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女记者曼姐没有对郑腊月和鲁春雪遇害一事进行提问,只有我自己在说,但我认为自己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而女记者曼姐听完我这番话以后,明显陷入了语塞的状态,不知道该问什么。
倒是郑腊月的叔叔,义愤填膺道,“你这分明就是避重就轻,按你这样说的,合着我们家腊月的死,和你们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呗?我们家腊月在你们公司工作,现在被人害死了,你们居然就这样把事情往外推,你们还有良心吗?我们家腊月在你们公司遇害,你们就没有半点管理上和安保不当方面的责任吗?还说我们在和稀泥,我看你才是在和稀泥,你就是不想正确的面对你们应该负起的责任,一点社会责任心都没有,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我看了郑腊月的叔叔一眼,没有回应。
女记者曼姐也看了看郑腊月的叔叔,说,“你先别着急,我知道,我也明白郑腊月的死,对你们这些家属来讲,是一件极为悲痛的事情,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冷静一些。”
郑腊月的叔叔说,“我不能冷静,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往上闹,闹到有人管这件事为止,我们要让莲华制衣破产,像这种没有良心的企业,简直就是社会的毒瘤!”
女记者曼姐轻叹了口气了,对我说,“其实郑腊月和鲁春雪的家属现在之所以如此激愤,也是情有可原的一个状态。您刚刚说两位死者之所以遇难,和贵公司的管理与安保方面的具体情况没有任何关系对吗?”
我说,“我并没有说没有任何关系,而是说关系不大。还是那句话,我们公司的安保措施,挡得住好人,挡不住坏人,但您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们公司针对女工宿舍的管理与安保有问题,我觉得这是对我们公司的污蔑。”
女记者皱眉道,“何来污蔑?”
我说,“首先,我们公司不是学校,也不是监狱,周围围墙都是标准的厂区设施,我们公司为工人们提供宿舍,从根本上来讲是在服务她们,而且我们公司也不存在什么半军事化管理的情况,对于工人的人身自由是完全开放的。在这样的前提下,工人们有自己的社交自由。当然了,好比女工宿舍那边,平时我们也是严禁男士入内的,但如果有个别女工的男朋友过来与之相聚,我们也不能挡着人家,也没有任何权力挡着人家,所以我们公司有具体的相关制度,比如一个女工在我们这里工作,她的男朋友要过来找她,是需要在宿管科签字的。但问题在于,我们这边很守规矩,不守规矩的是周铁良,女工宿舍门口有监控,却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周铁良的踪影,所以他不是从正门进入的,应该是爬窗户进去的。”
女记者问,“那此前为什么不给窗户装上防盗窗呢?”
我反问,“如果你家住三楼,因为没有安装防盗窗,导致盗贼钻空子进去了,你觉得是你的问题,还是盗贼的问题?”
女记者哑口无言。
我笑了笑,又看了看郑腊月的家属,甚至看了一眼他们拉的那道白色横幅,说,“他们在这里闹,我能理解,公司大门以内,他们不能进去,公司大门以外,那是公共区域,他们在这里做任何事,与我们无关,但他们就这么蛮不讲理的拉横幅,污蔑我们公司丧尽天良,那就是他们不懂事了,所以,我现在只能把话放在这里,丧葬抚恤金该怎么给怎么给,但这个郑腊月的叔叔算个什么玩意儿?是郑腊月的直系亲属吗?不是。所以,我们要给丧葬抚恤金,也是给郑腊月的父母,至于给多少,怎么给,什么时候给,那是我们的事情。其余问题,你们要想知道,直接去派出所就行了,看看有关部门让不让你们采访周铁良,而我们都是在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我们不亏心。好了,我的话说完了,都挺忙的,你们得到了你们想要的新闻素材,我也把事情理清了,你们要是非得进公司,因为你们有采访的权力,我们也不拦着,警察同志要进去,也没问题,其余闲杂人等,愿意在这里晒着就晒着吧。死不死的,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女记者还是哑口无言。
郑腊月的叔叔突然跳起来了,“这叫人说的话?简直就是活畜|生!”
我没搭理郑腊月的叔叔,对女记者道,“您看您还进我们公司吗?您要是进去,我可能也是忙不过来,公司里有很多事还等着我处理呢,所以您要是想继续采访,那请便。”
女记者脸色通红,问道,“你是莲华公司的什么人?”
我说,“新闻发言人呀,代表。”
女记者陷入了为难。
旁边一个男记者忍不住说道,“曼姐,要不然咱们撤吧,反正该拍下来的也已经拍下来了。”
我说,“我们也拍下来了,你们做节目做新闻都讲究个新闻热点,比如刚刚逃走的那个梁翠红,你们作为新闻记者,把她从我们公司逃走的画面拍下来了,完全可以做成一个新闻热点,断章取义嘛,谁不会呢,不过你们也要想想清楚,我们拍下来的这些素材可比你们多,我们了解的内情也比你们多,报道百姓新闻热点的也不只有你们省电视台这一家电视台,外省也有,你们要是冷不丁给我们来一个断章取义,到时候我们也有话说。”
男记者脸色不好看了。
女记者说,“这位先生,你也不要对我们省电视台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嘛,我们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给人民一个交代,毕竟我们这些新闻记者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你现在这样说,未免就有点不讲理了。”
我面无表情地说,“我们也是老百姓,做点买卖不容易,我们被供应商摆了一道,还有人潜入我们公司杀了人,这就好比有人闯入我们家行凶了,末了我们还成仗势欺人的一方了,谁为我们服务呢?哦,死者家属没钱,就有理,我们家大业大,每天几百口子工人在公司里吃喝拉撒,看着我们有钱养他们,我们就没理,我们就该被那些个不讲理的臭流氓欺负,您觉得这个事情要是放在您自己的身上,您能好受吗?刚刚都说了,别和稀泥,别和稀泥,好嘛,您在这儿又跟我讲起偏理来了。您是觉得您长得漂亮,粉丝多,就能带动舆论风向是吗?”
女记者听完我这番话,不仅仅脸很红,眼圈也很红。喜欢青春有悔:从流浪到首富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青春有悔:从流浪到首富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