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废料
韩雨馨审视着萧辰手里的石头，觉得说的也有些道理，但也没立即决定，“可若是选了它，咱们就只剩下两万，能选的石料可不多了。咱们在这可不只是为了赌石，还是在和方占对赌。”
“方占有三十万预算，咱们却不足他一半，这已经落了下风。他对这里轻车熟路，先选了几块质地比较好的原石，咱们又失了先机。”
孙正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所以说，咱们要想赢下这场对赌，就只能兵行险招。”
“以量胜质是一个险招，但不能可一根树上......”
萧辰实在听不下去孙正的胡扯，止住道：“雨馨，你看孙大师苦口婆心的样子，就选这块了。”
韩雨馨也着实感受到了，孙正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的心情。
既然专业大师都这么建议，于是决定就选下这块拳头大小的原石。
至此，他们已经选下两块原石。
孙正心里暗自得意，这两块原石都是石坊的存货，不是冤大头不可能买，他帮忙推销出去，还会得到一份提成。
今天，他能赚得盆满钵满。
萧辰还有两万块的额度，供选择的原石就不多了，因为这里的原石绝大多数都是中万数，一两万块的石料并不是很多。
孙正又从一些架子底下掏出了部分原石，有的甚至是都落了灰，可见已经很久无人问津。
不过就算落了灰的原石，也被孙正描述得仿佛里面必有瑰宝似的。
韩雨馨几次都被说动，萧辰一上手就都扔回给孙正。
方占那边早就选完，三块原石都已经摆放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
他等得有些不耐烦，迈步去往萧辰他们那边，嘲弄道：“还没有选好吗，我劝你就别废心思，随意选几块，反正最后都是输。”
说话间，孙正趁着萧辰他们不注意，还给方占比了个ok手势。
这让方占更加安心。
韩雨馨现在越看方占越觉得恶心，说道：“输赢不到最后一刻，谁能说的准呢，你别太得意！”
“雨馨，我不是要和你争个输赢，我只是想证明我比他强，我才更加适合你。”
方占满脸深情，给人以痴情小哥形象。
萧辰完全懒得理会方占，审视着孙正指向的一块块原石。
“这些你也没相中的话，那就真没有了，余下的价格可都要超过两万。”
孙正已经显得不耐烦。
最便宜的一块反而选得最久。
“那些我都没相中。”
之前看的十几块原石中，并不是每一块里面都没货，只是最好的也只能够感觉到很细微的能量，并不能让萧辰满意。
“要不选那块酸菜石！”
孙正随意的指向角落里一块黝黑的石头。
萧辰走过去，伸手触碰一下，立即感觉到一股温润的能量散发出来。
“好，就它了！”
这块黝黑的大石头里面肯定有大货。
孙正张大着嘴巴，说道：“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他只是随意一说，因为这石头虽然要两万块，但是在行家眼里两千块都不值。
很多人都觉得，这大黑石不是场口料，而是从某个河沟里挖出来充数的。
石坊也不觉得它能卖出去，就随意丢弃在角落里，甚至是都准备好要扔到外面毛料里。
“你看我像开玩笑嘛，别人都等急了，走吧！”
三块原石都已经选完，萧辰让石坊的人帮忙一一抬了过去，摆放在了另一边的台子上。
左侧台子摆放着方占选出的石块原石，形状各异，但每一块原石本身就给人一种美轮美奂的感觉。
对于喜好赌石的人来说，这三块石头本身，就是绝美艺术品。
再看向萧辰选出的石头，很多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还有比的必要吗，我觉得胜负已分。”
“那大个头原石倒是够大，可赌石不看个头，要看出货的成色。至于那小的看起来皮质不错，可个头太小，就算是出了不错的货也不会太值钱。最后那大黑石头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
“石坊的常客都知道那大黑石头，有人觉得就是从河沟里搬来骗傻子的，还有人觉得是石坊主人将压酸菜的压缸石头拿了出来充数。所以大家都戏称酸菜石，没想到这酸菜石也卖了出去。”
“不知道这大黑石头切开，里面会不会传来一股子酸菜味。”
......
围观的人高声议论。
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胜负没任何悬念。
只是这差距着实有些大，萧辰这边选的三块石头，没一块像是能出货的样。
而方占这边的每一块原石都令人期待。
韩雨馨听到下面人的议论声，心已经凉了半截。
“你有想过输了该怎么办吗？”
韩雨馨担忧的看向萧辰。
一旦输了，他们还得再拿出三十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我不会输！”
萧辰信誓旦旦道。
韩雨馨无语。
她见过狂的人，但没见过这么狂的，也不知道到底哪来的自信。
一切准确妥当。
方占转向萧辰问道：“你先切还是我先切？”
“你先来吧。”萧辰淡然道。
方占当仁不让，立即拿出了一块原石，让石坊切割师傅帮忙切。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
方占也搓着手，显得有些紧张。
虽说他信心满满，可真要切的时候还是有些担忧，更多的则是期待。
结果第一块石头确实出了货，只是价值并不算太高，估算下来也就值五六万元。
简单来说，这块原石赔了。
赌石的魅力就在这，不到切开那一刻，你永远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样。
方占选的石头都是店里最好的，可开出来也并不是稳赚，不然也不会一直摆在那，早就被人买去。
“太好了。”
韩雨馨挥舞着拳头。
“小姑娘，你别高兴太早。这块原石虽然切出的货只得五万，可你们选的那大块头，怕是连一点翡翠都没有。”
“乌鸦嘴，我选的原石，里面肯定全是翡翠，而且都是最顶级的。”
韩雨馨撸起袖子，恨不得自己上去切割。
切割师傅准备妥当，便操持着大型切割机，对大个头原石切割。
齿轮吱吱吱的切下，石墨翻飞，大个头原石很快被切割成了两半。
韩雨馨挤过去，凑近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比他那个价值高？”
“废料。”
孙正苦着脸，略显沮丧。
“什么意思？”
韩雨馨不解。
“意思就是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别说是五万，五块都没人愿意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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