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彻悟。
果然书上都是骗人的。
我沟通浮盈虹鉴,虹鉴当即将这又臭又硬的老头子俘虏。
他大言不惭,直接自封虹浮老祖,是幻境下界所有生灵的主宰。
我看得磨牙不已。
下界的有灵众生却欢声载道,存在再度奔走相告,说大家诚心感动了苍天,神明有了回应,他们愈加鼓舞士气,戮力打造自己的理想世界。
在我看来,这举止,跟职场和官场和花钱买个爹来叫更为不堪。
倒像是自由自在的野狼忽然自愿被拴作了看门狗,奴颜婢膝。
我看得沉默不语。
所以说下众小民都是最最朴素的存在,真的是只管上面和上天说什么他就信了。
这就是小老百姓的可爱,否则生活会少了多少柴米油盐的朴实的欢腾?
所幸我感觉了一下虹鉴,它的根源还是和我关联着的。
然后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就不用再就木。
也没有他说的遭遇那么悲催,说什么替我承受凡人祈祷的烦恼,结果愿力汹涌,却让他瞬间恢复健康,甚至渐渐有点儿返老还童的意思。
只可惜我感应不到灵力元力愿力一类的东西,否则断不可能便宜了他。
然后他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从里面选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健硕的蟹将,接替了他天葬坪守护的位置。
足见他业务不精,技能不娴熟。
最后又花了一个时辰,才勉强教会了那蟹将怎么稳固天葬坪不溃败。
看看,这都过去了多久时间?
特么的这个老油条,这个大忽悠,之前还跟我说他离开以后,小镇半盏茶功夫就会崩溃!
我强行压抑住心头的目光。
等我琢磨透镜像古鉴的秘密,怕是要第一个给他好看!
我直截了当给他下达命令,“将小镇的际遇,方位,获取办法,给我一一交代。”
“这事我爱莫能及了。”
结果这货鼻孔朝天,:“回帝君的话,我已经不是那方世界的守护了,那个世界从本源上抹除了我对它里面际遇的记忆。”
他说的郑重其事,我无可奈何,只好换了个指令,“那你去让那蟹将说出那些际遇不就好了?”
现在自封虹浮老祖的家伙倒也不敢怠慢,立马给我招办。
结果那横行将军换了个世界立马翻脸不认人,“滚犊子,老子初来乍到,这次元差比时差牛掰多了,我还没缓过来,这事以后再说!”
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是看到他对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一身伤痕累累的凡人俯首贴耳,所以压根连半点好颜色都欠奉。
当然,根本原因还是一个小时的知识灌输,他压根都来不及消化,又怎么给我梳理里面的际遇?
虹浮老祖脸色铁青。
你也有今天!
我终于找到了一星半点的心理平衡。
我叹了口气,倒骑小灰马驹缓缓进入小镇葬天。
这样看来,这里面的只能我自己摸索了啊。
也不知道耽搁了那么久,里面稀奇古怪的际遇,还剩什么?
小镇自成天地。
里面有耶律家,邓家,柳家,梅家,古家,安家,烈家等等,七姓三十三家。
有三山。
西南烈焰山,西北异矿山,东南剑庐山,东北大雪山。
有二河二桥一园一渊。
河是东西廊河。
因为它们东西两面恰好将小镇括在中间,才叫成东廊河,西廊河。
二桥自然就是从小镇西入烈焰山的西廊桥和东上剑庐山的东廊桥了。
一园一渊,是小镇中心的榕槐园,和北方异矿山与大雪山之间的古渊。
东廊河西廊河起不知始,一往而深,最后齐齐灌注入北方深不可测的古渊。
小镇在倒萝路的东面,它的入口关隘与西廊桥联通。
从烈焰山山脚打马而过,山上炉火朝天,疑似是烈家的铁匠正在轰轰烈烈的烧炉炼器。
我在西廊桥伫立了好一会。
西廊河河水澄澈,风景秀丽如画,河床里瑰奇夺目,圆圆鼓鼓细细长长的,都是些五光十色的石子。
晃得我不禁有点眼花,几乎要以为河里铺了一层一层的七彩玛瑙石。
不过既然这东西遍地皆是,可能就不是所谓的逆天际遇了。
过了河,我下马步行。
左侧是邓家,右侧是耶律家,脚下却是投石巷。
投石而问路。
路旁是个算命打卦占卜福祸的摊子。
一个峨冠博带的年轻道士,道貌岸然,正襟危坐,一双眼珠子却极其不老实。
远远的瞅见我,他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大声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知道明福祸,知名可知命。”
神神叨叨的。
我差点以为自己神智又坠入了虹鉴深处,听到了凡人念经。
我正眼都不瞅他一眼,牵马而过。
这厮讨了个没趣,却还是贼心不死,颠颠的站了起来,横身斜处,手中捧着两杯莲台入心茶。
“这位公子,请留步。”
他一杯莲台入心茶递了过来,“小道看你印堂隐晦,明暗不相离,恐怕……”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面沉入水,“让开,本帝君有要事在身,可没时间陪你瞎聊!”
现学现卖。
我一时火恼,立马用上了虹浮老祖那一套说辞。
“帝君?”
小道士吓一大跳,急忙闪一边,再三打量我,然后壮着胆子再次递过茶水来,又推了凳子出来,笑眯眯的道,“小坐无碍,磨刀不误砍柴工,小道绝不会误了帝君大事。”
这名头唬不住人啊。
我急忙心念沟通虹浮,“老不死的糟老头,这二货什么角色?”
虹浮老祖道:“小镇的玄算精髓早已随时间流失,这招摇撞骗的神棍多半也就学过些皮毛,信他有风险!”
我特烦这老而成害的虹浮,特么的说话只说一两分,剩下的八与九分敝帚自珍,你猜都猜不透。
不过这人这么年轻,估摸着也没什么真才实学,敢在这个各大家族轮流造访的地方摆摊专说那怪力乱神的话,也算是祖上有荫蔽,时常出门烧高香了。
放下茶,我举步就走。
年轻道士有点沮丧,叹了口气,喃喃道:“回来了再喝也是一样的,不急,总有他求我的时候……”喜欢我的富婆老板们请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我的富婆老板们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