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是范阳作画郎

    《画师是如何炼成的》就几页纸,介绍绘画师掌控的招式和锻炼办法,书上只有画师途径的一阶介绍。
    画师途径一阶,绘图师。
    可以学会点墨成沙,墨线操控,画卷屏障这三个招式。
    点墨成沙是用灵力包裹在画笔中的色料上,然后带动手臂用力甩出去,可造成一定的杀伤。
    而画卷屏障,要先准备纸张,注入灵力后当成盾牌来抵挡攻击。
    但从尝试的结果来看,只能说的确不合适拿来战斗。
    这个画卷屏障他拿着刻刀都能轻易的破开,看来跟书上说的一样,除了一些纯粹的能量攻击之外,想用这招来保命还不如抓块木板在手上。
    最奇怪的是墨线挥舞这个招式,画笔凝聚色料,用灵力为支点快速的描绘一条线,可柔可刚,直线为刚,有较强的贯穿力,曲线为柔,可以用于捆绑。
    可是问题在于,这个线怎么定义?
    笔有大小,粗细不同,但根据他的理解,这个线的定义可以延伸。
    绘画的笔都是软毛笔,笔锋分为尖峰和侧锋。
    好比一把剑,剑尖为峰,用于点刺,剑侧为刃,用于劈斩,无论剑尖还是剑侧,都是剑铸好的那一刻固定的,因此用一把剑画出来的线,线的粗细其实相差不大。
    笔就不同了,侧锋是笔头弯曲后形成的,弯曲的弧度不同,画出来的线粗细差别会很大,所以具体怎么运用还需要再琢磨。
    点墨成沙更像是一种泼墨的手法,用灵力覆盖笔头粘附墨汁色料,粘附了多少,就将决定泼洒出去的是沙砾还是沙尘暴。
    作为一阶的绘图师,主要是熟练这三招,但是以他画画几十年的经验,反而觉得基本功更加重要,招式只是一种固定的技巧使用方式,如果能熟悉的操控灵力,那么招式才有真正实战的意义。
    千万不要把对手当成傻子,否则迟早会因为自己的自大而陷入困境,当务之急是锻炼灵力的操控性。
    经过了三天的摸索尝试,总算找到一些锻炼的办法。
    比如说,把手掌放在墨盘上方,灵力附着在手上,尽力的操控墨汁逆流而上吸附到掌心,待墨汁凝聚成团后,再慢慢松开让墨汁涌回盘中,以此来锻炼灵力的聚合性。
    画画的时候把灵力凝聚在笔尖,控制笔尖的墨汁绘画,而不是用手腕的力量操控笔杆。
    这两个都能锻炼到点墨成沙和墨线挥舞,唯独画卷屏障这三天没有很好的思路来寻找锻炼的办法。
    尽管给自己找到一些锻炼的办法,但是操控墨汁的难度依然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
    液体的流动性太强,灵力刚一附着上去就会被移走,这让他不得不在只使用一点点墨水来锻炼,三天下来才勉强把全部的墨汁都控制到。
    “哥,你这几天回来后就神秘兮兮的,要是你受到惊吓了,就……眨眨眼?”
    陈香茹抓着一个玉米,边吃边说来到徐京墨眼前,想看看这是什么墨水,能让他在房间里研究了三天。
    “那到不是,主要是在思索怎么解决这个……玉米而已。”徐京墨动用了灵力,在陈香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连吸带抓,把玉米从她筷子上抽了出来,当下就是一口咬下去:“真是我的好妹妹,知道给哥送吃的。”
    陈香茹看了看手上仅留下的一根筷子,抽了两下鼻子,朝着门口就是哇的一声:“妈,哥欺负我,抢我玉米。”
    “哇,是不是玩不起,居然还告状。”他快速的咬起来,玉米在嘴边犹如转了旋转起来,仅仅几个眨眼就去掉大半。
    “京墨,玉米厨房还有,别欺负妹妹。”白芷在庭院中浇花,一听这声音当即就往这边看了两眼。
    “唔……我什么都没干啊。”徐京墨把剩下没几颗玉米粒的棒子,又一次在陈香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精准的对到刚刚的孔,插回筷子上,嘴里没有停歇,还在嚼着玉米。
    陈香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香茹啊,下次吃东西要慢点,别噎到了,嗝……”徐京墨看着陈香茹愤怒的把玉米棒丢在垃圾堆中,他摸出一根竹签在剔牙。
    嗯,这玉米啥都好,就是容易粘牙。
    这神情气得陈香茹直接给了他一套擂手踢脚咬臂膀的组合拳。
    “哇,你怎么还带咬人的?属狗的吗?”徐京墨连忙脱离她的虎口,手上的两排牙印赫然在目。
    “我可能不是人,但你一定是狗,抢我的玉米你好意思吗?”陈香茹脸都气鼓了。
    “这样吧,我教你几句词如何?”
    徐京墨也是有点心虚,毕竟玉米真的被他吃了,以妹妹的脑子,不安抚好的话,指不定这几天给自己的食物来点料。
    以前就有过几次,徐京墨吃了她的东西,然后,陈香茹就开始了报复。
    事先在煮米饭时留个空位,煮了一阵子后,才在空位里填上生米,然后把夹生的米饭挪到徐京墨习惯装饭的位置。
    这样一来,同样一锅米饭,他自己装到碗里的还夹生,而其他人则是熟透的。
    同样的菜,别人都吃的津津有味,唯独自己吃到嘴里的都是齁咸,后来才发现,给自己装备的菜都是她加料过的。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但凡自己抢她食物,那必定会被报复。
    床上抹蜜,睡觉的时候被蚂蚁骚扰。
    毛巾上涂相同颜色的颜料,擦脸的时候被涂满脸。
    当然,除了吃的这件事之外,他如果报复回去,反而陈香茹无所谓,反正徐京墨要是敢过分一点,她便喊妈来坐镇,然后就嗑瓜子看徐京墨被白芷训斥的好戏。
    以前的徐京墨根本就招架不住陈香茹,甚至都有心理阴影。
    敢于夺走她的玉米这种事,起码得有两三年没干过了。
    为了以后还能名正言顺的抢她食物,徐京墨带着陈香茹一起出去,美其名曰,采风。
    陈香茹也想看看他所谓的教几句词是什么意思,上次的那两句诗她还记忆犹新。
    越是品味越觉得这两句诗的出色。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任何时候只要念出来这两句诗,眼前马上涌现出画面感。
    在这个诗词上被比下去,这对于陈香茹来说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毕竟徐京墨从小到大,时常被人耻笑只是一个不会诗词的画仔,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徐京墨便会站着朝他们大声吼道。
    “我是范阳作画郎,上天分付才与狂。”
    现在徐京墨说要教她几句词,她丝毫不介意,反而笑吟吟的跟着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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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