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假设，当真
程梓愿听着樊帅这心不在焉的回应，浅叹了一口气，扭脸看向车窗外那过往的车辆，想了一下，拿起手机，点开备忘录一看，宋汛又给她发来了一张程妈妈抱着曾吉和曾吉母亲站在一起的合照。看着这张照片，程梓愿不禁皱起了眉头。
与此同时，樊帅无意间看向了那张照片，“程学渣，这是？”他问着，抬眼盯住了程梓愿的侧脸。
闻言，程梓愿着实被樊帅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咽动喉咙，她抬眼对视上樊帅的双眸，老实回应，“是我妈妈和曾吉的妈妈。”
“那孩子是曾吉？”樊帅指了指照片里的婴儿。
程梓愿凭借印象，认定这就是曾吉，没错了。“嗯，这孩子就是曾吉。”她点了点头道。
樊帅在程梓愿回应完这话之后，停顿了几秒，嘀咕道：“她今年十岁...”他话说一半，无意间看见了照片下方的日期，愣了几秒，继续：“按照这个日期来算，她今年正好十岁，你应该不认识她。”他认真了。
程梓愿看着樊帅这意外认真的表情，然后在看一眼照片上妈妈和那个阿姨灿烂的笑容，说道：“大哥，曾吉那孩子今年十岁，就不说我的年龄了，我问你啊，”她抬起头，紧紧盯住了樊帅的脸，“我上几年级。”
“你高一。”樊帅脱口而出。
程梓愿微笑：“她是婴儿的时候，我都长大了，你说，”她诚心反问起樊帅来，“我能不认识她吗？”
樊帅觉得程梓愿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既而..哑口无言了。
程梓愿没有注意到樊帅的反应，又道：“那个阿姨，一直都很思念自己的女儿。”
“什么意思？”樊帅问。
程梓愿说：“我记忆里...那个阿姨..”她不由回忆起自己曾经与邻居阿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眼底一沉，“人真的很好。”
“曾吉是什么时候离开她的？”樊帅抓住重点。
程梓愿借着樊帅的话，想了一下，说道：“曾吉刚出生没几个月，曾吉的爸爸就..”她话说一半，不由想起宋汛给自己发来的内容，眼底一沉，说不下去了。
“你怎么了这是？”樊帅轻声问道，他看出了程梓愿的犹豫。
然而，程梓愿说不下去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曾吉母亲与曾吉父亲的那段过往，而是...她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想想年龄，她也不过是一个高中生，在大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
这个年龄，知道这些事情，她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更何况，樊帅又是她喜欢的人，就是这样，她很多时候都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缺点。现在如果说出这个八卦消息，她想..樊帅一定会对她失望吧？
对此，她陷入了说与不说的两难之中。“...”她将手机灭屏，低下了头。
樊帅低头看着突然之间沉默的程梓愿，疑惑了，“你怎么不说话了？”他轻轻推了推程梓愿的肩膀。
程梓愿在几秒的思考之后，决定还是不说了，“我也不知道。”她敷衍道。
“我看你不像不知道。”樊帅直言拆穿了程梓愿的谎言。
程梓愿一听，为难了，“...”索性的，她闭嘴了。
樊帅见程梓愿这样，低声说道：“程学渣，你我现在是要去找曾吉的，我相信你对我说的所有话，”他说，将目光紧紧定格在了程梓愿的侧脸上，“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我知道的东西，都是八卦。”程梓愿低声说道。
“然后呢？”樊帅又问。
程梓愿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继续：“我本来学习就不好，现在又知道这些，”她说，缓缓仰脸看向樊帅的同时，心里忐忑起来，“你不会用嘴毒我吧。”
樊帅：“我的嘴不毒。”他说完这话后，眼神闪躲了一下。
程梓愿看着樊帅不愿承认自己嘴毒的事实，激动起来，“你还说你嘴不毒，自打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每次对我说的话，都特别难听，你..”
“这次不会了。”樊帅听不下去了。
“真的？”程梓愿听了樊帅的话后，心软了。
樊帅点头。
“那如果你还说话难听，怎么办？”程梓愿有意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樊帅知道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对程梓愿说过几句好话，所以她能有这样的反应，他也不觉得意外。
因此，他也便接受了程梓愿的‘多心’，淡淡道：“我请你吃一个礼拜的中午饭。”
“你意思，我可以跟你一起吃午饭？”程梓愿反问，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樊帅嘴里说出来的？
“对，就咱俩。”樊帅点点头。
“咱俩？”程梓愿重复着..想樊帅在学校的人气，如果她真的和樊帅一起吃饭，那她不就是找死，找围攻吗？想来，她在樊帅开口之前，急忙拒绝道：“不行，我不跟你一起吃饭，会被人误会的，换一条。”
“换一条。”樊帅看程梓愿这一脸多虑的表情，也便不多说什么，想了一下，继续：“去你家，单独给你补课。”
“不收钱？”程梓愿又问。
樊帅板下了脸。
程梓愿见樊帅板脸，疑惑了，“怎么了？我问的不对吗？”
樊帅看着程梓愿这一脸认真且又呆滞的表情，低声说道：“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对你说难听话。”
难听话？
程梓愿一听，这才想起这个话题的由来。随即她在想自己这认真的态度，尴尬了：“大哥，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万一你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也好给自己台阶下，对吧。”她挑眉。
“你放心，我不会说。”樊帅无奈道。
程梓愿笑：“那我就..相信你一回。”她竖起食指。
樊帅低头朝着程梓愿的食指上瞄了一眼，更加无奈了，“我不想跟你说别的了，你可以继续了。”说着，他顺手推开了程梓愿的指头。
程梓愿笑了一下，回过头盯住座椅，“好吧，那我继续了。”她说，又用余光看了一眼樊帅，刻意强调：“别忘了，你的承诺，不要钱。”
樊帅眉头一皱，“你赶紧说吧。”他盯住程梓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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