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界,瀞灵廷内——「辛苦了!更木队……长……?」穿界门前,更木剑八率领十一番队凯旋的同时,出来迎接的人身上全都出现一阵头晕想吐的感受。更木身上带着无论旁人怎么看都是致命伤的严重伤势,即便浑身是血却仍从容地迈步移动。然而,真正让人觉得晕眩恶心的并非他满目疮痍的身躯,而是——这些人接触到更木剑八身上溢出的浓烈灵压所致。一角看着这些浑身颤抖着跌跪在地上的一般队士,语带叹息地说:「队长,你还是稍微压抑一下灵压比较好吧?」「啧……也太麻烦了吧……老子才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压抑灵压的方法咧。」其实,要是更木将自身的灵压完全释放出来,大概会像黑腔内的痣城一样,让人无法感受到他的灵压吧。但现在一场交战结束,更木身上的灵压则处在要压抑不压抑而大量外泄的状况。因此,四周的人一旦靠得太近,身上出现的感受就好比接触到过强的重力,致使内脏被人掐得紧紧的一般痛苦。除了队长更木之外,其他十一番队的队士们有许多人也受了重伤;席官身上的伤势是因为和皮卡罗以及痣城的义骸战斗所致,至于一般队士则是在更木与痣城的最后决斗中遭受波及,被卷入强大冲击力道的余波之中受伤。结果两名剑八的决斗一招就分出胜负。那是足以将断界一刀两断的两股剑风擦撞。这股冲击力量极为强大,仿佛连断界内的拘突跟拘流都会被轰飞似地——产生一阵巨大的风暴。还好在技术开发局的支援之下,十一番队好不容易回到了瀞灵廷内。否则这支队伍恐怕已经全灭了。随后在那一阵风暴消失,一部分还能勉强留在暴风中心的十一番队队士看到更木由左上到右下被划出一道刀伤,但仍笑容满面地嘟哝了一声:「……被他逃走了呀。」仔细一看,现场已经找不到痣城剑八的身影,只留下他在更木身上划出的刀伤,和更木手中砍伤痣城的触感。「不过……欸,老子是玩得很愉快啦。」尽管猎物消失,这位剑八的心情仍显得相当开心。十一番队的队士看到队长的反应心想,也许痣城剑八不是逃走,而是挨了他们队长那一刀直接消灭了。绫濑川弓亲听到一些身后的同僚这么说,心想,痣城一定还活着——因为痣城不知何时已经将他从弓亲手上偷走的斩魄刀『藤孔雀』挂回到弓亲的腰上。——这家伙被更木队长砍了一刀,竟还特地把斩魄刀拿来还我。……欸,算了,这笔帐我迟早要亲手跟他算。≒瀞灵廷,大前田家——这是一栋在许多无谓的装饰下显得极为豪奢的宅邸——尸魂界名列前茅的富豪,大前田家。此时大前田希代正在为庭院里的花浇水,却忽然从身边闻到浓浓的铁锈味。当她将目光移到该处,看到一名身上沾满了鲜血的男子站在那儿。她才想出声惊叫,却忽然察觉这人就是半天前才见过面的男子,痣城剑八。「你是……」「……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咦……?」「我之前说你们家人都是饭桶,这句话我收回。抱歉。」说完,痣城便准备转身离去,然而——「请等一下!」痣城听到这声颇为认真的叫唤而驻足,却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被浅浅的光芒包围——这是四番队经常使用的,以治疗为目的的鬼道。「你在干什么?」「你伤得太严重了!如果放着不管会有生命危险……」「……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此时这个女孩不知为何竟特地为从『无间』逃脱的叛乱罪犯疗伤……看到痣城为此感到惊讶的反应,希代显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说:「这跟那个没有关系!我只是……不能放着受了重伤的你不管。还有,我听说你是实力非常强的人。可是你没有对父亲和哥哥挥剑,选择避开战端。」「……嗯?」「如果你真的是坏人的话,你应该会杀害他们。因为这么一来,瀞灵廷就不会知道你逃走的事了。」——对我来说,逃狱被发现打从开始就不是问题。——毕竟,如果我害怕逃狱被发现,我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正当痣城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些话告诉大前田希代时,眼前这个女孩却在持续为痣城疗伤的同时,点头对他行了礼。「真的……很谢谢你。」这是一双不知道如何怀疑别人的眼睛。大前田希代,她眼中始终绽放着温柔光芒。——你就因为我没杀了你的家人,所以想把我归类为好人吗?就痣城的角度来看,大前田希代是这个家族中最为异样的存在。不过看到她这一副烂好人的表现,让痣城对她的未来感到非常担心。——够了。——我只是想避免无谓的争端罢了。痣城看着这位洁白无暇,不受任何污染的女孩,心里想起他的姐姐。……原来如此,雨露柘榴对我的讥讽一点都没错呀。「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体贴。」痣城说完,随后便准备让自己消失在空气之中。但他还是先留了一句送给身后那位女孩的誓言——「如果……今后你的家人再有遭受无谓诽谤的时候,我会帮你们……至少帮你证明你是个诚实的人。」「咦……那个,请等一下!」尽管希代试着叫住痣城,但他的身影却仍逐渐隐没在空气中,随风消失。其后,一名身着华贵外袍,头戴斗笠的男子站在大前田家的大门旁,对着拂过身边的一阵风说:「一个罪人想帮人证明其诚实的性格,结果大概只是加深别人的负面印象吧?」痣城听到这句话现身:「这只是我掩饰羞赧的方式罢了,请别在意。」「……你会害臊?这不是第一个会被你当成是无谓的情绪反应而抛弃掉的东西吗?」面对眼前一名罪犯,京乐春水却只是开口和他交谈:「你解除融合了呀?瀞灵廷内的空气有一点不一样了。」尽管痣城解除了与瀞灵廷的融合,但这并非表一不他失去了卍解的能力。然而,现在的他顶多仅能与一部分的空气融合移动。若是在灵压感应能力方面较为突出的人就可以探知他的行踪了。「……好啦,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呢?」京乐调整了斗笠的位置,对着痣城开口询问。虽然他此时身上散发出闲散的气质,但若是痣城回话的方式没办法让他觉得满意,他甚至可以瞬间将脸上的微笑变成凶悍的杀意……痣城理解这点,于是淡淡地说:「罪犯得回到牢里,就请你这么代为传达给总队长吧。」随后,他在隐没于空气之中的同时也留下了一句话:「……如果你要去刳屋敷位在流魂街的墓前探望他,请代我为他供奉一壶酒。」说完,一阵风扫过的同时,痣城的身影也随即消失无踪。京乐在这时候发现到自己怀里多了一个钱袋。他看了看钱袋点了一下数目,里面大概有相当于『一壶酒』的金子。确认了这点之后,京乐没有再追出去,而是向上拨起了斗笠,看着天空喃喃自语地说:「刳屋敷呀……看来他似乎已经从『剑八』这个名字带来的束缚之中解放了呀。」≒瀞灵廷,地下监狱最底层,『无间』——「嗨。」蓝染惣右介的招呼声回荡在一片无垠的黑暗之中。「我想如果你要回来的话,现在大概也是时候了。」说完,四周亮起一盏提灯,驱走了『无间』内一小块黑暗。「……如果要回来……是吗?你是预期我的死亡吗?」听到前一句仿佛看透一切的发言,痣城自嘲地回了话。「怎么会呢?老实说,我想你大概有一成的机率可以打赢更木剑八。不过前提是你对更木出招的第一击就是在始解的状态下就是了。」「……山本总队长也知道更木的本质吗?」「我说过了,你看到了一切事物的运行,却只看到了表象。更木剑八的本质,队长级的死神应该多半都察觉到了。」蓝染的语气中没有嘲笑或怜悯,听来仿佛只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推测正确与否。而痣城已经无话要说正准备离开,但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而对着蓝染开口:「让我告诉你一件你没有预期到的事,蓝染。」「喔?」「我今天……还输给了更木之外的一个活人。」「……这可有趣了。」蓝染眯细了眼睛。痣城接着说:「那人没有什么力量,只是个小丑。然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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