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有陈荔陪着，周萧没带着汪琴。
和昨天一比较，今天的陈荔更加明媚，整个人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看到周萧，先鞠躬表示感谢。
昨天坐着周萧的车回家，在车里就迷迷瞪瞪睡着了，这万一要是在出租车上睡着了，万一遇上个意图图谋不轨的……
陈荔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周总，这是我自己烤的饼干，请周总收下。”陈荔双手递过一个纸袋。
“没想到陈小姐还懂厨艺。”周萧挺意外的。
“略懂。”
陈荔俏脸微红，谦虚了一句。
周萧将饼干放在一边，递过文件，“这是我昨天最后敲定的几家厂子，细节能不能再给我讲讲。”
“我看看。”陈荔坐在了周萧旁边。
还是昨天的那个包间。
不同的是，今天隔壁有客人，昨天是没有的。
陈荔看了看文件，心里有了个大概，抬头道：“要不亲自去看看好了，周总您这边今天有什么行程吗？”
周萧摇头。
行程就是敲定食品加工工厂的计划。
“这样好了，周总不介意的话，今天的行程可以由我来安排吗？”陈荔还是当秘书的那个做法。
说完这话，她就觉得不妥了。
周萧是老板。
她现在负责这边的项目，和周萧算是平级。
刚想开口挽回一下。
却听周萧说道：“可以。”
好吧。
到了这一步也没办法了。
陈荔拿出平板电脑，看着手边的资料，开始敲定行程表。
周萧坐在旁边看，只觉得陈荔这个打字手速真是快到出奇，手指好像在平板电脑上带起残影一样。
十多分钟。
行程表就敲定了。
陈荔递过平板电脑，“周总，你看这样怎么样？按照路线这么走的话，是非常省时间的。”
原来是把去这几家厂子的路线都给算进去了。
用得着嘛。
周萧咂咂嘴，觉得有些恐怖了。
每分每秒的时间几乎都利用起来了，甚至包括去什么地方都有精细规划。
这生活，会不会有点儿压抑？
刚刚还萌生要不要给自己也安排个女秘书的周萧，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离开绿意小厨，直奔看好的第一家工厂。
这家工厂和照片以及资料中的介绍并没有什么差别，但亲自来一趟的感觉还是和直接看照片不一样的。
直接PASS掉。
接着，去往第二家、第三家……
陈荔的安排十分圆满，以为特别赶时间的那种来着，实际上不是，反而是非常舒服的。
最重要的是，没有过分的浪费时间。
要是和汪琴过来，估摸今天一天都未必能够了事，和陈荔过来，三个小时就把想要知道的情况全部都了解了。
陈荔询问道：“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价格稍微贵了一点儿，我回去再考虑考虑。”周萧主动给陈荔开了车门。
绅士风度。
陈荔上车。
周萧接着也上了车，是一起坐他的大奔过来的。
开车的是馒头，泥鳅坐在副驾驶上。
“开车吧。”周萧道。
“是，老板。”
该回去了。
奔驰车动了起来。
可刚走过一条路，就看到了前面拥堵的人群，看起来好像是发生了什么。
周萧不喜欢看热闹，但人群挡住了去路。
馒头用力按了两下喇叭，前面的人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拥堵在路上。
“绕路吧，这些人是讨债的。”陈荔似乎知道情况。
“讨债的？”周萧好奇地拉下车窗。
这地方很眼熟。
可不是。
是他昨天和汪琴来过的地方，还记得那位黄经理。
黄经理现在也还在，只不过不是护着厂子，而是这群闹事人的领头。
前面拉着横幅。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还我血汗钱。”
“还我工钱，还我血汗钱。”
“老板，绕路吗？”馒头问道。
“嗯。”
前面这群人，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散不了了，只能绕路。
车扭了一个大弯。
刚准备离开了，听到厂房那边有人喊：“各位，各位，王老板不是那种欠钱不给的人，他也穷啊，最近在想办法卖掉这个厂子，只要卖掉了，肯定第一时间把各位的工钱给结了。大家听我一句劝，别冲动，也别砸这地方，机器砸坏了，卖不出去都是损失，也没办法给大家发工资了不是。”
机器？
周萧愣了一下，道：“馒头，停车。”
奔驰车停下。
周萧拉下车窗看那边的情况，看到了站在梯子上喊话的那个人，问陈荔：“陈小姐认识他吗？”
陈荔摇头。
这事儿要问汪琴。
周萧直接拍照，给汪琴发了过去。
汪琴回信。
“王老板的小舅子。”
后面还发了王老板的电话。
这家工厂，周萧并不是看不上，只是刚开始嫌弃这加工厂有点儿小。
但今天一天走下来，发觉这个地方还是不错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这里连机器都有，机器加上厂房贱卖，只要价格合适的话不是不可以拿下。
拨通王老板的电话。
“哪位。”王老板说话。
声音有些不爽，看来是真的很苦恼。
同时，周萧还能听到他小舅子的喊话，看来他人应该就在附近。
“周萧。”周萧回应。
“周萧！哪个周萧？”王老板骤然激动了。
“汪琴介绍我来的，能见个面吗？厂子我看上了，价格合适就可以。”周萧打量着厂房那边，想看看王老板在哪里。
听到这个，王老板更激动了，连声说道：“我现在就在厂房这边，您要是不忙的话，能不能屈尊来这边一趟，今天来厂里的时候正好被人看到了，现在正被堵在工厂里，实在是麻烦您了。”
“我现在就在工厂外。”周萧道。
“就在工厂外！”王老板惊叫。
听到手机里一阵乱响，好像是摔倒了的声音。
不至于吧。
陈荔也听到了，轻笑了一声，凑在周萧耳边小声说：“看来周总可以省好大一笔钱。”
香气飘入鼻腔。
周萧下意识垂下眼睛，看到了陈荔那一双被S袜包裹着的美腿。
这时，王老板的声音适时响起：“是那辆奔驰S350吗？”
还真在工厂里。
周萧眼尖，看到了厂子里的王老板。
这位王老板个头有点儿矮，头发凌乱，手里拿着手帕捂着额头，看样子是被人砸破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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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