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不管何时，他还是他
樊帅低头看着程梓愿突然沉闷的表情，直言问道：“程学渣，你这什么表情？”
闻声，程梓愿回过神，抬起脸看向樊帅，两眼呆滞地说：“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一路上，程梓愿一没事就会叫一声樊帅大哥，所以只要一听见她叫这两个字眼，樊帅就会刻意无视掉。
本来他以为程梓愿看自己不搭理她，就会明白他的意思了。
谁知，她却变本加厉起来。
于是乎，他不在忍耐，有心无视过程梓愿的后半句疑问，淡淡道：“程学渣，你不许这样称呼我。”
然而，程梓愿一直不认为樊帅是在无视自己。相反她觉得樊帅应该很喜欢自己送给他的这个霸气的称呼。
谁知道..他既然不喜欢。
“你不喜欢啊？”她问。
樊帅低头对视上程梓愿的眼睛，说：“我很不喜欢。”
“那我怎么叫你？”
“你自己看着办，总之你就是不能叫我大哥。”樊帅语气坚定。
程梓愿看着樊帅这一脸坚定的表情，心底一沉，猛然想起上一世自己对樊帅的称呼，随即忍不住笑了一下。
樊帅见状，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闻言，程梓愿回过神，仰脸看向樊帅，说：“我是不是不能叫你的名字。”
“对，不能。”樊帅淡淡道。
“那..”程梓愿想了一下，说：“那我就叫你...帅哥，怎么样。”她挑眉。
上一世，程梓愿每次一见樊帅，就要故意当着很多人的面，这样称呼樊帅。还好樊帅有颜值，所以那些人都不会对樊帅有太多过分的眼光。
而也是因为这样，樊帅每次回去都会用最毒的话去毒程梓愿。
当时的程梓愿显然已经习惯了樊帅的毒舌，樊帅说她，她也都是一笑而过，之后继续叫樊帅‘帅哥’。
渐渐的，樊帅也就不在乎了。
因为这个称呼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伤害性。
现在她这样称呼樊帅，就是想看看..樊帅会不会‘生气’。
樊帅：“...”他和那时一样，板下了脸。
程梓愿看着樊帅与上一世一样的表情，眼中不由含了泪水。
紧接着，那些她曾与樊帅在一起的画面，一点点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那一段时间，没有甜蜜，只有心酸。但即使那样，对程梓愿而言，也是开心的。
可是，一切的一切，就在成绩出来的那个晚上，全部毁灭了。
从那开始，那段记忆，永远封存在了她一个人的脑海。
现在的这个樊帅，只是一个还未经历高考的学生。这一刻，她意识到..他终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樊帅。
看着他，她心底一沉，低声说道：“我给你开个玩笑，你别当真。”说着，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喜欢这个时候的樊帅，还是那个时候的樊帅？
带着这些疑问，她低下头，追忆起上一世的点点滴滴。
程梓愿的变化，樊帅全都看在了眼里。随即他在程梓愿消沉之时，突然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说：“你可以在人后这样称呼我，但是在人前，不行。”
上一世，樊帅妥协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
听来，程梓愿顺势收回多余的追忆，缓缓仰脸看向樊帅，然后自行打破上一秒的想法，意识到..他就算是高中生，但他还是那个与她共同度过复习期的人，他还是那个毒舌，但是总会对自己心软的人。
不论什么时期，他都还是那个自己喜欢的人。
看着樊帅，她忍不住笑了。
樊帅看程梓愿这样，无奈说道：“程学渣，你还会生气。”
“...”程梓愿一听，有意板下脸说：“我叫你帅哥，是你的荣誉。”
上一世。
程梓愿每次在樊帅为这事儿不高兴的时候，都会拍着樊帅的肩膀说出这话。每一次，只要樊帅一听她这话，就会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然后说一句：“你够了。”
现在这一世，也是如此。
“你够了。”
语气，态度，一模一样。
程梓愿看着樊帅这幅与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看来，你还真是完全没有变过。”说完，她伸手，故意朝着樊帅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樊帅身体一怔，拿开手，说：“程学渣，别得寸进尺。”
“哦。”程梓愿点头，收回手，看了一眼那宽广的大马路，转移起话题：“你给谁打电话呢？”她突然叫不出那个称呼了。
樊帅：“照顾她爷爷的人。”
“照顾..”程梓愿一惊，突然想起樊帅在车上给自己的交代，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她爷爷生病了？”
“她爷爷的神志不清，有很多事情，他都不记得了，一旦受刺激，他就会癫狂。”
“老年痴呆？”
“差不多，不过，也不是。”樊帅也说不清了。
程梓愿皱眉：“也不是，是什么意思？是..”她说，想了一下，“是受刺激了吗？”
“嗯。”
“刺激...什么样的刺激，能让他这样啊？”
她想，周田的爷爷，这一辈子也算是经历了各种风雨，因此她不能理解，除了生死之外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能刺激到他？
“这些话，一会儿不许在周爷面前提。”
“为..”
“别问为什么，你只要听我的，就行了。”樊帅打断，打眼看向马路。
程梓愿看了一眼樊帅，然后顺着樊帅的视线，看了一眼几乎没车的大马路，问：“你看什么呢？咱们不走吗？”
“会有人来接咱们。”樊帅淡淡道。
程梓愿一听，突然觉得..还好没跟数来，要不然..最后非得白跑一趟不可。
几分钟后。
程梓愿完全不嫌脏地靠站在公交站牌前，打眼看着依旧笔直站在道沿边的樊帅，问：“怎么还没来？”
闻言，樊帅侧看向站不住脚的程梓愿，问：“你不舒服？”他走向她。
“也没有，就是累。”说着，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带水来？
“你是渴了吧。”樊帅说，顺手从自己的大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矿泉水，递给程梓愿，“喝吧。”
程梓愿一看，惊道：“你从哪儿变出来的。”说着，她上下打量了一通樊帅后，接过水，拧开瓶盖，刚准备喝..她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我喝了，你喝什么？”
樊帅：“这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说完，他背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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