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谁了

    齐鸿曜出了城,德妃知道了,气得摔了一套茶盏,命人将齐鸿曜找回来。
    侍卫不敢耽搁,领命立刻去了。
    齐鸿曜和沈家父子已经到了谢家。谢夫人让谢澜之好生招待。
    沈父问了沈玉蓉和谢衍之的情况,谢澜之面容悲痛,道不知,还说没有任何消息从边关传来,有了消息就会通知沈家父子。
    齐鸿曜见沈父担忧,便有沈玉蓉和齐鸿曜无事,他今日来也想与谢家人说一声的。
    他还想问问谢衍之去了哪里,他想去找沈玉蓉,在他没遇见谢衍之前找到沈玉蓉,找到以后呢,告知他梦中的一切,说他们是夫妻,相互爱着对方吗。
    齐鸿曜不确定了,总之先找到沈玉蓉再说,有了梦中的记忆,他不想沈玉蓉与别人恩爱,若那样齐鸿曜觉得自己会疯了。
    齐鸿曦听见齐鸿曜说谢衍之还活着,心中惊疑,佯装惊喜问:“五哥,表哥还活着,真的还活着,你是如何得知道,消息可靠吗?”
    齐鸿曜说不出原因,便道:“梦见他了,他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齐鸿曦才不信,反复问了多次,确认齐鸿曜不知内情才放心。在别人不注意时,他仔细打量着齐鸿曜,总觉得齐鸿曜变了,具体哪里变了,他却说不上来。
    谢夫人留几人在谢家吃了饭,饭后德妃派的人就来了,非让齐鸿曜回去,齐鸿曜以看顾齐鸿曜为由,没有回去,侍卫自己回去复命了。
    德妃无法,派人去了御书房,请明宣帝到玉溪宫一趟。
    后宫不得干政,明宣帝听见德妃请他,就问发生了何事。奴才禀报,说与五皇子齐鸿曜有关。
    到了玉溪宫,德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开口就让明宣帝给齐鸿曜指婚。
    明宣帝惊讶:“怎么又让朕给他指婚了,你不是说要给老五选个合心意的吗?怎么又变卦了。”
    德妃冷笑:“合心意的,这辈子怕是选不出来,他看上了有夫之妇。”还是皇上百般护着的人,她动不了,只能另谋他法。
    让五皇子尽快成婚,婚后有了孩子,也许对沈玉蓉的感情就淡了。
    明宣帝想了想,试探问:“他看上了谁?”
    德妃瞬间落下泪来,也不答话:“臣妾就想让儿子早日成家,给臣妾生个孙子抱抱,你看二皇子他们,都成家有孩子了,只有老五,也不着急。我也不图他将来多有本事,富足余生便足够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和五皇子不肖想皇位,只要保住命,富足生活足矣。
    明宣帝略微沉思片刻:“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德妃摇头:“还没有,给他的画像,他一个都不看,我这做母妃的心里着急。要不皇上帮臣妾想想法子。”
    明宣帝真没好法子,劝慰德妃几句,说齐鸿曜还小,大些开窍了便明白了,借口奏折未批阅,摆摆手起身走了。
    德妃更恼怒,沈玉蓉动不得,儿子打不得,丈夫指望不上,想了想派人去了靖南侯府,请母亲来商议一番。
    马车上,齐鸿曜不知德妃的打算,他出了沈家,就陷入了沉思,想着如何离开京城,去边关找沈玉蓉。
    齐鸿曦见状,就问齐鸿曜在想什么,齐鸿曜摇头,只当齐鸿曦没开窍。
    边关,沈玉蓉穿着大麾,站在廊檐下,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没想到这边关又下雪了。
    这么下的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边关的将士们要吃苦了。
    杏花见沈玉蓉站了一会儿了,怕她冷,劝她回屋暖和暖和。
    沈玉蓉道:“我不冷,你要是冷了,就回屋待会儿去。”
    杏花搓了搓手:“奴婢也不冷,夫人可是在等将军?”
    “没有。”沈玉蓉望着天空道,她没有等谢衍之。
    一早谢衍之去了军营,粮草不多了,他说去找杨淮借点儿去。安顿好营中的事物,怕是去了镇上找杨淮去了。
    临走谢衍之叮嘱沈玉蓉,天冷,不要出去,在屋里等他回来。
    一品阁,杨淮听见谢衍之要借粮食,当即不乐意了:“上次借的粮食还没还,这次又要借粮食,你当我是开粮库的,想接粮食没有。”
    “我帮你找到了证据,你如今翻脸不认人了,我是那种欠债不还的人吗,这不是军饷没到吗,到了就还给你,何必这么小气。”谢衍之坐到杨淮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
    杨淮还是说没有:“你家娘子也是有钱人,天下第一楼的生意好得不得了,你为何不找她借粮食。”
    “远水解不了近渴,我这不是着急吗。”谢衍之押了口茶,又倒了一杯递给杨淮,“就当我欠你的,帮个忙吗?我实在没想到二皇子会如此谨慎,我都归顺他了,他竟没完全信我。有了粮食一定还,你要是不借给我粮食,将士们要饿肚子了,你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于心何忍。这两场雪下来,辽军那边粮草不丰,定会来犯我大齐,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又给杨淮捶背,极尽讨好。可杨淮不吃他这套,送给他一个白眼,冷哼道:“要粮食也不是没有。”
    “开条件吧。”谢衍之一听可以谈,立刻坐到杨淮对面,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天下一楼的生意很火,打压了香满楼,我这一品阁也遥不可及。”杨淮说着看向谢衍之,挑眉道,“明白了吧?”
    谢衍之摇头:“我明白个啥,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别拐弯抹角的,太深奥听不懂。”
    这是要和自家娘子合作做生意,也不是不可以。
    杨淮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后又道出目的。他想要沈玉蓉手里的菜方子,还得是第一楼没有的,要一百道。
    谢衍之听后,起来转身走了,话也不说一句。
    杨淮见他走了,有些摸不准他的脾性了,上前几步把人拉住:“同意不同意,你倒是给句话,直接走了算怎么回事。”
    谢衍之回头看着他:“我做不了主,找个能做主的人来。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白要不可能,拿钱买也不一定有。”
    “你不要粮食了?”杨淮威胁。
    谢衍之面无表情推开他:“勒紧无要带,还能撑一段时间。”
    杨淮:“……”他竟无话反驳,最后憋出一句话,你小子行。
    那就熬,看谁熬得过谁。
    谢衍之出了一品阁回到家,就将杨淮的要求说了。沈玉蓉倒了杯茶给谢衍之,让他暖暖身子:“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事儿,告诉他,我允了。”
    不就是一百道菜,她见得菜谱多了,随便写写也就够了。
    谢衍之见沈玉蓉想也没想就答应,感动之余抱起沈玉蓉:“我怎会如此好命,娶了一位贤惠的妻子,放心吧,我帮你卖个好价钱,不能让我娘子吃亏。”
    他又想起了庄如悔,沈玉蓉卖菜谱,不用知会庄如悔一声吗。
    沈玉蓉道:“不用,第一楼做的菜和一品阁做的菜不冲突,所以不影响。”想着许久不见庄如悔,还怪想她的,也不知她还听不听红楼,没有新章节,着急了吧。
    她想错了,自从沈玉蓉走后,庄如悔也忙起来了,没时间去茶楼听说书的,一颗心都扑倒了阿炎身上。
    阿炎就是庄如悔的侍卫,自小跟着庄如悔。
    他虽是侍卫,却不是公主府的家奴,是长公主从外面领回来的,让当少爷养着,算是公主府的半个主子,除了庄如悔一家三口,其他人都会高看阿炎三分。
    阿炎来公主府时,都六七岁了,早已记事,知公主是他的救命恩人,便一心一意照顾庄如悔,那时候庄如悔才出生没多久。
    从小到大,阿炎很少求庄如悔,这次他求了,求庄如悔救他叔父一家。
    庄如悔没多想就答应了,她想着沈玉蓉在边关,就让沈玉蓉过去帮帮忙,阿炎头一次求她,于情于理都该帮忙。
    不过她得问问阿炎的情况,就去长公主跟前,问了阿炎的情况。
    长公主听说阿炎让庄如悔帮忙,气得摔了一套茶杯,骂道:“真是个白眼狼,养了多年也养不熟。”
    这一幕令庄如悔瞠目结舌,在他记忆力母亲很少发脾气,尤其是在父亲跟前。
    庄迟见长公主生气,身后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过去多少年的事了,跟孩子置什么气,算了,舒太傅和舒渣男都死了,你心里的怨气也该消了,再说你生气我跟着担忧,你又何必。”
    长公主深呼吸一口气,忍着怒气对庄如悔道:“这事儿你别管,我自有打算。”
    庄如悔喜欢阿炎,喜欢了多少年了,何况阿炎第一次求她,她不可能不管,便问长公主到底怎么回事。
    长公主不愿提起此事。庄迟不愿女儿伤心,就把阿炎的事情说了。
    原来阿炎本是舒家嫡长孙,叫舒燕青,祖父是舒太傅,舒太傅曾是前太子的老师,尊崇一时,舒家长子更是太子伴读,当年舒家风光无两。
    前太子死后,舒家就倒了,贪污受贿,以权谋私,被判充军。
    临走前,舒太傅求到长公主跟前,此去山海关凶多吉少,他希望长公主能救长孙一命,就看在孩子母亲的份上。
    长公主与阿炎的生母是手帕交,舒夫人是名动京城的才女,可惜红颜薄命,难产而亡。
    为了安抚已逝之人,长公主将阿炎领回公主府。阿炎懂事不愿做少爷,就当了庄如悔的侍卫,誓死效忠庄如悔。
    长公主见他执拗,也没多拦着。
    庄如悔听了这话,心里唏嘘,问庄迟:“舒家祖父是舅舅的老师,阿炎的父亲是舅舅的伴读,按理说,他们家是舅舅的人,娘亲为何不保下他们?”
    听了这话,长公主冷笑:“保下他们,我没赶尽杀绝,他们舒家就该感激我的大恩大德了。”
    门外一个身影,正好听见了这句话,不等听下面的话,转身离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来寻庄如悔的阿炎。
    他攥紧拳头,压制内心冲动,愤然转身离去。
    等他离开,管家进来,说看见了阿炎,不知为何没有进来。
    庄如悔和庄迟对视一眼,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眸中的深意。
    阿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只是不知听到了多少。喜欢嫁纨绔后不死了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嫁纨绔后不死了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