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花非花,雾非雾

    故事有些离奇,不真实。眼泪怎么能哭倒长城呢?但是足以说明一件事情,当时秦朝的苛政使得百姓民不聊生,民间怨声载道。
    从在小深宫中长大的南夏公主本就天真无邪,对于事务的辨别能力多多少少都有所欠缺,况且她现在的年龄也仅仅有十五岁,依照如此年龄,就是当代的少女也并非都早熟,况且在这个信息十分闭塞的古代,就更不能遑论什么早熟不早熟的了。
    看到动情处,南夏公主竟然无声地哭泣起来,心中也由感于孟姜女惨痛的遭遇。
    孟姜女的故事,绿园以前是看过的,她之所以要为南夏公主选择这本书,最为主要地目的,是为了掩饰自己手中的这本书,这本书可是太后交代的,若是让南夏公主看了去,太后责怪下来,她岂不是要吃瓜落。
    一路上南夏公主到也安静,只是像淑女一样看着这本书,马车回到皇宫时,天边的太阳已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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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皇宫,南夏公主依然被书中动人的爱情故事感染,也不像是以前找绿园再玩,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绿园表现得就有些神秘,就像是偷了东西的贼,总是东张西望的躲避着什么,偶尔碰到了太监和宫女向她请安,她却总是将手中那本卷起的书放在身后,然后任何表示都没有,就赶着碎步快走几步走开了。
    绿园的行为如此的鬼祟,这是宫女和太监从来没有见过的,因此即便绿园走远了,也有宫女和太监站立在她身后远远地看着绿园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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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么绿园手中拿着的这本书到底是什么呢?事实上这本书与男女之间的欢愉有很大的关联,这本名曰,素女经的书书写的正是男女之间性交时的动作与姿势,以及日常的身体保养等问题。
    而绿园将这本书藏得严实,最为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避嫌,想一想,若是别人知道了她手中有这样的一本书,那么人们脑海中会怎么想呢?定然会认为她是一个淫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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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这白居易写的诗,在某些当代人的眼中看来,是一首隐晦描写性爱的诗词,诗词中有隐晦的性爱描写,但是也有人认为,这本是无稽之谈,整首诗词无非是借景生情罢了。
    至于是那一种解释,似乎难以判断,类似家庭纠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谁有理,却变得一头雾水了。
    但是如果单独拿出一种解释,恰恰可以和素女经可以比较,素女经以男欢女爱为根本,而花非花,雾非雾也多多少少被当代某些人所诟病。
    如果强行捏合一下,到也显得般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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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夏皇帝的寝宫中,只有顾娇一人,绿园早有准备,在将手中的素女经递给顾娇,又将提前写好的宣纸给顾娇看。
    宣纸上的内容有些粗鄙,但是却很现实:
    太后叫我给你送素女经,书中书写了男欢女爱之事,并附有插图,望你好好的研习,以便能更好的伺候皇帝。
    顾娇拿着素女经,看着这一行字,面颊上羞红,仿佛染上两朵云霞。
    绿园转身走了,顾娇透过窗户看绿园的身影,直到绿园的身影消失在皇帝寝宫外的院落里,她才翻开这本书。
    然后她面颊上,像是被晚霞浸染了一样越加地红,简直都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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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瞿疯了,他一举起手中的长刀,纵马就在南夏军阵中来回地奔驰着,伴随着滚滚升腾起来的尘埃,他嘶吼着:
    “儿郎们,这石头城的小子太过猖狂,这才带了百十来个人就要与我等南夏五六千之众决战,连杀我军数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南夏军阵中如同山呼海啸一样的声音传出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然而蒙瞿却继续高喊:“我军五六之数,何必惧怕那百十余人的士兵,只要我军一拥而上,以人多势众的优势,必然能将这石头城的士兵尽数杀死。”
    蒙瞿突然驻马而立,手中长刀虚指着苍天,嘶吼道:“将士们,可愿随本将杀光了石头城的士兵,擒拿那小子献与当今的天子,可敢和我一起死战否?”
    军阵中一个个士兵举起手中的兵器嘶吼道:“愿意愿意,我等愿随将军死战……”
    “好,”蒙瞿嘶吼后高声呼喊道:“鸣号角。”
    南夏军阵中的士兵顿时肃静了下来,然后军阵后排,一个个士兵举起手中的牛角呜咽着吹响了号角声。
    ……
    ……
    先前埋伏在树林中的南夏士兵听到呜咽的号角声,纷纷从地坑中钻了出来,然后像是一群疯子,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着石头城军阵后方掩杀过去。
    此时蒙瞿长刀一挥,虚指着石头城军阵,在高喊着:“杀”时纵马冲去,而在他身后的将领们一个个将手中兵刃平举着,纵马跟随在他身后。
    而南夏军阵中,那些士兵此时却毫无章法,却也不讲究什么阵型不阵型的了,只是如同一帮子凶神恶煞般地在蒙瞿,以及南夏诸将身后如同潮水一般向着石头城军阵掩杀过去。
    一时间在石头城军阵前后那滚滚升腾而起的尘埃,直向天际冲荡而去。
    大致上扫视了一下前后的情况,陈禹嘶吼道:“施泉,率领石头城的士兵在原地守住阵角,本将带领吴二全去斩杀那南夏将军。”
    在石头城军阵前的施泉听闻此言后双手抱住长刀,遥遥虚对着陈的背影,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面上然后近乎哭泣哀嚎着吼叫道:“将军,老将一定不辱没将军所托,定将率领石头城最后的精锐之士守住阵角,直到战至一兵一卒为止。”
    话说到这里,这施泉声音已经哽咽了,他一头磕在地面上,即便身处在几十米开外的陈禹,也能听见施泉头颅磕在地面上传出来的噗通声。
    陈禹没说什么,只仰天长叹一声,然后仰望着苍穹嘶吼道:“今生生而为男儿,男儿自当应该有热血,吴二全别忘了你的誓言,跟随本将军杀敌。”
    言罢,陈禹嗷嗷嚎叫几声,然后从纵身就向着那千军万马奔腾的军阵中跑去。
    吴二全赶紧用冲压杆将燧石枪枪管中的弹药压实,然后背着一杆枪,跟随着陈禹向南夏军阵中跑去了,同时在将燧石枪抛向陈禹时嘶吼道:“将军,我二秃子为你填装好了弹药,将军接枪。”
    这燧石枪就像是一杆标枪一样从陈禹头顶上滑过,眼瞅着就要落在地面上,陈禹纵身一跃,在空中就接住了燧石枪。
    就当陈禹落在地面上,那前方南夏军阵中的士兵和将领已经达到了沸腾的地步,一个个或纵马挥舞着兵器喊,杀,或在奔跑中如同凶神恶煞。
    大致上扫视了一眼南夏军阵中后,陈禹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蒙瞿的身影上,此时蒙瞿一马当前,身侧紧紧跟随着田仇,两人左右呼应,显然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而在他们身后那一排将领却也训练有素,正散开来,纵马向着蒙瞿和田仇两侧而去,显然是要掩护和对陈禹形成包抄之势。
    陈禹嗖地一下,就从地面上纵跃而起,然后身子还未落到地面上时就又大吼道:“生尔为男儿,男儿当有热血。纵千万人,我愿往矣,虽赴死尔,无怨无悔。”
    跟随在陈禹身后奔跑的吴二全边举着手中的燧石枪,边嘶吼道:“主公要死算我一个人,我二秃子对主公发了誓了,今生主公到那里,我二秃子就跟随着主公到那里。”
    但是还未等到陈禹和吴二全接近南夏将领蒙瞿,那些从树林中掩杀出来的南夏士兵已经石头城的军阵团团围住。
    施泉最后看了一眼陈禹已远去的背影,然后站起身,手中长刀在胸前一横,仰望着苍穹嘶吼道:“老朽今年五十有六,人言常道,人逢七十古来稀,今日老朽未到古稀之年,何人敢与老朽一战。”
    言罢,施泉突然从地面上纵跃而起,手中那长刀仿佛一匹银练挥了出去,然后就当他身子落在石头城军阵前时,他高声呼喊道:“列龟阵。”
    赛石迁纵跃回阵中,只在阵中央站稳脚跟后,目视着施泉的背影说道:“老将军,一个人在阵外还请保重。”
    施泉默不作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赛石迁一挥手中双刀,然后呼喊道:“兄弟们,龟阵,演练龟阵。”
    一百人的军阵人数虽不多,但是毕竟都是久经战阵的骁勇之士,虽然围拢来的南夏士兵大约有五百多人,但是石头城的精锐士兵却个个精神抖擞,一个个地边挥舞着手中兵刃拍打着盾牌,发出啪啪的响声,边移动着位置组成了类似龟壳一样的阵型。
    此时从远处看去,这所谓的龟阵,形状甚为奇特,就仿佛大乌龟的硬壳一般,而那士兵手中举起的盾牌就是乌龟壳上那条纹中的龟甲。
    一时间,这南夏士兵却不知道应该先攻击哪儿,只是围拢在龟阵四周移动,寻找着攻破龟阵的破绽。但是几个南夏士兵却看施泉一人孤身在外,却动了杀施泉的心思了,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睛,突然拿着长枪,从四面八方向着施泉刺去。
    施泉连续向前赶了几个碎步,然后腾转身形,就从地面上侧身翻腾起来,手中那柄大刀更是刀随身走,刀不离手,刀如白练,如影随至,只在施泉前后左右舞动着滴水不入。
    叮叮当当几声响,却未看到施泉到底使出了什么法门,只看这几个士兵手中的兵刃,要不被拨离了出去,要不就被磕飞,而这刀影闪过的地方。
    本想讨些便宜的几个南夏士兵见施泉刀法凌厉,丝毫也讨不到半点便宜,只在丢了兵刃后纷纷向后退去。而施泉身形此时落到地面之上,双手一举大刀,横旦在自己胸前呼喊道:“何人敢与老朽一战呐?”
    此言一处,这施泉附近的士兵皆都向后退去几步,只是无一人敢应战。
    突然,南夏军中一个粗旷的声音传来:“老子看你们都是废物,打不过他,你们还不会暗算他吗?都他妈的给我老子射箭,射弩箭,将这小老儿当地杀了。”
    话间,一个手持着长戟的汉子从南夏军阵中推搡着士兵站在施泉面前。然后他挺举着自己的长戟虚指着施泉吼道:“我去战他,你们给老子射他。我看这老头子能活几时?”
    言罢,这汉子挥舞着长戟就向着施泉面门刺来,施泉横刀一挡,却未料想到这一戟并非是真招,而是虚招,这汉子马上一收戟,抡戟就向着施泉的腰间横扫了过去。此时南夏军中不少的士兵纷纷举起弩箭瞄准施泉。
    在龟阵中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赛石迁呼喊道:“莫要老将军吃亏,将士们射箭。”
    哗……石头城的龟阵中,这举着盾牌的士兵忽然散出许多的缝隙出来,一个个闪亮的箭簇从缝隙中露出。嗖地,这些弩箭就飞射了出去。
    “啊”南夏军中,这些围拢在龟阵四周的士兵,有的直接中箭,有的被箭伤着,军中士兵陷入混乱当中。
    这时长戟汉子却呼喊道:“妈的,你们都是死人呐?这时还不攻破了龟阵。”
    然而在话间,这汉子的长戟却并没有停下,而是快要到了施泉腰部,施泉翻身跃起,身子像是在空中旋转的陀螺,同时他手中的长刀也左劈右砍,将数枝飞射而来的羽箭击飞。
    长戟汉子长戟一探,就又向施泉胸口刺去,而这时的施泉却已将手中的长刀收回,刀身贴着长戟杆,向汉子的手滑去,汉子一见此形势,干脆松开了长戟,侧身翻转后挥舞着一双老拳就向着施泉肩头打来。
    却见施泉长刀突然拄在地上,刀尖一挑,直接掘出一蓬的尘埃出来,向着汉子的面孔上扬去,这汉子未料想到这施泉竟然使了如此招数,猝不及防下,竟然被这尘埃迷失了眼睛。
    突然受此惊吓,汉子双手捂住自己的面孔上哀嚎起来,而此时施泉身子已落地,横刀一劈,就将这汉子头颅劈下。
    想是施泉力道极大,就是这头颅被劈下,也像是滚动在空的球体一样,砸在一个士兵的面门上,将这士兵砸倒。喜欢天狼王传请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天狼王传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