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six 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三项真实 终章 And then, four years later

                笹浦耕 2010.01.01 06:49-06:59我跟西那家伙说那艘船的事情,是在过了刚好四年之后。「我无法相信。」那家伙在我身旁,在新年的梦之大桥上,对日出一边操作最新型的iPhone一边这么说。「说得也是。」「但是我相信你认为自己看到了那个。」「那算什么啊。」「因为我相信你。」「不懂啦。」「但是就是这样啊。」「是这样吗?」「是的。」「是喔。」然后我们就这样沉默地眺望着朝日。从身后传来「陶子」同学夫妇俩和那死小孩欢乐的声音。*在事件之后,我们每年都会见几次面。不是所有人。三桥在那之后便立刻自首,经过一个快速的审判后,进了少年院。听说变成一个超级模范少年,已经快要获得假释。我们共同的意见认为,以一个强盗伤害罪和挟持巴士的共犯来说,可以算是幸运的了。说起来,我们差一点就要直接前往同一个地方。因为像是非法持有枪械以及恐吓(而且还是在警察相关人员的面前)啦,在公共场所打群架啦,在地下铁坐霸王车啦,受到争议的话题跟三桥可是不相上下。但是结果几乎都没有被追究。主要是托了「粉红先生的手机」之福,再加上听说藤堂的爷爷对各位警察有些权力,他的影响力真的很大。在那漫长的一天里发生了一堆的事件之中,大半都当做「没发生过」——「粉红先生的手机」并不存在。法布瑞也不存在。可疑的都市传说也只是传说,是没凭没据的谣言而已。所以你们也不要随便说出口比较好。都还只是高中生,也还有未来。警署的那些高层们决定把这样的故事常做是凭空捏造的。我忍不住想起法布瑞说的话。唉,真的,这还真是了不起啊。那么大的一场骚动,竟然连电视和报纸都几乎都没报导出来。顶多只有阿正的现场转播的爆料和在井之头公园打架而已。拜这所赐,我大约有三个月陷入了轻度的无法信任媒体。以为出现在电视和报纸上的事是全世界所有一切的家伙,只是个白痴,再不然就是滥好人。——照忍的说法,那也不过是「奢侈的烦恼」而已。虽然因为那二十四个小时所产生了一些变化,但是也有完全都没改变的事。德永自杀未遂的谣言传遍了整个学校,但是几乎没人注意到,在所和温井川也涉入其中。只有伊隅那家伙被警方调查的时间比我们都要长,不过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那些要问西比较清楚,因为对事件最热心调查的就是那个家伙。未由帆她家里听说发生了很大的骚动,不过藤堂的爷爷骑脚踏车去聊了一个晚上之后,她那个变态王八老爸变得很乖。她在接受心理谘商后,经由爷爷的介绍,进入了长野县的某间自由学校(※日本的自由学校办学目的在于协助、收容中辍生完成学业,属民间机关。)。在那之后兴起诉讼,正式和那混蛋老爸脱离亲子关系。不过为什么藤堂的爷爷老是骑着脚踏车呢?而且我们在台场集合的那个时候,为什么能够那样时机巧妙地把脚踏车借给忍呢?对于这些事,不管我问几次总是被扯开话题。还有就是……啊,对了,不讲一下那件事不行。德永的事。正确来说,是那家伙送出去的邮件。那个大白痴最后决定不再自杀了。应该是吧。虽然我这种说法是很半吊子的表现,不过没办法啊。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可以完全了解对方在想什么。那家伙在二十四个小时里想了什么,又感觉到什么,是怎样改变了他的意见,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不过呢,尽可能了解还算做得到。让自己努力去知道。所以至少在我知道的范围内,那个大白痴转到九州那边的学校去后,似乎就不再想说要「自杀」、「去自杀」等等了。所以现在还活着。我觉得他还活着。而且他还寄了贺年卡来。另外根据最新的暑期问候卡片表示,最近他不只是迷上寻找超新星,还迷上了潜水。未由帆偶尔也去找他玩,两个人会一起去潜水。喔~~潜水啊……如果是玩笑的话,也开得太好了。在事件过后,我和德永那家伙曾经好好长谈了一次。那是在那家伙正式转学前的春假……那家伙跟未由帆两个去新宿接受心理谘商的时候。在那时候,我们在新宿东口的麦当劳二楼的座位上,我终于可以问这件事。——为什么要传邮件给我?为什么非我不可呢?答案如下。——因为结业式结束后,在打扫社团教室时,唯一愿意理我的就只有笹浦而已。虽然我一点都没发现,但听说在开始放寒假前,德永受到大家排挤。就连本人都不太在意的小小霸凌已经开始了。但是也因此,在那天最后陪那家伙一起做什么的,就是对周围的动向很迟顿,既怕麻烦,又讨厌人群的这个叫笹浦耕的大白痴。这么一听,还真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活在世上所发生的大半事情,只要一问理由,可能都是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我们大半数成了常聚在一起聊天,在社群网站上互相报告近况的伙伴。一开始话题围绕在像对照「那二十四个小时到底是什么?」、「其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个时候跟你连络不上?」之类的证词。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增加了像是「下次的连假有没有空?」或「我在高圆寺找到了很好吃的拉面店喔。」等,「因叔叔的人脉所以可以包下别墅,有没有人想去的?」这种。只有在枯野透一周年忌时,他家里寄来了一封客气但是很明确的表示「很抱歉,请别来。」的邮件,所以好像没有人去。——我们慢慢地回到日常生活中。接受考试,我们变成了大学生。我、伊隅、在所、温井川所有人都顺利地直升上去。西和藤堂接受外部的考试考进来。顺带说一下,温井川那家伙透过忍的介绍,在六本木的那间店里打工,好像偶尔也当当主唱。折口休学了一年后,考进了自己附属高中的大学。直到现在,那天的记忆有一半都不见了。那样可能对她比较好吧。所以我们尽量不在她面前提到那二十四小时的事。「陶子」同学一样只有在跟我们见面时,就会回到那个大小姐的角色去。在那艘「撒马尔罕」号上发生的事表面上就当作「没发生过」。堀田的话,(根据西的消息)听说她表示「只要给我想要的东西的话,就一辈子不提起这件事」。然后最近的「陶子」同学已经变成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平常照顾小孩似乎非常忙碌。最烦恼的事是不管哪一间托儿所都已经客满。为什么那么棒的妈妈会生出那样该死的臭小孩,这恐怕是永远的谜题了。小爱从前年开始突然走红。她的歌也超棒的。在夏天时出了第一张专辑,她也给了我一张,真的很不错。不过听说她的方针是「因为没什么唱歌的需要,所以暂时努力走搞笑路线。」她电视和性感写真偶像都兼顾,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当我们聚会时她一定会来露个脸。如果真的没办法来,也会寄一堆邮件来。我偶尔会想,小爱看起来虽然像是什么都没做,但是其实她应该担任了「搜索队」最重要的角色。如果那天小爱没在上野碰巧遇见德永的话,如果她没跟我们连络的话,那么一来,我们的命运会整个大翻转。如果我一这么说,西那家伙便会反驳我「但是如果你要这样讲的话,那温井川同学还比较重要——不,所有人都是一样非常重要而不可或缺的。」有働还是一样白痴,常常故意整我和藤堂。他的那个电子货币也升级变成连手机也能使用。但有没有合法,我觉得太可怕而不敢问。去年暑假他跟池袋的那些人搞了个「一决雌雄大战争」,因为他传了「来帮我个忙」、「露个脸吧」的邮件来。不过我一概不理。更何况我又不是暴走族也不是义警团。在这四年里变化最大的是亚希穗那家伙。虽然我对她以前并不是很清楚,不过综合相关人士的证词确实是这样没错。她非常认真念书,重考了一次,但是完全都不放弃,终于和折口进同一所大学变成同学。说真的,我们大家都吓了一跳。她现在也努力修教育学程,照这样下去可能会变成老师。最好笑的是阿正的始末。哎,就是他的……该说是始末还是出人头地的过程。「我又在电视上看到阿正那家伙了。」在我身旁西那家伙说。喂,喂,完全改叫他「家伙」了。「是喔。」「你没看吗?」「因为我最近不太看无线电视,他很厉害吗?」「何止是厉害,他还是『零年代最后一位小英雄』。他从一个有勇气揭发邪恶义警团的人,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很了不起的时事问题评论家。」「咦,是吗?」(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