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一碗堕胎药

    灯火透过白绫,一片淡黄的光晕,有手指捏在了云倾下颌上,抬起了他的头来仔细端详,那手带了手套,柔软的小羊皮包裹在指头上,给云倾带来异样的触感。
    “云倾,你果然是天赐的尤物。”凌海一揉捏着他下颌,“难怪他为你神魂颠倒。”
    “出来吧,还待本座请你?”
    云倾踉跄站起身子,走出了小轿,轻纱掉落在凌海一脚上,凌海一拾了起来,放在鼻端闻了闻。
    云倾看不见,不辨方向,然而只要他走偏了,就有鞭子不轻不重的落在身上。
    一路艰辛,云倾终于走到了御榻之前。
    “坐下。”凌海一令道。
    云倾坐了下来,口中丝帕被抽了去,女帝刚要吻上他的唇,却突然惊讶的跳了起来。
    “你怎么...”
    “我怎么了?”
    “你怎么没有…”
    云倾冷笑了一声,“我说过,我对女人没兴趣。”
    凌海一静了一会儿,突然气急败坏,大声道,“来人!”
    王嬷嬷赶紧奔了进来,凌海一已经怒发冲冠,大吼道,“你们没喂他喝那药酒?”
    “禀陛下,咱们都足量的给他灌了。”王嬷嬷慌忙道。
    “再灌!”凌海一厉声道,“本座还就不信了。”
    壶嘴再次深入口中,冰冷的酒液灌进来,云倾照单全收,毫不反抗。
    王嬷嬷退了出去,凌海一脱去了手套,甩掉了鞋子,抱住了云倾,然而他仍旧如同一座俊美的雕像一样,毫无反应。
    凌海一折腾了半天,极尽挑逗之能事,云倾终于懒洋洋的开口道,“陛下,你不累吗?”
    “你!”
    “我说过了,我对女人没兴趣。”
    “啪”的一声,凌海一拿过鞭子,狠狠抽打在云倾的胸膛上,接着鞭子就如同急雨一般,噼里啪啦,纷落在云倾身上。
    云倾不出声,任凌海一发泄,凌海一打累了,俯下身来,狠狠咬住了云倾耳垂,把他的耳垂咬破出了血,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齿痕。
    “来人,记下来,今日君后首次侍寝本座,本座已留印于他。”
    “记上又如何,我有没有侍寝陛下,陛下心知肚明。”
    “去将卷宗送给凌海玄过目。”
    “你…”云倾简直无语。
    凌海一发泄完了,扔了鞭子,揭下了他眼睛上的白绫,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取了纱布,坐在床边,一点点为云倾身上的鞭痕擦药。
    云倾这才看清楚,凌海一高扎了马尾,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眼尾熏着浓紫,烈焰红唇,身上一件皮质的吊带裹身连衣裙,衬得身材凸凹有致,腿上也裹着一双高跟长靴。
    可能是云倾看她的眼神里惊异和不屑过于明显,凌海一恼恨的用力将纱布一下一下的狠狠按在云倾渗血的鞭痕上,弄的云倾更痛了。
    云倾躺了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凌海一恼怒的问。
    “海一。”云倾低低唤道。
    凌海一一愣,“你叫我什么?”
    “海一,你这爱好不好,以后别再玩了。”
    “。。。”
    “我记得你未登基时是个清纯的小女孩,登基了之后是个优雅大气的帝王,怎么沾染了这些凡俗不良嗜好。”云倾责备道。
    “我。。。”
    “你去把脸洗了。”
    "哦哦,好,云哥哥。”
    凌海一如同中了魔咒一般,站起来飘了出去,洗净了一张脸,散开了长发,重新回来坐在了云倾身边,拿着纱布慢慢帮他涂药,连动作都温柔了许多。
    凌海一擦了一会儿,终于又忍不住说,“云哥哥,你还记得我当年?”
    “嗯,你被先帝罚抄写一百遍经书时,还是我帮你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去父帝面前告发我,说我偷偷看你洗澡。”
    “所以你当时偷看我都会脸红,怎么现在就可以这样了呢?”
    凌海一突然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凌海一腾的站起来,掐住了云倾的脖子,手指陷进了云倾的皮肤里,恨声说,“云倾,本座现在怎样?”
    云倾抬手去拨凌海一的手,“海一,松开,你弄疼我了。”
    凌海一又发了一会儿呆,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帮他理了理凌乱的长发,上床躺在了他身后,紧紧的搂住了他的后背,“云哥哥,我真的应该早早的,早早的就嫁给你。何苦等到今天。”
    “海一,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是星石所化,没有感情,娶了你会害了你的。”
    “那你为何却能对凌海玄那个小子如此不同,你甚至,甚至为他怀了孩子。”凌海一颤声说。
    “他...”提起凌海玄,云倾的声音都变得温柔了,“他不一样。”
    凌海一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轻轻的啜泣了起来。
    一滴滴的泪水滴在了云倾的肩上,渗进他的衣服里,慢慢就浸湿了一大片。
    云倾躺了一会儿,背后越来越湿,身后的人哭的梨花带雨,他终于受不了了,转过身拍了拍凌海一的肩膀,“海一,你终究能找到真心爱人,你放了我,放了海玄,我们各自安好,好不好?”
    凌海一还没回答,殿外却一阵喧哗,有人高声呼喝,“狂徒越狱,快拦住他!”
    大门被“砰”的撞开,凌海玄一身鲜血淋淋漓漓,颈上还扣着一根闪着红芒的铁环,手握长生剑,闯进了殿来。
    云倾急忙坐了起来,然而凌海一一点云倾的眉心,立刻让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像刚才一样躺着,没法起来了。
    凌海一将他身子放平,专门露出了他刻意做好伤疤的左臂,又拉开了自己身上皮裙的拉链,□□半露,贴在了云倾身上。
    凌海一终于看到云倾蓝眸汪洋中的一丝惊慌,微微一笑,才柔声说,“云哥哥,不好。”
    接着凌海一转过身,单手按住胸口跌落了一半的裙子,冷冷的说,“凌海玄,你擅闯姐姐寝宫,扰了君后侍寝,真是煞风景。”
    凌海玄被齐煜抓到了牢里,一直未曾相信云倾真会害他,估计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凌海玄刚才趁着有人给他送那侍寝记录时逃了出来,闯到这里,想救走云倾,却没想到真的看见这一对狗男女亲热的抱在一起,云倾甚至还在微笑着拍着凌海一的肩膀。
    凌海玄目光在凌海一和云倾身上扫了扫,接着停留在云倾左小臂的伤疤上,仔细看了一会儿,瞳孔缩了缩。
    “姐姐掳走我孕妻,强封君后,可问过我手中长生剑?“
    “怎是我掳走的,他擒你投诚于我,现在更是自荐枕席,你来了这么久,他可有下床来与你相聚?“
    “云儿,云儿?”凌海玄大踏步向床边走去,“你下床来,让我看看你。”
    凌海一冷笑一声,纤手一捏,凌海玄脖子上那根铁环闪起了妖异的红光,他立刻脱了力,软绵绵的摔落在地上,被凌海一长剑横在了颈中。
    长剑割入了凌海玄肌肤,血珠滚下来,凌海玄身上新血叠着旧痕,一片斑驳,他咻咻喘着粗气,被挡在离云倾几步远的地方。
    “云儿,你说话,只要你说你是被逼的,我就相信你。”凌海玄大吼。
    “云倾,你方才答应本座什么了,既然今天冥帝来此,赶日不如撞日,你就一并都跟他说了。”
    云倾躺在床里,隔着帐子,凌海玄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一只素手静静搁在床头,手上青筋暴起,握住了又松开。
    过了不知多久,终于云倾淡淡的语声传来,“冥帝陛下,我愿回归九重天侍奉女帝,我们三日后就会大婚,还请您不要再骚扰我。”
    “云儿,你在骗我,你还怀着我们的孩子!”凌海玄大喝道。
    “至于你们的孩子,我自然会堕掉它。”凌海一插言道。
    “不行,他乃是未来的…”
    “初兰,麝红汤备好了么?”凌海一厉声道。
    “是,奴婢这就去取。”初兰应道。
    初兰端来一碗漆黑浓稠的堕胎汤药,放在了案边,“君后请。”
    凌海一一弹指,解了云倾身上禁制,接着一鞭子抽在凌海玄背上,手中剑用力,将他压跪在地。
    凌海玄单膝跪地,见云倾坐起身来,慢慢端起了那碗乌黑的药汤。
    “云儿,不要!”凌海玄撕心裂肺,不顾利剑在他颈侧划出一道伤口,拼命挣扎着向云倾扑了过去。
    云倾身子猛颤了一下,最终还是克制的扭过了头去。
    “按住他!”凌海一厉声道。
    一个侍卫一拳打在凌海玄眼眶上,接着两人紧紧按住了他的臂膀。
    “快喝!”凌海一催促道。
    云倾垂下眸子,透过药碗上袅袅的烟气看着凌海玄,湛蓝大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他紧紧捏住碗沿,簌簌发着抖,药汤泼了一些出来,洒在了身上,终于还是将药碗送到了唇边。
    凌海玄的眼眶被打裂了,鲜血披面而下,视线里一片模糊,只看见一只玉手缓缓端起药碗,接着淡色薄唇轻启,毫不犹豫的将那碗堕胎药喝了下去。
    “不——”凌海玄惨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了地下,不省人事。
    “把他拖下去,这次看好了,不能再让他逃了。”凌海一嫌弃的说。
    “不知陛下可否让冥帝参加你我大婚?”云倾轻轻按住腹部,云淡风轻的问。
    “当然可以。让他亲眼看看,到底谁才是云之所倾,天之所向。”凌海一志得意满的说。
    “冥帝已不成气候,还请陛下记得你我约定,留他性命,以备三日后观礼。”
    凌海一静了一会儿,仔细的审视着云倾。
    云倾垂着眸子,没和凌海一对视。
    “云倾,本座可以暂留他性命,但是待你我大婚之后,本座就会斩他于星河岸边,祭我九重天大旗,一举占了冥界。”
    侍卫拖走了凌海玄,地上迤逦一道血痕,他手指微微颤着,不知道听到凌海一的话了没有。
    “初兰,这药什么时候发作?”凌海一又问道。
    “请陛下将君后交给老身,老身还需为君后施针并用药熏蒸,一日后,胎儿便可化血落下,再一日,君后即刻恢复如初。”初兰低着头,不敢去看凌海一的眼睛。
    “好,此事便由你来处理。”
    “还有…”初兰嗫嚅,“此事血腥,未孕女子撞了,恐难孕育,请陛下回避。他人,也最好不要进来。”
    “好,送君后回去,即日起封闭芝兰宫,你为他专心施针就是。”
    初兰如释重负点点头,两个婆子已经将云倾扶进了小轿,凌海一在轿旁跟着,一起回了芝兰宫。喜欢冥帝的小逃妃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冥帝的小逃妃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