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心里厌恶这种事情,要论老资格,除了联盟理事长初秋谁有自己老?要论权力自己也不比谁小,如果加上妻子,应该算全联盟第一家庭了。想捞好处,军队和内务部联手,不用费啥力气就破满盆满。
可这么做没有一点意义,丧尸病还没找到有效治疗的药物,东南西北到处还都是丧尸控制的地区,幸存者刚能吃饱饭睡安稳,就又开始搞以前那套玩意,太脏了!
别人会碍着面子睁只眼闭着眼,如果不让他赶上,听见了可能也会假装没听见。但今天不同,赶上了,如果还躲着就不是焦三。即便蓝玉儿明确表示最好别由自己出面,那也爱谁谁吧!
要说军队做事就是利落,两名空勤团士兵由治安员带领,出去了没十分钟就把人带了回来。这让焦樵都有点不敢相信,可是看到两个人的模样之后立马就明白了。
同时对王简的分析又信了几分,这也太懂事了,一直在外面顶风冒雪等着问话?可自己来时没见到街上有人,那就是知道了自己或者内务部抵达赶紧过来做样子的,标准的地头蛇嘛!
“他们是你们公司的车夫?”见面的地点也很军人,焦樵根本没换地方,就站在马厩里守着操作台上躺着的尸体,把孙长忠和朱振荣叫进来,一个字寒暄没有,上来就是询问。
“……是、是……”要说孙长忠见多识广,没毛病,在安全区里他必须算大人物,见过的高官恐怕仅次于管理处处长,密切接触过的说不定比处长还多。
可要是放到整个东亚联盟里他可能就排不上号了,尤其是面对顶级高官和一屋子士兵、内务部调查人员的时候,往日里恬静淡然的气度跑的一丝不剩,大冷天的鼻尖上都出汗了,说话也不利落了起来。
“天成运输队是租用的忠义运输公司牌照……”反倒是朱振荣更镇静些,马上觉察出孙长忠的回答不太严谨,出声帮忙补充。
“不管是加盟的还是直属,你们对他们熟悉吗?”焦樵没去纠结细节,指了指旁边的尸体。
“……”孙长忠没敢回答,用眼神瞥了旁边的朱振荣一下。
“把他先带出去,单独审问!”还没等朱振荣再次帮忙,焦樵就让士兵把他揪了出去。
“……应该算比较熟悉,他们都是在运输公司刚成立时就跟着我一起干的!”见此情景孙长忠真是半点心眼也不敢耍了,这位可是现任武装部长,还是内务部长的丈夫,已经不能用大权在握来形容了。
伸手碾死自己真和捏死只小蚂蚁一样容易,不存在忌惮谁留面子的问题。甚至在场的士兵和内务部人员都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自己死了也是白死。
“那你来说说他们最有可能被谁杀害,我给你三分钟时间仔细想清楚,这根烟抽完再回答。如果有意隐瞒知情不报就是从犯,不用等治安队和内务部插手,军方会按照危害联盟安全罪直接抓人。
到时候就算张凤武亲自来求情也没用,这三分钟就是我留给他的面子,希望你也能懂点事情,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能这么问问题也是焦樵的特权,他在联盟里是绝对的中坚力量和老资格,不像蓝玉儿这样的后辈,需要小心的向上爬。他已经没地方爬了,即便联盟秘书长和理事长在此依旧会这么说,爱谁谁。
“我……”孙长忠的鬓角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他可不敢赌这位是在说大话。但天成运输队这些年在私底下干过的事情有点多,一时间真想不全。
“抽烟,抽完烟、冷静冷静再说!闺女,你去问外面那个,让他也说说!”焦樵掏出自己的烟盒,点上一根,又递给孙长忠一根。
两人就站了个面对面,焦樵用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孙长忠略有苍白的脸使劲儿看,不带错眼珠的。孙长忠肯定不敢直视,但也不能扭过脸不看,眼神闪烁躲避,心里无比慌乱。
他此刻觉得这件事恐怕就是内务部或者军方干的,完全是为了找运输公司麻烦。而自己以前干过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说不定连背后的大人物也要倒霉。
不过他既然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必要的能力还是有的。啥能力呢?不见棺材不落泪呗。先挑不太要紧的说,比如把天成运输队干的事情都推到这几个死者头上,自己稍微沾点边但也仅仅是沾边,落个疏于管教啥的。
“……王简,你怎么看?”半个小时之后孙长忠被带了下去,先由空勤团看押。
焦樵和蓝玉儿互相交换了一下口供,用笔划了几个重点,刚想安排士兵们去执行,小腿上就被蓝玉儿踢了一下。这时他才想起来,军方只是当辅助角色的,这里的正主儿是王简和内务部。
“我建议由曹队长与城南安全区协调这几件案子的卷宗和当事人,让空勤团的兄弟们去问问城东驻军,把当天的情况打听清楚再确定下一步侦查方向。
另外封锁安全区展开搜捕也可以执行了,城东和城南一起封锁,禁止一切人员和车辆出入。先从城东开始进行地毯式排查,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扫,逐步压缩。这样需要的人手最少,影响也最小。”
王简对划出来的重点没异议,也没客气,马上接管了调查权。只是说话还比较客气,没用命令的口吻,每个建议都交给焦樵最终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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