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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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祺急忙追上新美,怕她出什么意外,他可不像雨那样默默地守护,他很明白此时的新美需要一个肩膀,让她好好的发泄。
    当初,白离说蕊哭了,直到今天才真的哭不出来,她没办法再伪装坚强了。
    或许,真的因为白祺能让她安心,虽然她哭的期间,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语,只是单纯地拍拍她,无言的安抚着她,怀抱真的很温暖。
    到了后来,新美有点累,正确来说是哭晕过去,一直等到,游乐场傍晚的中央大钟的钟声响起。
    新美这个时候不大敢看白祺,因为眼睛哭肿,也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白祺倒是不在意,还开玩笑说让她一个人先冷静下,他去买写饮品,给她补充水分。
    “谢谢你。”
    “其实没什么,本来今天就是带你来宣泄的。”
    虽然结果是如他预期那样,但是过程却始料未及。
    “你不问我为什么哭?”
    蕊猜到是雨对她进行了催眠,虽然记忆没完全抹杀,但是一旦解开了催眠,当时无法爆发的情绪,此刻倾泻而出。
    但毕竟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也经历过不少事情,对比当时,她的确是看淡了许多,也敢于面对。
    这的确应该感谢雨。
    人在不同时期的选择,的确会因为曾经的经历而改变。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坏而已。
    “你想说,自然就会说的。”
    这么说,蕊倒是松了口气。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对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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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人内心深处最纯粹的感情,蕊的回忆都和二有关系。
    蕊断断续续地想起了以前,和二在一起的片段。
    她和第一次二相遇是在圣界的圣池,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被结界限制了行动,但二总是能来去自如。
    在这之前她知道蕾一直偷跑到圣域,应该是去找二。
    她偷偷躲在树屋,每天最喜欢的是观察二的行径。
    二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每天做重复的事情,唯一变化是手中的书。
    后来她终于忍不住了,她想不明白这个二到底在做什么。
    “你不能偷这些书走!”
    现在当时的义正言辞,想想还真是可笑,二比她更加了解圣界的情形,这说明什么?
    怪不得二一直没有理她,当时幼稚的她很生气被二一直忽视,虽然倒也没直接表现出来,后来她就一直看着二,变成了一个可怕的习惯。
    二就这样默默地坐在圣池旁边看书,很认真,手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看。而她也就这样看着二,一本接着一本,看完后二就把书放回去。
    第二天也是这个情况,后来呢,她也跟着二看了一些书。
    不得不感叹,圣界的藏书里边有很多不可思议的记事,关于很多星球,也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趣闻,只是看到好笑的地方她也忍不了会很开心地笑,而二始终保持一个表情看书。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孩子挺没自制力的,终于受不了这样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
    蕊总是想方设法让二开口。
    他们一直是这样相处的场景,其实看起来更像是蕊在自言自语。
    据蕊的观察发现,这样的二是非常奇怪,因为他真的只是执行看书这个动作,眼睛根本没再看东西!而且固定到一个时间,二就会回去。
    这样的现象到了一天突然就结束了。
    二居然没再看书,而是在固定的时间出现,什么都做,就在那发呆?
    “今天怎么没看书?”
    按照之前的情形,蕊放弃猜测二回答的可能性,好吧,往往就是你不想,却意外得到先要的结果,二回答了。
    “没有。”
    如果不是配上二摇头的动作,这个没有不知道到底在回答什么。
    蕊结合她的问题猜测到,或许是书看完了。
    根据观察,二只是看而已,蕊表示理解,这装得还可以。
    当然二看完的只是圣界一部分藏书,到了后来她改造圣界,成为代当家才发现还有另外的藏书室。加上十一还不断地补充。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好不容易撬开二的口,蕊当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等,回复。”之前二和三圣女最初在圣域的约定,二指的是这个回复,不过蕊只知道二与三姑姑在圣界见面,以为是那个时候的约定。
    “回复?”
    该不会又是关于蕾的事情吧?其实蕊对蕾没什么感觉,他们出生时间差不多,而且身世也差不多,但待遇真的差很多。
    她们都是父不详,大姑姑和二姑姑对她的态度还算好,好像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而蕾呢,姑姑们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甚至连三姑姑,现在的圣族当家也不喜欢这个女儿。
    母亲很多次请求三姑姑好好对待蕾,结果蕾还是被隔离。
    笑容从未出现过在她的脸上,直到有一次。
    她从圣域回来,大人们或许没有发现,但是她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蕾已经不一样了。
    她猜想或许二她们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蕾一直偷偷去圣域,后来三姑姑突然良心发现让她去无忧所,二他们才会出现在圣界。
    “主人”
    蕊才不想和二聊蕾的事情,她比较感兴趣的是二。
    “你为什么要叫二呢?”
    这是什么名字??编号吗?
    “主人。”
    怎么又说道蕾身上去了!而且叫蕾为主人?是什么游戏。
    “我叫蕊。你知道吧?我是四圣女的女儿!”
    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圣界啊?”
    二断断续续地说道。
    “......十三…侍…者。”
    蕊回想了下,好像真的有十多个人。
    其实两人在一起,蕊话是比较多,二很多时候只是默默地听着,并没有搭话,二给人的感觉是很认真在听,所以即使没有得到二的回应,蕊也会越说越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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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突然有一天,她杀了我母亲。”
    那天她和二约好要一起制作礼物送给母亲的,二也答应了,为什么还会下杀手?
    “会不会有什么原因?你还记得什么细节吗?有看到你母亲当时的表情吗?”
    是啊,她好像刻意去忽略那个画面,没错,当时妈妈的面容是很轻松,并不痛苦,而且好像很满足,这意味着什么?
    是她可以忽略的真相吗?
    二是不愿意说,还是她没有给二说的机会?
    人与人之间相处再长的时间,即使有默契的存在,还是需要交流才不会产生过多的误会。
    之前的茫然,仿佛一下就消失了,她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真的谢谢你,我想我能问她为什么了。”
    虽然之前雨做了很多努力希望蕊能面对,不过真正让蕊下定决心的是白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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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界】
    “二,蕊就拜托你了。”
    是个声音好熟悉啊,但二想不起来是谁对他说的。
    [二!!!]
    七在一旁不断地叫唤着。
    [二,你居然会在工作的时候打瞌睡?]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他不大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比斯洛的事情吗?
    七想发现什么新事物一样,很是兴奋。
    二平时那么严格,今天终于被她抓住把柄了,她能不开心吗?
    “找到,了?”她开心没多久,二就给她提起伤心事。蕊的所在星球真心难找。
    二算不算公报私仇?
    ===
    “我明天傍晚再跟你联系,到时候再接你到港口。今晚好好休息。”
    白祺其实今晚也有安排节目,不过觉得新美的精神不是很好就让她回家休息。
    “今天真的谢谢你。”
    之前一直的纠结,在下定决心后轻松了许多。
    原来一直纠结的事情在不同的心境下变化居然会如此之大。
    “你今天说最多的就是谢谢了,真要表达谢意,我只要一个吻,不过分吧?”
    的确不过分。
    所以新美就亲了下白祺的脸颊。
    白祺当然有点失望,不过相比之前的待遇好太多了,他觉得他的计划真的能很快实现了。
    说实在,今天确实很累,所以新美进屋后直接向房间走去,只想着快点躺下睡觉,没有注意到公寓内另一个人的气息。
    突然被人抱紧,因为闻到熟悉的气味,所以蕊下意识放弃抵抗。
    他是她最陌生的熟人。
    “那个男的是谁?”
    自顾自的失踪,现在又一副这样质问的口气,此时的蕊实在没什么精神。
    所以语气也不大好。
    “是任务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蕊的本意也只是想说明情况,但在雨听来,意思却完全不一样。
    “是我想太多吗?你的眼神所流露出来的感情不是假的,蕊…你是骗不了我的。”
    是啊,自己为什么一直希望蕊学会伪装,难道是希望有一天她伪装自己,然后他才能骗自己蕊的不爱,是装的吗?
    其实就是换了个方式自欺欺人,他不想能从蕊的眼神是真是假,蕊说她看不懂二,那是因为二没有心,怎么可能看懂。
    “你不是说你不会干涉我吗?而且只是因为公务而已,他有邀请函,所以我才假装成他的女朋友。”
    蕊被雨说得有点烦乱。
    雨没有直接回答,他说不干涉,是从没想过蕊会喜欢上别人,毕竟二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他比谁都清楚。
    雨不再追问,但没放开蕊,甚至是越抱越紧。
    “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雨没再追问,蕊松了口气,本来就是这样的事实,雨应该不会纠结。
    “明天的晚会,在擎天大楼举行,我已经有了邀请函,能顺利潜入里边搜集证据,你在基地这边支援。”
    蕊也没打算提起这次获得邀请券的经过,以前她真的是太依赖雨了。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雨想不通为什么蕊会有这样的安排。
    但身为副司令他还是会接受蕊的安排。工作上他是无条件信任,但是感情呢?
    “雨,你别担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白祺会照顾我。”
    是啊,他才离开几天蕊就这么信任一个陌生人了?对方的身份?蕊有去调查清楚了吗?
    还真被雨猜中,蕊是完全没调查白祺是谁,当初只想着参加晚会而已,她在这个星球又不会真的死,所以没什么好在意。
    “蕊,你能让我安心吗?”
    “啊?”
    没等蕊反应过来,雨已经亲上去,没有像以前那么温柔,浅尝即止,相反如雨给人一开始的印象,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很强势的攻城略池。
    雨在害怕,他真的会抓不住,心里总是有挥之不去的不安。
    只有这样才感觉蕊是属于他的。
    蕊本来很累,但现在还是要全力反抗。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白祺名义上的女朋友!
    责任和义务她还懂的。
    “我们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吗?,吻也接过了,为什么就不给我进。”收到了蕊的杀人眼神,雨默默把接下来要说的话从口里吞进肚子,说成,进一步。
    “雨,你知道我的底线。”
    的确是他急躁了,他不确定那一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且因着最近发生一切事情已经不是他能能掌握。那个突然出现,像二的人,还有这里隐隐的魔族气息。  “蕊,我有种预感,一定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会发生。我想你需要我的。”
    说完也不顾蕊的反应,再次重重吻上蕊。
    蕊嘴里顿时充满了血的腥甜。
    这个圣族的人喝了魔族人的血会怎么样???在线等,急!
    “咳咳咳。”
    雨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眼前蕊的嘴唇染上他的血,异常妖艳,不过他也知道,最多只能到这种程度。
    “这样如果真有什么紧急的情况,也不用怕。”
    雨的手指按着蕊的唇形,慢慢抚摸着。
    “今晚就这样让我抱着你睡吧。”
    第二天蕊睁眼的时候,雨已经醒了,在准备早餐。
    两人并没有说任何话,各自打理完毕,蕊就按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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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