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照君在这边好好安慰靖沧浪,好不容易安抚好,耳边突然响起了叶沧澜的声音:“我在外边,来找我。”密聊的同时还组了队,蓝色的小点在小地图上分外显眼。
流照君不知道叶沧澜在搞什么,为什么不进来,还要让自己去寻他。只能丢下众人,转身出去。
依照小地图的指示,流照君很快在后山寻到了正无聊蹲在地上数蚂蚁的叶沧澜。
幽静昏暗的树林间,一身金色灿烂的叶沧澜不要太显眼,明晃晃的。
“你怎么让我来找你?”流照君走近,步伐轻快,笑着看向叶沧澜。
“有些话只能和你说啊。”自从复活了流照君后,叶沧澜就走了。不过一个月没见,他似乎心事更重了,一向开朗的眉间居然有了一抹轻愁。
“怎么了?”流照君笑容渐失,疑惑地看向叶沧澜。
“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推演吗?”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叶沧澜站起来看向流照君,却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具体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流照君怎么能忘记那场比试?他还是第一次和人比拼气运之道,虽然最后被师尊破坏了,但未来走向还是知道明了一些的。掐指算了算,流照君给了叶沧澜准确的时间:“确切地说,是二十六年前的十一月十四。”
叶沧澜沉默了一下:“那你还记得你当时推算的结果吗?好像当初你没说。”
“可不是,当时师尊来了,吓得所有人都没问,我就也没说。后来看师尊心情不好也就不再提了,怎么了?”流照君的疑惑愈加浓郁,“你想知道推演结果吗?”
“说说。”
“往后五十年,三教内乱暗流渐升,百年,冲突爆发,五百年,三教归隐,人间不闻三教声。”流照君觉得这不是什么秘密,大大方方地告诉了叶沧澜。自己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儿,在剧情中,三教在老剧时期确实是少见的,之后才逐渐入世,显然在以前因为一些变故隐迹休养生息了。
“一个月前你和玄宗宗主的推演……”
“一百二十年后,魔劫起,魔龙现世。”提到这个,流照君心情也不太好。异度魔界哪有那么容易对付?更何况这个时间有些太早了,如今六弦四奇都没长成,六弦更是只见到两个,也不知这次异度魔界的阵容会不会像以后那般强。
叶沧澜低头沉思,流照君不也敢打扰,但又好奇地不行,脸上自然也反映出内心的纠结,可惜叶沧澜根本没看到。
“你不是好奇我喜欢的姑娘吗?我找到她了。”叶沧澜回神时,看到流照君猫挠心一般难受的表情,笑了一下,“过段时间我就把她送来学海,你照顾一下啊。”
“嗯?是谁啊?”流照君注意力一下被转移,果然不再关注之前的事情了,这时候满脸的八卦凑到叶沧澜身边。
“等到了你就会知道了。”叶沧澜显然不打算说,也肯定流照君一定认识,并不透露更多的消息,“你以后少用那个推演技能吧,最好别用了。”
“为什么啊?”流照君拉了拉叶沧澜的衣袖,“还有还有,那姑娘是谁啊?性格好吗?”
“别问了,我是为你好。”叶沧澜扯了扯自己的袖摆,没扯动,一脸神秘,轻睨了流照君一眼,像只高傲的小黄鸡,“就不告诉你。”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回到小院附近,叶沧澜没进去,直接就走了。
剑子仙迹正好和疏楼龙宿还有佛剑分说回来,心情已经被他们两个轮番劝说了好一会儿,好了不少,正好看到金色的衣角消失在小路上,转头看向流照君:“叶庄主来了?怎么不进来?”
“他还有事儿。”流照君蹭过来,一脸兴奋地向剑子仙迹分享一下自己刚得到的小信息,“他去接他喜欢的姑娘来学海了。”
“哦?”剑子仙迹眼神一下就亮了,语气也同样很兴奋地问,“居然有喜欢的姑娘了?藏得够深啊。漂不漂亮?什么时候来?”
佛剑和龙宿皆不是八卦之人,见剑子仙迹心情恢复,就告辞离开了。佛剑是要返回自己的宗门,龙宿则是要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课要上呢。
剑子仙迹和流照君两个人勾勾搭搭地进了屋,有说有笑,让忧患深看了好几眼,然后又偷偷瞄了一下靖沧浪。
靖沧浪还是那副风雨不动的样子,在流照君出现时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目光中的柔和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即使流照君和剑子仙迹勾勾搭搭,也不生气,显然只要流照君高兴就好。
傻大鱼,你就闷吧。
忧患深暗自叹了一口气,等靖沧浪知道自己心思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再说了,玄宗来了几个比流照君不好糊弄的,还是不要插手了,省得被报复。
“吾也走了。靖沧浪,汝不走吗?已经有些晚了,明天还有课呢。”忧患深注意到一边紫荆衣和金鎏影警惕的目光,主动邀请靖沧浪离开,再不走,他怕玄宗的人回用小事儿打他们走。
“嗯?哦,好的。”靖沧浪被喊时愣了一下,回过神看向忧患深,这才反应过来,起身打算离开,“明天有礼执令的课,孤……流照君汝别迟到了。”突然改了名字,还怪不习惯的。
“好的。你还是叫我孤鸿影吧。毕竟在学海我还是要隐藏一下身份的。”流照君笑了笑,想到就是身边的剑子仙迹扒了自己马甲,转头就狠狠地勒了他一下脖子。
好友反目就在一瞬。
剑子仙迹和流照君在那边打打闹闹,金鎏影和紫荆衣都看惯了,墨尘音还在一边加油喝彩。
靖沧浪看到这么有活力的流照君,也笑了笑。真好,孤鸿影笑着最好看了,充满着不羁和活力。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流照君开始有条不絮地安排住处:“剑子睡地板,墨尘音和紫荆衣睡床,金鎏影睡贵妃靠。”
“那你呢?你睡哪里?”剑子仙迹一点也不反对,不过一夜,很快就可以过去的,明天他就要离开了。
“我去找龙宿睡一晚。”
“别了,我打坐一晚就是了。”金鎏影现在对儒门的敬谢不敏,直接反对道。
“你带墨尘音睡觉,我和金鎏影转一转学海,熟悉熟悉。”紫荆衣直接将墨尘音递到流照君怀里,扯着金鎏影就出去了。
“嘿,那我就睡贵妃靠啦。”剑子仙迹开心一笑,转了一圈正好倒在一边的贵妃靠上,“真舒服啊。”说着还翘起了二郎腿。
“脱鞋!”流照君见他直接一脚就踩在了床边,一手抱着墨尘音,一手随手从身边的书桌上拿起镇纸丢了过去。
“好好好。”接住镇纸,剑子仙迹乖乖地脱了鞋,盘膝而坐,看向照顾墨尘音脱衣服睡觉的流照君,不动神色地问道,“你认为那个靖沧浪怎么样?”
“靖沧浪?一只有些傻傻的鱼,为人正直,可以为好友。”流照君头也不回,收拾着床上的被褥。
剑子仙迹心中一跳,这情商感人的玄君终于这次反应过来啦?还装得蛮像不知道一样。
“哦?怎么傻了?”
“有时候总是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且还总陪我打架。我是打得过,他又不是和我一样,上次要不是我,他就要被揍了。”
好吧,他就说了,不该对流照君的情商抱有幻想。
剑子仙迹瞪着死鱼眼,觉得刚刚自己白吓了一跳。这样也好,省得旁生枝节,反正靖沧浪也不知道他自己的心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挑明呢,先看着吧。
另一边,金鎏影被紫荆衣拽着远离了小院:“做什么?我们还没到先天呢,总是需要休息的。”
紫荆衣放开了他的手,回身看着金鎏影,手中的羽毛扇一摇一摇,那搞事儿的目光让金鎏影怂了怂:“做什么这样看着我?你又在想什么坏心思?”虽是听着嚣张,但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虚。
“没什么,就是在想那个靖沧浪。”紫荆衣笑了一下,“难得儒门居然还有这么个简单的人,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你莫不是还想着撮合?”金鎏影突然嗤笑了一声,“开什么玩笑!这才过去几个月?你就忘了?万一又是一个寄云舟怎么办。”
“你也别自欺欺人了,你看得出来的,那个靖沧浪绝对不会成为第二个寄云舟。”紫荆衣为金鎏影扇了扇风,降降他的火气,“你也看到了,靖沧浪没准儿还没搞懂自己呢,你又慌什么。”
说到这儿,金鎏影突然面露古怪,纠结地对紫荆衣说:“我还以为小师叔的情商已经是世所罕见的感人了,没成想,居然还有一个这么感人的。”
紫荆衣闷笑了一声,他也想到了靖沧浪那看着流照君傻傻的模样,可不是,儒门居然出了这么个人才,不是说儒门出黑水的吗?
“还有那个无辙迹,和儒门一比,我突然发现咱们道门还算好的了。”今晚三个傻白甜真是一出好戏,让金鎏影看的精彩极了。
“再说了,又不是一定要有道侣。你看,道门中单身的人多了去了,你干嘛非要把小师叔推销出去啊。”金鎏影简直搞不明白紫荆衣的脑回路,“你看,其实小师叔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啊。”
“对哦。”紫荆衣突然恍然,还有这么个选择,“都怪玄君,看他那一副天真样,让我一直操着老父亲的心。啧啧啧,他可是比我大啊,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还用说?都是师叔祖宠的呗。”金鎏影翻了个白眼,“那是真把小师叔当儿子养啊,谁敢欺负一点,绝对给你打回去。”
“我都想要这么个师尊了。可惜了,我师尊一向不怎么管我。”
“什么不管你?明明是你不受管,总是唱反调,丹栖长老都快被你气死了。”金鎏影给了他个眼神,让他有点自知之明。
玄宗上下,谁不知道紫荆衣把自家师尊气得天天跳脚,要论说道理,还总是说不过他,歪理一大堆,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杂书。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看你家大师兄不顺眼,总是找他麻烦。我真是替苍感到可怜,有你这么个小师弟,真是操碎了心。”紫荆衣也不遑多让揭着金鎏影的短,两个人半斤八两而已。
“红木头那么傻,欺负了怪没意思的,他还不一定能看出来你是在欺负他,还是让苍松鼠变脸好玩。这么说来,其实赭杉军也是个低情商啊。”金鎏影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
“他可不傻,只是迁就这你而已。”紫荆衣让金鎏影别小看了赭杉军,“你说说那次你能和赭杉闹起来?人家息事宁人,不和你计较。”
“哼,反正红木头太严肃了,还那么一张娃娃脸,真是没趣。”
“好啦好啦,回去后,你再看看有没有有趣的新弟子吧,够你玩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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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两个cp感十足,但却是真的友情兄弟情,别想歪了哦~
明天叶沧澜的姑娘出现,也是个小可爱。
看到你们都在评论里让我放过师尊,我就松了一口气。我是好人吗?放过?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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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