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五话(2)

    此事一直未言语的璟谰道:“太子殿下方才是怎么说的?要查字迹是么?”
    这么一说,便都提醒了大家。
    宗南初问方玄剑,“你可看过那些诗页吧?字迹是一样的?”
    “是很像,但是不是马仁才我不敢乱说。”方玄剑道。璟谰接着说,“如今咱们需得把事情查清楚了。”
    “对啊,光顾着捂这些事了,连源头都没搞清楚。”宗南初拍手道。
    几人即刻兵分几路,祁苍与方玄剑一路去税务司查问,宗南初与左丘琅烨去了大狱提问上官儒之,祁苍动身之前,以自己之名去将军府请了祁盏。她与璟谰要与大狱提问马仁才。
    御书房中,祁祜与祁祯樾僵持着,任祁祯樾如何问,他就咬着不知这些事。祁元也跟着道:“父王,哥哥是母后一手带大的,母后是不会把哥哥教成这样的。”
    “你以为他对你母后还有几分情分?”祁祯樾反问。
    此时门开,禾公公进来报道:“启禀皇上,彩鸾宫求请皇上去看看丽妃,丽妃方才发了魔怔,突然吐血,必须见一见皇上。”
    “什么?”祁祯樾起身。祁元慌张道:“母妃怎么了?母妃没事吧?”
    “虚牙,你跟朕去一趟彩鸾宫,其他人看管好太子。”祁祯樾带着祁元摆驾彩鸾宫,走的时候,他不忘冲祁祜眨了眨眼。
    祁祜心知肚明,此番定是丽妃帮他争取时间,他紧攥着拳,可惜此时离不开这里。
    申时已过,方玄剑与祁苍进了税务司,祁苍亮出了名牌才得以提审那几个人。
    “大人呐......”其中一人斗胆去问,“敢问赵大人如何?”
    “知道为何提问你们不提问他么?”祁苍道。
    几人摇头。
    “赵猜此时已被打入死牢了,本王的牌子是通不到死牢的,故而本王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得如实回答,否则,就算是神仙老子来了也保不了你们。”
    那几人吓到浑身如筛糠。
    祁苍问:“你们今日是怎么被抓到的?怎么今日就被抓到了?”
    “回王爷,我们几个早上同时接到了赵大人命人给我们递上的条子,说换了地方做买卖,从东门墙角换到了一碗茶楼旁边的花房巷子......结果哥几个一去,便被抓了......”
    方玄剑问:“那纸条谁还留着?快交上来。”
    那几人翻了翻口袋,其中两人交上了条子。方玄剑连忙与他随身带的举赵猜的卷轴做对比,一看惊了。
    “上思......”
    “妥了。”祁苍倒抽冷气,“这定是马仁才的字。快些去跟南初他们会合。”
    这边宗南初与左丘琅烨正在问话上官儒之。
    “......你说说,这种违背国法的事,你要是做了,岂不是拖累了太子殿下?”宗南初苦口婆心劝道。
    “南初————”方玄剑与祁苍匆匆赶到。“我们来问————”
    祁苍质问上官儒之,“此时此刻,本王也已无心跟你玩些什么把戏,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是你有一句扯谎,休怪你全家性命。”
    “什么?”上官儒之吓坏了。祁苍直接问:“你今日是怎么被抓的?”
    方玄剑此时坐下,拿起了笔墨纸砚记供词。
    “我本就知道帮扶亲戚的这勾当不是长久之计,便想着这次定要把人送出去,都送出了城门,在官道上被抓了......”
    “这件事,之前谁知道?”祁苍问。
    上官儒之想了想,“我告诉过赵猜。他说他有法子可买通巡逻,我才得以出去......”
    宗南初听到此处,大惊道:“你是告诉了赵猜?!”
    “是......”
    祁苍心里即将明了。宗南初接着问:“不对,你跟我说过好几次,你跟马仁才交好的啊......你们不是一起在学府读书的么?他写的东西你知道的吧?”
    上官儒之突然不说话了。
    “不对,止安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太子找你跟你说了什么?”宗南初质问。上官儒之依旧不言不语。
    祁苍着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东躲西藏的?太子如今被扣在御书房了,他若是被你们拉下水,到时候你们的命,谁来保?!”
    “我只是告诉何总管太子殿下可能跟马大人见过面......太子殿下也在查这件事......”
    “你糊涂了吧?!”祁苍大骂。
    上官儒之高声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啊!!一个月前,我府里收到了一则匿名书信,告知我他知道我让亲戚开私坊印书籍的事,我当时实在害怕,害怕牵扯太子殿下,那人在尾处写了,若不想此事被人揭发,就把马仁才的事告发了......我想着,若是告诉何总管马仁才写的是念书时候写的,不干太子殿下的事,太子殿下就会摘干净了......”
    “???”
    众人面面相觑。
    “玄剑————画押————”左丘琅烨大吼。
    方玄剑掏出印泥,摁着上官儒之的手画押。
    此刻在另一边祁盏掏出了从风舶这里借来的名牌,正在提问马仁才。
    “既然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明日被推上菜市口,也别哭绝。”璟谰硬声道。马仁才只道:“这些都是我的之前写的,我认了。只是不关太子殿下的事。其他我一概不知。”
    “本宫听哥哥说,前几日你给经常借书的书局交了十吊钱,让他们善待今后的寒门子弟,你可是知道了些什么?”祁盏问。
    马仁才不再言语。
    “马大人,你告诉本宫,才能保全太子殿下。”祁盏道。
    璟谰看马仁才油盐不进,便道:“你如今这样也没用,他们都招供了。”
    “谁?”
    “你定不是无缘无故要举赵大人的吧?是受了谁的威胁,你想知道么?”璟谰道。祁盏扭头看着他。突然,马仁才痛哭起来:“怎么就成这样了————是我对不起太子殿下————如果我不按着那封信上说的,去举赵猜,他们就会把我的事都露出来,我可不是写了那几十篇,而是几百篇,连山石,亭柱上都有......根本抹不掉......”
    璟谰与祁盏对视一眼。
    两人都没想到,竟然诈出来这个事。
    “让他画押——————”
    此时宗南初带左丘琅烨进来了。
    酉时过半,祁祯樾从彩鸾宫回御书房。
    他细细想着丽妃说的,梦到厉鬼说还她儿子,吓得她心神不宁。
    “唉。”轻叹口气,他看着脸色苍白的祁祜。祁元也跟着来了,只是祁祯樾未让他进来。
    “止安。”
    祁祜仰头看着他。
    “若是这次,父王给你封地,让你过去过完后半生,你可愿意?”祁祯樾问。祁祜慌乱望着他。
    “有了封地,可以当王。一生都不用被困在这里,被一些人威胁,被一些人恐吓。甚至被害。”祁祯樾淡淡地道。
    他看着祁祜眼中错愕、不解化为了愤怒。“父王,别说了!您是信了儿子会包庇这些侮辱母后的人?还是信了儿子本来就跟这些人同流合污?!”他此时多希望父王否认,可祁祯樾就是不言不语。
    “儿臣就算是死,也不会认了这样的污蔑————”祁祜激动道。
    “朕是不想你母后在这世间的血脉断掉。”祁祯樾目光深沉,他宁愿与他的亲儿子,生死不见。
    祁祜喝道:“好啊好啊,如今父王对儿臣也是不信了,那儿臣就已死证明清白————下去见了母后,也不好————”
    “如今你倒说起你母后了?!在她去世的时候,你一点眼泪也舍不得,如今倒是要她证你清白了?”祁祯樾冷声道。
    祁祜下唇颤抖,刚欲开口,禾公公突然进来。
    “皇上,曜灵公主求见————”
    “她这么晚了,怎么来了?”祁祯樾怒道:“谁在跟她通风报信?合着要搬她来以死相逼?”
    “父王,儿臣看着哥哥白受人冤屈死也不会瞑目的————”祁盏倒是自己进来了。
    祁祜惊道:“若瓷————”这下,他是怕了。
    祁盏手拿卷轴,跪下道:“父王请听儿臣为哥哥辩几句!”
    “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父王且听,若还是不信,那儿臣任凭父王处置,父王想怎么处置哥哥,就怎么处置儿臣。”祁盏声音柔软,十分坚定。
    祁祯樾心疼。这是邵韵宅留在世上唯一的两个存在过的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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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