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谁也不欠谁
他们在现实的关系，连同学都不算，朋友？就更不能算了。如若有人问起，他们也只能说，她是他弟弟的同学，他是她同学的哥哥。总之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资格去管谁的私事。这点儿，他们都明白。
因此，樊帅也便不在过多去打听程梓愿的情况，淡淡道：“程学渣，你想的倒是挺透彻的。”说着，他其实已发觉到程梓愿不太对劲儿了。
随即，程梓愿保留住脸上那一抹勉强的笑，说：“那是肯定，”她说，压抑下心里那欲要涌上来的情绪，试图转移起话题，“大哥，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吧。”樊帅说，回过头，拿起橙汁喝了一口之后，他的手机又震动了两声，接着他将橙汁放在椅子上，说了声：“等等。”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看，他母亲又发来了一条消息：‘尽快回复。’
看着这四个字眼，樊帅眼底一沉，最后确认道：“程学渣，明天早上我去找你，行不行。”说着，他看了一眼程梓愿，然后又盯住了自己的手机屏幕。
程梓愿为了不去看樊帅的手机，便在他拿起手机的一时间里，偏开了脸。此时听着樊帅的问话，她头也不回地应了声：“行。”
樊帅听完，轻轻给程梓愿道了声：“谢谢。”随后给母亲回复了句：‘明天早上十点行不行？’
下一秒，母亲回复了个‘行’字之后，便没有下文了。
收回手机，樊帅那本悬挂在上面的心，也算是放下了，“程学渣，你可以问了。”说着，他又拿起橙汁，喝了一口。
与此同时，程梓愿也拿起橙汁，然后用力将盖子拧开之后，问道：“如果你妹妹死了，你会哭吗？”问完，她小喝了一口饮料之后，扭脸看向樊帅，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继而，樊帅犹豫了几秒，将橙汁放下，说道：“你是从昨天的事情中，总结出了这个问题。”说完，他也看向了程梓愿。
最近一段日子，程梓愿每天过的也算充实，对于那件事儿，她也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了？所以，听完樊帅这话后，她才意识到..距离那件事儿发生的时间，竟然才只过了一天。
想来，程梓愿心里突然后怕起来。但即便如此，话还是要回复的，“嗯，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那个，所以才问你的，你..”她小心看着樊帅，“会难过吗？”
起初，她其实就是没话找话，试图听听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怎么样？谁知，樊帅倒是想的多。因此在樊帅的熏陶下，她也更加好奇起了樊帅接下来的回话。
樊帅听着程梓愿重复的问话，眼底一沉，道：“我应该会难过吧，不过，我想，我亲妈应该更难过。”说着，他突然陷入了沉思当中。
上一世，因为小女孩的死，樊帅的亲生母亲开始各种纠缠樊帅，让樊帅在这个年纪开始承受那些不该承受的‘苦’，让他活生生变成了一个时时刻刻都要活在母亲影子下的孩子。
这些，程梓愿也都在上一世看见了，追忆过去，她记得樊帅每次给她补课的时候，都会有人打电话来，开始她以为樊帅有了女朋友，然后因为那事儿伤心了好久，甚至那段日子，她开始减少和樊帅说话。樊帅倒也不在乎程梓愿的感受，就只管给她补课。
过了段时间，程梓愿实在受不了了，于是便开始各种叛逆，终于樊帅受不了她，告诉了她真相，更加否认了自己有女朋友一事。当时程梓愿听后，并没有去同情樊帅，相反，她却在私下庆祝起樊帅没有女朋友。
总之，那个时候的她，就是一个二百五，一个不会察言观色，只顾自己开心的高三差生。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她也是无语到不能在无语了。
继而，她收回那段回忆，说道：“这也只是一个假设，你不用当真的。”说着，她微微探身盯住樊帅，心里怪罪起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个话题。
随即，樊帅忽然唤了声：“程学渣！”然后抬起头看向程梓愿，说：“要不是你，估计我就要被我妈缠死了，谢谢你，让她活了下来。”
程梓愿完全没想到樊帅既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想来，她突然有了一种，樊帅什么都知道的错觉感。但是她在看樊帅那张感慨万分的脸，也便又将那个想法收了回去，摇摇头，又开始转移话题：“大哥，你觉得这个果汁，好喝吗？”
樊帅：“凑合吧。”说着，他又拿起橙汁，喝了一口，问：“程学渣，你之前为什么不学习？其实，你也挺聪明的。”说着，他放下橙汁，微微仰起了脸。
继而，程梓愿学着樊帅仰起脸看向上方，说：“开始，我以为我既然能考上高中，那就能轻易的学好，谁知道，”她结合自己上一世的想法，说道：“第一次期中考试，就考成了那样，真是丢人。”
“被打击了吧。”樊帅低声说道，依然盯着上方看。
程梓愿听着樊帅的话，紧绷的神经也不由放松了下来，“是啊，挺受打击的，我就奇怪了，我初中学的不好，但是每次考试都能蒙混过关，为什么到这里，就不行了，大哥，”她微微偏脸，看向樊帅，“这是为什么啊？”
樊帅听程梓愿这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话，冷冷道：“你学习好不好，只有你自己清楚，有些事情，还得自己想明白了，别人说再多，也..”他看了一眼程梓愿，“没用。”
程梓愿以为樊帅会说什么好话来，谁知道，依旧如此。浅叹一口气，她拿起橙汁，喝了起来。
樊帅瞥了一眼程梓愿，淡淡道：“程学渣，我以为你不会答应，去见我那妹妹，谁知道，”他说，“你真就同意了，挺意外的。”
“有什么意外的，你给我补课，我帮你照顾你妹，这样一来，咱俩谁也不欠谁的，多好。”说着，程梓愿打了声哈欠，然后放下橙汁，抬起手，刚摸住自己的脸，便无意间看见了路过此处的方申州，惊道：“不会吧，这么倒霉。”说着，她快速蹭下椅子，蹲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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