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这样折腾,一次又一次的在绿萝身体上获得,绿萝不能反抗,又不能拒绝,一旦拒绝,这样的后果,她无法承担,她默默地承受着北周二皇子萧继给她带来的这一切,就像是一块雕琢的白玉,一动不动地躺在紫檀床上。
绿萝对于北周二皇子的认知,还停留在近似白纸阶段,若是谈及初始的印象,还要从绿萝在宫殿弹奏琵琶开始,那时的绿萝无意间瞥了二皇子萧继一眼,对他的印象并不好,这个男人始终撇着嘴,面上透露着一丝丝狠厉,打心眼儿里,她就怕这样的男人,可是今天她却成了这个男人的。
这个男人在以另外一种方式征服她,而她竟无力反抗,或者说不能反抗,这其中的苦楚,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伤口在疼,心也在疼,然后浑身那儿都疼。
她身上没一缕衣衫,也没一片可以遮挡住身体的布,她将自己像是羊脂玉一般的身子,展现在这个自己极其厌恶的男人面前,眼睛盯在紫檀床上那镂空的纹饰上,心却冰冷到极点。
她知道或许从今天开始,她已成了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又或是别人利用的工具,为什么她会有今天,为什么命运的戏谑对于贫苦人家的孩子来说,竟然总是不公平呢?
似乎这北周二皇子已尽了兴,又似乎这北周二皇子已筋疲力尽了,但是光从他面部和身体上看,却一点也看出这样的迹象,北周二皇子壮得像头牛,身体上每一处肌肤都仿佛涂抹古铜色的猪油,在屋中朦朦胧胧的阳光中透露着荷尔蒙炸裂的气息。
而在他的面孔上,却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冰冷和阴郁,冷冰的像沉入一万米深处海底的冰;阴郁得仿佛天空中永远都不散去的阴云。
至少从北周二皇子的面孔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永远都是一个表情。
北周二皇子筋疲力尽地趴在绿萝的身上,身上的温度还散去,仿佛一个火球,将绿萝冰冷的身体融化了,绿萝感觉到从自己身体上传来的炙热,也感觉到这个男人沉重的身体,就像是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体上,让她有些喘不气儿,让她精神上开始速度这个男人。
就像是有些卑劣的男人思想中肮脏的一面表述的那样,我若是得不到你,我便要在床上将你征服,让她,或者你,成为他在床上的俘虏。
这样的男人,是多么的可笑,又是多么的无力,仿佛虚弱要死的老人,却再也使出一点办法,也再也无力面对生活的磨难,只是逞逞口舌之利,然后一切又会烟消云散。
不过今天,绿萝没有办法,在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绿萝从一生下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也是必然要成为男人床榻之上的玩物,或者其他的什么,例如,生育机械,例如,传宗接代,或者是什么别的其他的更好的说法,但是无论冠之以什么冠冕堂皇的名头,其结局都是一个样,在这个社会里,男人在社会和家庭中具有绝对的权利和地位,而女人还是男人的从属品。
就是在当今社会里,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依然被许多男人所认同,甚至在怀念过去社会里,男人的地位,而对于当代的女人更报之以不屑,将绝大多数女人当做一种资源。
但是她们真愿意,让男人们如此安排吗?显然不可能。这些女人们在尽力地活着,目的却只有一个,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要走一条什么样的人生道路。
也许一些男人和女人之间思想的差距,就是今天中国社会,男光棍和女光棍泛滥和爆炸的根源所在。
北周二皇子萧继的胸膛,在剧烈起伏,北周二皇子沉重的呼吸,炙热地喷在绿萝的脸上,脖子上,仿佛间,将绿萝脖前的那一颗痣也熏热了,那脖前的痣似乎在飘飘忽忽地动着似乎要从绿萝的脖子前飞出来,幻化成一朵淡淡的乌云,在绿萝面前飘忽,似在安慰绿萝,又似在为绿萝不甘,然后又会向远方飞去。
只是过了一会儿,北周二皇子萧继气儿喘匀称了,似乎也在绿萝身上歇息够了,他这才缓缓从绿萝的身子上起来,然后就站立在床边上,边穿着衣服边说道:“以后哥哥那里有什么事儿,你尽都告诉我一声。”
绿萝躺在床上,听见二皇子萧继的话了,但是人还像是一块木头一动不动,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紫檀木床上,那被工匠雕刻得极其精美的镂空纹饰。
绿萝的迟钝,绿萝的沉默,似乎让北周二皇子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阴郁的面容上,似乎永远都会停留在一个模样,从来都不肯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的嘴脸在撇着,像是画家在他嘴角上勾勒出的一副画,他细长的眼睛由于长长眼睫毛的遮挡,看他的眼神有些模糊,尽管如此,他眼神中那透露着寒气,透露着阴郁的神色却总像是透过眼毛间泛射了出来。
却不知道为何,二皇子穿好了衣服,在系着扣子时,竟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了,然后低沉而沙哑着声音说道:“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家人考虑考虑,不然你的家人怎么办?”
绿萝的心咯噔一下,然后心脏像是不属于她的了,此时的苍天和大地可以作证,绿萝的心脏仿佛要跳动出了心室,仿佛在她心室里面左跳动一下,然后右跳动一下,紧接着又连续向上跳动。
在绿萝的记忆中,她这个小家庭虽贫困,但是却温馨的,她脑海的记忆里,时常会翻涌起逢年过节的场景。
绿萝的父亲,绿树端着小酒杯,一口一口白酒地压下去,面颊上的红润,就像是傍晚天边的晚霞,是那么的好看,是那么鲜艳,母亲默默地吃着饭,弟弟不正经吃饭,手里摆弄着什么虫子,或者石头之类的东西。
由于家境贫寒,就算是过年,家里也就是那么几盘小菜,一盘父亲下酒的花生米,一盘养了一年之久的下蛋老母鸡,还有从河里网出来的一些小鱼儿,除此外就是地窖里储藏的蔬菜。
父亲母亲弟弟,还有许久未见的姐姐,就是绿萝的家,就是她心灵的归宿。
尽管进了宫,成为了北周太子的女人,绿萝也怀念从前的日子,他们家家境贫寒,但是父亲母亲都在努力地活着,甚至为了他们姐弟几人活得更好,她那老父亲和老母亲早早就愁出了白发。
不,这绝不行,不能让二皇子伤害到自己的家人。
绿萝在心里这样怒吼着,但是在行为上却表现得像是一只弱鸡,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将北周二皇子搂住,脸贴在北周二皇子的腹部上,期期艾艾地说道:“皇子若要怎地,小女子都会依从皇子,二皇子万万不可伤害到我的家人,他们……”
说到最后绿萝的声音哽咽了,不肯再说下去,但是她眼中的泪水却像是涓涓细流,不断地从她眼角上流淌而出,很快就殷湿了北周二皇子腹部的衣服。
北周二皇子冰冰冷冷地推开绿萝,面容上没有一丝笑容,冷得像是寒冬腊月的北风,看了就让人心寒。
北周皇子萧继挥出一根手指,轻轻地低在绿萝的下巴上,绿萝不由自主地顺着北周二皇子手指地力度抬头,仰望着北周二皇子,但是就当她目光与北周二皇子目光触及的那一刻,她看到北周二皇子萧继的目光里透露着难以言说的冰冷。
她怕了,仿佛这种寒冷正从她眼中进入,然后又像是冰毒一般在她身体里蔓延,最后将她的心脏都要封住了。
绿萝躲闪着北周二皇子的目光,眼睛盯在放置墙角上的梳妆台上。
梳妆台上的铜镜面上,正映射着绿萝和北周二皇子,北周二皇子强壮的背影占据着铜镜镜面的一个角落,而赤裸身子的自己几乎都在铜镜里面。
“你要是乖,”北周二皇子萧继轻蔑地说着,眼神中透露着凶狠,“我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呢?”话说到最后北周二皇子萧继缓缓附下身子,凑近脸去,在绿萝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绿萝瘫软在床上,北周皇子出了屋,将房门关上。
……
……
这许久的时间,让小海子和宫女,轿夫都倦乏了,小海子就依靠在墙角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哼哼唧唧什么。
轿夫们都在轿子四周依靠着轿子做着,或闭眼,或仰望天空中几朵飘逸的白云……
就是四个宫女却不同,这几个宫女围拢在一起站立着似乎在说什么。
一见这北周二皇子萧继从屋中走出来,这四个围站在一起的宫女突然痴痴地笑了,有的掩口而笑,有的捂腹而笑,有的轻笑,有的在抛媚眼而笑……
这北周二皇子萧继却是一个轻浮孟浪的主儿,年纪虽然不算太大,又没娶亲,但是却风流成性,在府中的年轻貌美宫女多有染指,就在兴头上,又召唤出多位平日里相好的宫女伺候。
想是这几个宫女都与北周二皇子有过类似的鱼水之欢,不然见了二皇子出来,这四个宫女又怎敢如此轻浮孟浪,如此岂不要被主人打断了腿,挑断了脚筋。
北周二皇子并不动怒,只是走到这四个宫女身边,一把搂住两个宫女,然后轻佻地流转了一下四人面容,边搂着两个宫女往前走,边说道:“今日本皇子累了,就留下两个,明日本皇子恢复了些气力再一起行乐。”
留在原地的两个宫女笑得更加痴迷,竟在听完二皇子这段说辞后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且去屋中,将那女子的衣服穿好。然后再送回到太子府邸中去。”
随着第二段话出口,北周二皇子的身影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回廊中。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后就向着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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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阴云刚刚散去,皇室内部的争斗虽然消弭,但是新一轮的暗潮涌动,却在耶德海面前上演。
鉴于十年前与北周那一场大战历历在目,使得草原重臣,康图嘟,赵勤海,耶秃蓝都心有余悸,在这十年间,草原上却也休兵罢战。
但是物资丰美的中原之地,无时无刻不在草原心中。
今日,在耶德海的中军帐中,耶秃蓝,赵勤海,康图嘟又旧事重提。
康图嘟满脸的横肉,像是堆砌在他脸上,站立在臣班中,他沉声说道:“大王,十年过去,草原休兵已久,今水草丰美,不如尝试着再进兵中原之地。”
耶德海左手搂着一个侍妾,右手又搂着一个侍妾,两个侍妾娇滴滴地在耶德海的怀抱中。
耶德海却不先与这康图嘟说话,只是从身前的案几上,拿了一块的羊肉,分别赛到两个侍妾的口中,然后将切肉的刀插在了盘子中的羊腿上。
两个侍妾乖巧,只是在耶德海的怀抱中,伸出手去,拿着刀切割羊腿上的肉,然后又将羊肉放在盘子里。
耶德海的视线一从面前盘中的羊肉移开,扫视过帐中分列两班站立的耶秃蓝,赵勤海后,眯着眼睛略微昂着头,似有所思地说道:依照两位看,康图嘟之言是否可取?”
一直以来,这草原上的主人只有一个,这个就是被称作草原之鹰的耶德海,如今有此一问,这耶德海是存心要听取赵勤海和耶秃蓝的意见。
如果将耶德海比作草原之鹰,那么耶秃蓝就得算是草原的豺狼,此人心思缜密,行事一贯小心翼翼,如今草原上虽恢复了一些实力,在耶德海心目中,但绝对达不到攻取中原的实力。
除非……
耶秃蓝浑浊的眼珠,似乎分不清楚眼白和眼瞳,由于终日饮酒的缘故,这耶秃蓝眼睛早就变得浑浊了,今日一听耶德海问自己,耶秃蓝果断地说道:“哥哥,不可如此。”
“哦~”耶德海拉长了语调惊呼了一声,然后目光就注视在赵勤海的面容上。
“赵勤海,你之意如何?”耶德海问着,他身边的一位侍妾拿着刀插了一片羊肉,递到了耶德海的口前。喜欢天狼王传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天狼王传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