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蓉的这个行为吓了我一跳。
我愣愣地看着她手里的这把枪,明显就跟真的一模一样。
孙蓉却说,“假的,道具枪。”
我说,“不信。”
孙蓉说,“这有什么不信的,腾龙服装最近正在给济城影视基地做一批道具服装,负责这个事情的人正好是我一个朋友,他送我防身的。”
我说,“那也犯法了吧。”
孙蓉说,“我在那个道具组里有挂职,平时可以负责送送道具。”
我发愣道,“就是……唬人的呗?”
孙蓉说,“一般人肯定会被唬住啊,不信你掂量掂量,塑料一样轻,不过里面也有一组铁零件,就是为了开抢的时候能有鸣枪效果,本质上其实就是个玩具,连子弹都发不出去。”
我拿过来掂量了两下。
果然很轻。
孙蓉说,“你开一枪试试。”
我问,“响吗?”
孙蓉说,“废话。”
我说,“车窗关上。”
孙蓉把车窗关上了,说,“朝后座打就行。”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后座打了一枪。
啪!
一声枪响。
我被吓了一哆嗦。
虎口也被震了一下。
耳朵也嗡嗡作响。
后座没事。
我一阵目瞪口呆道,“我靠,这什么原理?”
孙蓉说,“模仿音。”
我讶异道,“高科技!这玩意儿能定制吗?给我定制把AK!”
孙蓉没好气地将我手里的道具枪抢了过去,皱着眉数落道,“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说话就跟闹着玩似的!”
我说,“这枪,你送我吧。”
孙蓉道,“道具枪也得有证明,你在济城古城区影视基地的拍摄组挂职了吗?”
我说,“没有。”
孙蓉不耐烦道,“那就别鬼扯了,赶紧吃你的饭去。”
我又看了孙蓉手里的枪一眼,笑说,“好玩!还真挺唬人的!保不齐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还真能用得上,你看你以前又是混江湖的,这道具枪在我手上肯定没用,我是良民,你就不一样,你这个女子,大大滴坏呀!”
孙蓉骂道,“滚!学会贫嘴了还!”
我滚了。
下车后,我给刘育嬅打了个电话,但是刚打通,就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正站在饭店门口等着,身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微风拂过,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风韵。
成熟而端庄,亦不失妩媚,宛如一朵静静的茶花。
但一想到上次在她休息室发生的一幕,我又有些恍惚,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双重人格,为什么装起来可以那么装,浪起来可以那么浪……
她没有注意到我,但是她接听了我的电话。
她问,“李冬,你到哪儿了?怎么还没有到?”
我说,“在你右边。”
她朝我看了过来,一笑,更加迷人了。
我挂掉电话,朝她挥了挥手。
她撩了撩鬓角的秀发,说,“快点,都快饿死了。”
我走过去,问,“点好菜了吗?”
她说,“点好了。”
我笑说,“那就边吃边聊。”
她看了看我手里的文件袋,问,“这是安原建筑的迁移手续?”
我点点头,“都是原件,安市那边给了一路绿灯,现在就差滨海这边的工商部门了。”
她一边走着,一边接过了我手里的文件袋,随便看了看里面最重要的那个手续,说,“滨海这边肯定没什么问题,我有同学在工商部门,也有同学在滨海一建,主要是省里,毕竟安原建筑拥有一级建筑资质,冷不丁迁到滨海这边来,就怕省里的那些国企有意见。”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心里倒也没有因为刘育嬅的这番话而产生担忧,毕竟徐雅菲那边已经应允过我了,她代表徐氏集团入股了安原建筑以后,就会促进安原建筑对滨海一建的投资事宜。
只不过……
到时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徐雅菲入股安原建筑的一个亿资金,都不一定够用,毕竟滨海一建之所以是滨海一建,不是没有理由的。
落座后,刘育嬅又检查了一遍文件袋里的其他手续,说,“手续都没问题,都是安市那边的印。”
我惊讶道,“这能看出真假来?”
刘育嬅笑说,“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我就不一样了,端木磊教过我。”
我笑问,“现在造假的人多吗?”
刘育嬅撇撇嘴,没说话。
我笑而不语。
04年,正是假货当道的时候,别说有关部门的印记,就算刻章都能给你做出来,而且足可以假乱真。
当然了,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像端木磊那样的人物,有时候就算看出了你那是假的,他也会给你当成真的办。
而此,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接下来,我和刘育嬅聊了一些关于滨海第一人民医院新门诊楼的事,但她见到手续以后,反倒是不太着急了,说,“安原建筑的落户手续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你先招兵买马,设计师,工程师,都得到位,还需要招聘大量的工人,我这边呢,先给你跑着,放在两年前,像我们医院盖楼的这种项目,还能先建再批,但现在不行了,今年上面查的紧,需要走的流程很多,城建,消防,各个部门都得过一遍,差一个文件都不行。”
我问,“需要多长时间?”
刘育嬅顿了顿,说,“这我就不能给你打保证了。”
我说,“刘姐,再怎么说,落户的事情必须先确认和解决了,之后有什么需要打点的地方,你说着,我听着。”
刘育嬅笑盈盈地看着我,说,“还挺懂规矩的。行,正好明天我得去济城一趟,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你自己跟我们家口子说说这个事情。我估计也没什么难的,毕竟你救了婷婷一次嘛,她爸怎么着也得给你点面子。”
我点点头,用公筷给刘育嬅夹了点菜,说,“还有个事情。”
刘育嬅问,“什么事情?”
我说,“听说省里要开发一处公墓,我想做。”
刘育嬅微微一愣,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问,“你自己做?”
我笑说,“当然了。”
刘育嬅问,“跟徐家没关系?”
我说,“没关系。”
刘育嬅问,“那你懂这一块吗?这可不是一般的项目,动辄就是几千万上亿,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为这事,我们家那口子前两天还发火了,遇上个想要空手套白狼的二姐,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天晓得我听到这话什么心情。
二姐在滨海这边,和傻子没什么区别。
就是不懂事,犯二。
一般的语境下,有开玩笑之意,但在特殊的语境下,侮辱性极强。
巧了。
刘育嬅口中的这位二姐,我一猜就知道是谁。
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儿了,难不成要跟刘育嬅说,你说的那二姐其实就是我的人?喜欢青春有悔:从流浪到首富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青春有悔:从流浪到首富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