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了一下秀水,但分流以后我神识太过薄弱了,晚上没有感应到。
时间无声无息流逝。
我在等待雕像显异。
灵气浓郁与否,和我关系全无。
我自己又不能修炼,左右无事,我有足够的耐心,去守株待兔。
对方嗅觉厉害得很,似乎因为隐隐有所感应,竟然一直蛰伏不动。
男子抱着昏沉的女子,哭得一塌糊涂。
嘴里叫嚷着仙子仙子的,脱力困乏的时候,他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就在我等得都快要闷出鸟来了的时候。
大概感觉那男子沉睡了过去已经有机可乘了。
雕像的空白嘴角又开始显化。
它眼珠子骨碌碌直转,盯着男子,琢磨着该怎么下手。
我亢奋起来,一颗心都有点隐隐跳动加速。
这是验证我赵饼本事的时候啊。
方寸雷蓄势待发。
金丝微微颤抖,随时准备鹘落一击!
像含沙射影的蜮射。
哈哈,大概很有做刺客的潜质。
一丝神识控制一枚法器。
稳坐帷幄,杀敌千里之外。
我得意起来。
潜杀无形知是谁?
或许他日我可以组建一个暗杀盟,让所有敌人都战战兢兢匍匐在地!
眼看就要得手!
咕隆隆!
嘭嘭嘭!
忽然巨响不绝!
整个浮屠塔都在摇晃,发出剧烈嗡鸣!
不但如此。
到了后来它竟然拔地而起,腾飞到空中。
金光灿灿,像一头沉睡的恐兽忽然彻底苏醒!
便仿如十数级的特大地震来袭,地动山摇。
震得我耳晕目眩,嘴角溢血。
雕像上的诡异迅速褪去。
我发布出去的灵兵也倏尔回归,格挡在我身前,全部回来坚守阵地。
全部活跃异常。
有点像,怎么说呢,两军对垒,剑拔弩张,大有战争一触即发的征兆!
尽管我并不知道敌军在哪里!
事实上它们都遥遥指向塔外,提防的,也不像是浮屠塔或者那个古怪雕像。
烈良也迅速醒来。
我和他透过塔上窗棂,看着下方的血晶山庄,不由得耸然动容!
整个血晶山庄都笼罩在一个血色的蘑菇云里面!
所以——
那匪夷所思的震动,竟然是一场绯色大爆炸?
忽然紫光一闪即没。
秀水去了又回。回了又去。
它已经重新回到了血色蘑菇云之中。
一回一去之间。
却瞬间在浮屠塔身上的保护罩劈开了一道口子。
我身前所有影像,全部发出无声而欢愉的呢喃!
像蝗虫进入庄稼地,像酒徒遭遇美酒,像色胚子遇上绝色倾城!
忽然从那道口子飞出,迅速没入血色蘑菇云之中!
“公子,形势古怪暧昧,此地不宜久留。”
烈良从震惊中定下神来,急忙拉着我从口子掠出。
那倦极而睡的少年也当即悠悠醒转,抱着他的仙子,在我们之后飞窜逃出!
外界那爆炸产生的特大绯色蘑菇云,正处于在疯狂澎湃迸射。
雄威滔天,无物不噬,妄图席卷天下!
塔中无岁月,转眼世界大变迁。
原来外面早已经是白日晌午时分。
烈良跃入空中的时候,那辆我在西廊河桥头见到过的鎏金飞辇从他袖口显化而出,蓦然变大,化出一张大口,将我们吞了进入。
恰恰挡格住了血云对我们的吞噬。
身后的少年也急忙冲入,嘴里急急的道:“江湖救急,江湖救急!帮忙则个,他日必有重谢!”
烈良有点皱眉,却默默看向我。
遐迩即便几次对我痛下杀手,但好歹是双儿师妹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还是肚子里撑撑船,他们腾个地儿吧。
飞辇被血云夹缠不清。
出不去逃不掉。
……
烈家女子驽马十驾,肩挑一座巨阙与一轮白曜。
此刻马蹄哒哒正准备渡过好望河。
忽然。
她并没有勒马回首却已经回首。
是那匹驽马,它若有所感,猛然掉过头来。
“是感应到飞辇了吧?早不出来晚不出来,非要在快要渡河南下的时分出现了。”
女子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一夜半天,驽马十驾,这都跑出了多远的一条冤枉路?”
驽马恋栈豆。
只有寄居飞辇之中,才能发挥它的极速。
驽马不得不走回头路。
驽马是飞辇器灵,没了躯壳,还是能够一夜千里万里。
但休养生息却成了问题。
像杀鸡取卵,竭泽而渔。
女子拍马而归,却摸了摸肩上巨剑,柔声道:“乖,别闹,以退为进懂吗?走一走回头路才能跑得更快。”
得了这句解释。
本已悻悻然躁动不已的巨剑,这才沉寂下来。
而此刻,白曜还毫无分量的伏在她另一只香肩之上呼呼大睡。
……
魁梧少年已经被人五花大绑。
他没想到,外面竟然有这么多的高手等着他自投罗网。
铁庐山主峰偏峰所有高手齐集不说,就连从姑苏慕容氏请来的外援也都等候多时。
如同一个筹谋了很久的陷阱。
现在终于等到他,和那个被他碎骨活烤的家伙,齐齐自投罗网。
那个胆敢外启防盗机关困住他心上人的家伙,已经被人一剑贯胸而亡。
他吴庞昊手中不捏着红鼎的时候,通常都是赤手空拳。
他和泰珩的师傅,是个拳师,云家第一客卿,拳霸。
这一门也是武修,走的是肉身入道的途径。
一套霸王拳耍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精彩纷呈。
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并不影响他随身携带着一枚便捷佩剑。
更不影响某些有心人对他的祸水东引。
所以穆连城是他吴庞昊杀死的了。
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还真是如此。
穆连城“困死”他的心上人,瞬间自己也“一命偿一命”。
而如今,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那碎骨之伤,那火灼之痛,他吴庞昊也不得不尝了个遍。
自然也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但少年还是神色倨傲又倨傲。
那穆家家主之前被他折磨得又是嘶吼又是面有愧色。
但他吴庞昊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归然不动。
仿佛肉身可以免疫痛感。
除了她,除了她给的心伤,还有什么可以触动我?
一众凶神恶煞的豪奴反反复复给他动刑,他愣是声儿都没哼一声。
光是用怜悯俯视的眼神瞅着那些对他下手的。喜欢我的富婆老板们请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我的富婆老板们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