:“那他们人呢!”
阿茂惶恐不安道:“追丢了!”
阿飞顿时面如白纸,把驸马爷给搞丢了,这足以有他们死的理由了,要是驸马爷死了,他们哥几个估计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不等阿飞回过神,阿莫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阿飞让阿茂先等着,然后接通阿莫的电话,只期望能收到袁知雄醒来的消息。
如果袁知雄能醒,那他们这群人倒可以戴罪立功了。
“飞哥!不好了,张……志远不见了!”阿莫惊慌道。
阿飞差点要吐血,他耐着性子,压着嗓门喊道:“他怎么会不见了?”
阿莫哭丧着脸道:“他一醒来就用花瓶把我砸晕了,等我醒来……就不见了。”
阿飞立即明白过来,他们上次有绑驾过袁知雄,他醒来一看到阿莫,自然以为阿莫是来害他的,也就对他下了手。
现在,阿飞是有苦说不说,想哭哭不出来。
他喉咙一滚,紧张地对崔哥道:“崔哥……”
崔哥一愣,茫然地抬头望着他。
阿飞别无他法,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个主持大局的人,原本是熊志远在指挥,现在他人生死未卜,他必须要知会一下崔哥。
崔哥一听熊志远被人挟持走了,也是脸色大变,道:“怎么搞的?赶紧回去!”
一家偏僻的山村里。
熊志远背着奄奄一息的西西,两人一身脏兮兮地站在村口。
不得不说,遇到这个女人,熊志远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这女人明明身子受伤,虚弱的很,非得要在偏僻的地方抛车步行。
结果,天色渐黑,两人走到一个山坡,直接滚到了一个田里。
这倒好,西西是直接昏死了过去,熊志远本来打算一走了之,但转念一想,把一个女人丢在这个荒山野岭,这样有些残忍。
当下就背着她直接朝有灯火的地方走,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小村庄,里面只有几户人家。
他一出现愣是把在院子里闲聊的几个大妈吓的半死,看着脏兮兮模样,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鬼怪。
当她们确定是一对年轻人之后,很是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
“她怎么了?”一个大妈关心地问道。
熊志远想了想,道:“她是特殊部门的,在抓坏人受伤了!你这有医院吗?”
那大妈道:“没有,想要出去医院得坐车去县城,好几公里的路呢!”
熊志远立即面露难色,刚刚还想安顿一下她就走,这下倒麻烦了。
这时,站在二楼的一个中年男子道:“你没必要去医院,我们这里可是有个老神医,什么病都能治,你可以去找找!”
熊志远大喜,道:“大哥,你指指路,我该去哪找他!”
他立即指向一个高坡的位置,那是一栋三层楼的房子。
于是,熊志远在那几个热情大妈带领下,上了高坡台阶,走到那间房子门口,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就有一个老头不耐烦地声音响起:“来了来了,敲什么哦!”
很快,那老头就把门拉开,露出道骨仙风的脸,蛾眉鹤发,特别是一身白色太极褂,给人一种隐世高人的感觉。
不等熊志远开口,那群大妈就叽叽喳喳地帮熊志远说了起来,大意就是快帮他看看女朋友,快要挂了!
那老人细如缝一样的眼睛微微一张,也不知道是不是睁开了,他道:“怎么身上一身泥巴?”
熊志远忙恭敬道:“走的急,摔田里了。”
老人伸手示意他进去,然后挥手示意那群老妇人回去。
进了屋,熊志远就闻到浓浓的中药味道。
他打量了下四周,墙上挂满了很多表彰旗,大厅中则是几张古朴的木椅加茶桌围着的。
两边墙壁都是草药柜子,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草药名字。
老人带着他走上一侧的楼道,上了二楼,则是一排木地板。
老人带着熊志远到了一间房门口,道:“你先去帮你女朋友洗洗,我等下拿衣服给你们换换。”
啥?我去洗?
熊志远一愣,顿时傻了眼。
老人见他没动,便催促道:“再磨蹭,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熊志远不敢怠慢,只好将西西扶进浴室,浴室里有个浴缸,熊志远小心将她放了进去,然后调试了一下水温。
“对不住了哈!”
熊志远喉咙一滚,伸手拜了拜。
说实话,放在以前,熊志远肯定开心的不得了,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可是有老婆的人。
自从有了老婆之后,他内心就莫名有些责任感,触碰别的女人,内心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抗拒。
熊志远深呼吸了口气,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然后,他伸手就开始将西西的衣服卸去,只见她身上有两个发白的弹孔,一个在肩膀,一个在腿部。
更让熊志远惊讶的是,她身上还有很多细微的伤痕,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难以想象这个女人以前遭受过什么样的待遇,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多伤。
毕竟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女人更甚,能将身上的伤疤细化掉,想必也费了不少功夫。
最让熊志远钦佩的,是她能抗到现在,身上伤重,没有伤及要害,但也很容易导致她流血过多死去。
熊志远当下也不在多想,赶紧用温水将她身上的污泥洗去。
随即,发现自己身上的污泥老是沾到她身上,便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个干净,迅速清洗了一番。
这时,门外传来老头的声音,说是衣服放在门口。
熊志远赶紧将身上的水用毛巾擦干,然后跑到门口,将一个竹编篮子装着的一叠衣服给拿了进去。
突然,在熊志远挑选衣服的时候,发现浴缸里的那个人女人,正一眼冷漠的看着自己。
这丫头,什么时候醒的!
熊志远赶紧将衣服往身上一挡,解释道:“你别乱想哈,我什么都没干!
是医生说要把你洗干净才给你看病,你知道,我们刚刚是从泥田里滚过的!”
西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苍白的嘴唇翕动道:“快……点!”
看样子,她也撑不住了。
熊志远不敢怠慢,随便找了件上衣和裤子,就给套上,然后,在西西的注视下,用毛巾将西西身上随便擦了一下。
穿上衣服,熊志远立马将她抱出房间,在二楼找了一圈,发现老医生正在一间靠窗口的房间里。
他连忙走了进去,老医生扶扶老花眼镜,示意他放到房间的白色病床上。
然后,查看了一下西西的伤口,当下也不怠慢,手脚颇为利索的准备起药物跟道具。
很快,西西身上附上草药,然后用绷带裹了几圈,再给她吊上一瓶药水。
整个时间也就将近一个小时的样子,然后,老医生道:“这个女孩需要输点血。”
熊志远茫然道:“血?你这有吗?”
老医生摇摇头,眯着眼睛道:“你姑娘是什么血型?”
熊志远茫然道:“不知道。”
老医生道:“那你去问问。”
熊志远便跑到西西面前,她现在面无血色,人极其憔悴。
由于取弹头的时候没用麻醉,她脸上冷汗淋漓,好在人还处于半清醒状态。
熊志远用纸帮她擦了擦汗道:“你什么血型?”
西西气若游丝道:“A。”
熊志远会意,回头道:“A型血。”
老医生道:“你是什么血型?”
熊志远道:“O型血。”
老医生道:“那就用你的吧!”
熊志远一愣道:“什么?你这没血吗?”
老医生没好气道:“这山疙瘩哪来血,一般都是互相借用的,绿色环保。”
熊志远撇撇嘴,回头看了西西一眼,那女人疲惫的看着他,熊志远叹了口气。
这次真是牺牲了色相又赔了血,只期望这丫头恢复过来别再追着自己砍就行了。
就这样,熊志远鼓起勇气抽了两大袋子的血,差点没给把他给抽趴过去,好在老医生说够了,这才松了口气。
熊志远确定一切差不多后,看了看墙上的小钟,已经到了十一二点,当下也该走了。
也不知道老婆睡了没有,崔哥他们有没有顺利揪出幕后作俑者,自己不见了,他们是不是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好好待在这里养伤,我要回去了。”熊志远跟西西道。
西西看着她,眨着长长的睫毛,没有说话,但气色,相比之前要好了一些。
熊志远起身,又跟在桌前看着医书的老医生道:“我有事,要先离开了,这个女孩先留在这。
到时候,我还会回来报答您的。”
说罢,他给老医生留了一沓钱,还留了老医生的电话号码,转身离开了房间。
到了楼下,熊志远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发现手机开不了机,再看那个黑白机,里面居然洒出水来。
我不是吧!
熊志远傻了眼,难怪手机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进水了!喜欢极品锦鲤员工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极品锦鲤员工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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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