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说的不错。”洪七公啧啧称奇道:“不过说起武功,还是全真教这等玄门正宗最为厉害,王重阳这老家伙的武功我向来是心服口服的。”
“可惜终究为天所妒。”
叶辰沉默片刻,王重阳虽然是天纵奇才。但他过于信赖此方天地,他只道天地尚有一念之慈。却不知道,天地不会给他半点仁慈,因为这方天地而言他是肿瘤。
“练武之人,始终要警惕无端之劫,免得数年根基一朝丧。”叶辰低声道。
这会几人又谈到南帝,洪七公忽的沉默下来。
“你可是在想南帝段智兴是欧阳锋的克星,为何你不能做到?”叶辰瞧出了洪七公的想法吗,朗声道:“你可曾见过缝衣服的针线?”
“缝衣服的针线?”洪七公一时没有领会叶辰的意思,叶辰隔空摄来一根松针,猛地一甩钉在一旁松树之上。洪七公微愣片刻,急匆匆返回客栈中,找黄蓉拿了几根缝衣针。黄蓉与郭靖尚不明白洪七公的意思,但见他右手一挥,寒光闪烁间,缝衣针已激射而去。
黄蓉的视线顺着声响而去,只见那缝衣针已然钉住了一只蜈蚣。
“七公,你这暗器功夫好厉害!”黄蓉拍手叫好。
“当初唐门有一暗器名曰暴雨梨花针,一招使出万千毒针恍如雨打梨花。”叶辰抓起一把松针,猛地向天一扔,裹挟着可怖的气劲散落四周。这会诸人仔细看去,叶辰那一把松针竟然是将一块巨石轰成齑粉!
“叶先生这一招恍如鬼神,着实厉害。”
洪七公一眼便瞧出,叶辰抛掷松针时玄妙的手法。在他脑海中,洪七公将叶辰一抓一抛的动作不断分解,隐约间已然抓住了什么诀窍。
“你这一招便叫,漫天花雨撒金针。”叶辰轻声道,其余的无须多言,洪七公能走到今日,其悟性、心智绝非常人所能比拟。叶辰只需示范一遍,随后点出“漫天花雨撒金针”的名称,洪七公自己便能悟通所有。
“七公不是有药酒么,将那药酒撒出去不是一样能将毒蛇逼退吗?”黄蓉忽的说道。
“老叫花可没有叶先生那等玄妙的手段,能让药酒的味道尽数挥洒出来。”洪七公摇头道,叶辰那种办法让他来做,只能抵挡一时罢了。待到药酒气味散尽,那毒蛇仍旧会扑上来。
“总不能一条条钉死啊。”洪七公笑道:“否则成海一般的毒蛇攻来过来,老叫花一条条来钉,得到全部钉死的时候,老叫花自己也早就饿死了。”
“那我去给你老人家买针去”黄蓉匆匆往市集而去。
洪七公望着黄蓉的身影,摇头叹息道:“靖儿,要是蓉儿的聪明能分给你一部分就好了?”
“这种东西?”郭靖挠了挠头,憨笑道:“分不来的。”
“个人天性如此,何必强求。”洪七公叹息之际,叶辰朗声道:“天地万物,一饮一啄皆有道理所在,若是强行改变必定遭受大祸。”这也是叶辰轻易不做出太大改变的原因,天地循环一切自有因果,若是鲁莽的改变,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洪七公沉吟片刻,叹息道:“叶先生说的不错,我终究没有看透。”
一两个时辰后,黄蓉带着大包小包从外面回来。她将整个集市上所有的缝衣针都买了回来,洪七公正欲练习“漫天花雨撒金针”的手段,却又想起还有些东西没交给郭靖。
“七公,我不学啦。”郭靖摇头道。
洪七公有些疑惑,叶辰却是暗暗点头,他明白郭靖不肯贪多。更何况洪七公已然说过,不会再教郭靖其他武功,既然如此便该信守诺言。
“为什么?”洪七公疑问道。
郭靖果真回答,洪七公已教会了他如此多的内容,一时半会也练不完。
“你随我练去。”洪七公拽着黄蓉的衣袖,两人去练习那“漫天花雨撒金针”的诀窍。
郭靖则是留下来,在叶辰指点下,一遍遍温习降龙十八掌前十五掌。叶辰倒是没有刻意的修改这掌法的运劲等等法门,但在指点郭靖的时候却是指出了不少新的思路。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郭靖便能如叶辰期盼那般,将降龙十八掌恢复成先天武学。
“毕竟是当初萧峰凭之无敌于天下的武功。”叶辰望着郭靖一遍遍演练招式,心中暗暗想道:“虽说只是凡间武学却暗合易经之道,我若是不受这方天地规则的桎梏。倒是可以亲自出手,将这武学推演成仙武,定能早就无数人仙强者。”
随着时间推移,黄蓉与洪七公二人“漫天花雨”的功夫愈发纯粹。洪七公猛地将一把缝衣针尽数掷出,那些缝衣针全都牢牢的钉在了地上,他心中得意禁不住放声大笑。半晌,洪七公却是骤然停滞,他抬起头竭力思索,西毒为何要练习毒蛇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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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