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一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
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甚至,我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慌乱。
一丝慌乱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好像是我看花了眼,或者是我领会错了他的眼神。但我的理智告诉我。我没有看花眼。也没有领会错他的眼神。
不知道李真一为什么会出现一丝慌乱!
他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
他眼神里的复杂,我多半读不懂。
不知道他从我的眼神里又读到了什么内容。
好像是两个人的无声对峙。
时间在静默中过去了一会儿。
“怎么了,金拾?”李真一开口道。
“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怎么会进入电脑中?电脑中的环境不是虚拟环境吗?”我又问了一遍。
李真一还是没有回答。
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在等着他回答。
如果他回答不出来。他这个人一定有什么问题。
时间又过去了一会儿。
李真一说:“金拾,如果你愿意和我做朋友,那我们就做朋友。如果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那就算了!”
“你怎么答非所问?”我不禁皱起眉头道。
“金拾,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你为什么不自己寻找答案?我凭什么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李真一显然已经有了怒气。
他的一张脸苍白如纸,没有任何血色。不像一个活人的脸。
“好吧!那我问你。有没有答案?”我说。
“当然有答案!就看你能不能找到!”李真一说。
接下来。我不再吭声了。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新来的年轻人说:“你们怄什么气!还要不要我讲下去?”
“讲!你继续讲下去!”我说。
正跪在地上的马俊才已经闭上了一双眼睛。他好像不愿意再看这个世界。他已经很久时间一动不动。他的身体仿佛已经僵硬了。
只见正躺在地上一具尸体,一动不动。好像它根本就是一具正常的尸体。不应该动的。我并没有忘记,在他的胯下大腿根部的位置,生长着一丛青色的草。
天地间一片枯黄。但不再是绝对的枯黄。至少能看得见的绿,就是长在马俊才头顶上的那一株翠兰的蒜苗。
一株蒜苗静止不动。天地间静无风。
新来的年轻人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
“金拾,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很迷茫?”新来的年轻人开口说。
“对!我很迷茫!”我说。
“你有多迷茫?”新来的年轻人说。
“要多迷茫就有多迷茫!我不了解的东西很多!我太不了解这一切了!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禁十分生气地说。
“别急!静下心来!保持耐性!你最终能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这一切有多么复杂,终归有真相!”新来的年轻人说。
我叹息一声。不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
新来的年轻人继续说道:“话说。那一个色.魔,要求手上正抱着小婴儿的马俊才将婴儿恢复正常生长。
马俊才答应了。只见他横向挪了挪脚步。说自己已经从时间轨迹上下来了,和正常人一样,正身处于时间的作用范围。
一个色.魔问:什么是时间轨迹?
手上正抱着小婴儿的马俊才说:时间轨迹,就是时间的中间线。可以这样打一个比方。假若时间是一个充满无限能量的怪兽,那时间的中间线就是怪兽的脊椎。时间是很复杂的东西。就连我都是对时间一知半解。如果你真正想了解透时间,想看一看时间的真面目的话,最好去找时间的主人。他能让你明白时间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能让你看到时间的真面目。
一个色.魔说:时间的主人?听起来很牛掰!容易找到他吗?
手上正抱着小婴儿的马俊才说:当然不好找!只有他找到你的份,没有你找到他的可能。如果时间的主人不想见你的话,你就是磕破了头,嚎破了嗓子,哪怕以剖腹或抹脖子相求,都没有用。
一个色.魔突然变得很激动。他说:时间的主人和花中泪比较起来,谁更厉害?
手上正抱着小婴儿的马俊才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说: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俩到底谁更厉害。不过,我觉得,时间的主人,应该跟控局之人比较。花中泪,稍低了一个等级。
一个色.魔说:咱不管这些大人物之间的事儿了。多操那一份闲心无用!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办好吧!我想好好看着自己的闺女长大!在她长大的过程中,我尽可能地付出自己的爱。不能享受母爱的缺憾,就用更多的父爱补偿吧!
接下来。
马俊才将手上的小婴儿交还给一个色.魔。
可抱着女娃娃正欣喜不已的一个色.魔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赶紧又将小婴儿交还给马俊才,红着一张脸说:不行!不行!我不能接近女的。
马俊才问:怎么了?
一个色.魔说:我身上还残留着心树的根部。心树还会在我身上重新发芽生长。一旦心树长成了,我……我的性.欲会旺盛到不受自己控制。见到女的就要祸害。这是一个小女娃子。我怕自己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再害死了她。所以,她绝对不能跟我一块长大!
马俊才说:那怎么办?
一个色.魔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替我想一想办法!
马俊才说:你先让我看一下你身上的心树。
于是,一个色.魔将自己的裤子脱下来,再叉开两条腿,指着自己的耻骨稍下方,说:心树就是从我身上这地方长出来的!心树本来已经长成了一次。但被一个种桃树的人给从根掰断了。但心树的根部还留在我的身体内,它还会再发芽生长的。
马俊才将小婴儿轻轻放到一旁的地上。他蹲下来察看对方的耻骨处。说:你这耻骨稍下方有一道口子。这道口子跟女性的生.殖.器极度相似。让我掰开一下这口子。你看,果然从口子深处已经钻出了一颗嫩芽。既然你说心树能被掰断。等它长出来以后,你把它掰断不就行了吗!
一个色.魔说:我掰不断它的!它长得很结实!
马俊才说:你不要等它长成一棵树了再掰,你要扼杀它于幼芽时,现在就掐了这颗嫩芽!
一个色.魔登时恍然大悟,说:对呀!我干嘛要等到它长成一棵树呢!它刚发芽,我把嫩芽掐掉不就行了。
马俊才说:那你就掐一个试试,看到底行不行!
于是,一个色.魔将两根手指头探入耻骨稍下方的一道口子里,紧紧掐住了心树的嫩芽,使劲猛一拽。并没有成功。原来心树的嫩芽极其坚韧,长得很牢固。一个色.魔不甘心,又一连试了很多次,结果都失败了。他很沮丧地看着马俊才,气得直流泪,问:怎么办?
马俊才说:让我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掐断它。
于是,马俊才伸出一只手到对方的胯下,将两根手指头探入那一道口子里,掐住了心树的嫩芽,轻轻一拽。就好比一个普通的农民掐住棉花树上发出来的芽瓣,轻轻一扯给扯下来了。
这下,一个色.魔怀满吃惊地看着马俊才,说:你的力气可真大!真有点儿吓着我了!
马俊才说:以后,心树再发芽了,你就跟我说,我会帮你把心树的嫩芽从你身上掐下来。
一个色.魔说:甚好!甚好!这下我就放心了。
马俊才看了看地上的小婴儿,说:要等到她长到结婚的年龄,至少得十八年吧!就这样干等着多无聊!我也要变成一个小婴儿,和她一起长大。
一个色.魔说:你变吧!你变成了一个小婴儿,和翠兰一起长大。我一起照看你们,就当自己养了一双儿女。
于是,马俊才就变成了一个小婴儿。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个色.魔独自一人抚养两个小婴儿,种着几亩薄田,悠悠哉哉的,日子过得倒也逍遥。
可好景不长。中途出现岔子了。有一天,往一个色.魔的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是一个黑巾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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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