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带着定金满意离开。潘美玲可能不靠谱，但对方要是耍小动作更好，自己可以无所顾忌地去黑吃黑把她干掉，然后拿东西和钱找新合作伙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潘美玲揉了揉自己的胖脸，眼中寒光一闪：“都杀了。”
几个小帅哥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们其中一人从枕头地下摸出手枪，钪钪钪几声枪响过后，白白净净的小帅哥们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人拖走吧。明天再找一批来。”潘美玲摆手，并不在意这些刚和自己有过鱼水之欢的尸体。
“是，干妈。”出手的那位白净男子平静地将尸体拖走。然后叫人来打扫干净地上的血液。
他们俩的对话和枪声都被还没走远的李乐听在耳中。
类似的事情在末世中发生过太多次。李乐也没心情去救几个比自己还帅的家伙。只是谈重要机密的时候还不提前让不可信任的人滚蛋，潘美玲看起来有点不靠谱。
与此同时，在街道的另一边，也有人在讨论违法乱纪的事情。
“老大，你醒啦？”下午被林茵锤到疼昏过去的光头壮汉醒来，只感觉下体还是隐隐作痛。
小弟们纷纷用关切且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艹！”光头老大回想起昏迷前的景象，气得一锤桌面：“妈蛋，我非得找回场子不可！”
黄毛：“可我们打不过他啊，连他旁边那个小妞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光头老大扇了一巴掌：“去你大爷的！闭嘴，就是你特么没点眼力见才害得老子这么惨！艹！”
这一巴掌下了狠劲，黄毛整个脑袋都嗡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老大！我有办法。”一个小弟出损招：“他不是摆摊卖东西吗？谁买他东西我们就打谁，这样他肯定混不下去。到时候就不得不给咱们交保护费。”
光头老大点头：“好，就这么办！不只是保护费，还要让那个敢对我下手的小妮子来我床上！我乐呵完，弟兄们有一起乐呵乐呵。”
顿时，一片哄笑。却看见大门忽然被人踹开。
“说实话，我见过不知天高地厚的，但很少看见像你们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李乐拎着刀，走进大门，周围的混混们被他盯住，便无人敢动。
大概十二点的时候，每天熬夜打游戏也不怕长痘，还叼着根棒棒糖的林茵同学看见李乐回来了。
“你干啥了啊去怎么久？”她表示相当好奇。
“这么晚出去，肯定是杀人。”李乐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澡。
林茵听见水声和李乐的扯淡，只觉得无聊。于是继续埋头跟游戏里的怪物死磕。
夜是寂静的，可绝不是平静的。
杀人抢劫或者其他事情在已经失去秩序的夜里时有发生。
独自一人躲在城市废墟中的张海叹气不止，“玛德，王说也不说要躲几天。”
在废墟中，独行者是很难生存的。只要你还需要睡觉，那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安全。所以李乐才专门培养了一个靠谱的工具人伙伴来跟自己轮流放哨。
张海第一次脱离大部队，就感觉世界是如此的危险。
太冲动了啊！为什么就没忍住动了手呢？是因为这胖子太贱了？还是因为最近自己天天战斗不由自主地暴力起来？又或者我原本没想杀人，但刚获得精神力掌控不好力道？
他开始给自己找合理的借口。并慢慢接受杀人的事实。
不同的人面对这种事心理压力自然不一样。当然这多半和杀人的情形有关，当兵，当警察，因为职责去杀人，或者像林茵那样因为自保而杀人。这样的人多半不会后悔，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可像张海这种冲动致死的。以及王升那种理智分析后杀人灭口的就不一样。
这种人通常有个合理化自己行为，自我说服的过程。根据性格不同有长有短，嗯，这点与觉醒精神力的过程貌似很像。
“唉，算了算了，至少现在吃得还够。”张海发出一声叹息。
其实他没必要躲太久。王升对临海基地的情况并不了解。整个基地一直都是人手不足的状态。只要没干啥影响太大的恶性（无了个语的敏感词）事件，也当场被当场发现那基本就没事了。
杀几个天天刀口舔血的军火商，基地方巴不得看你们狗咬狗呢。
末世又不是从前那样哪都有监控无所遁形。临海的各种制度也没完善。哪怕张海不出城也大概率没事。
但这次出城，却让他碰到了一些其他东西。
街上响起一阵枪声。
张海好奇地朝外面看去，只见枪声阵阵，两波人马在黑暗的街道上瞎几把打，很是激烈。
“刘哲！你特么个吃里扒外的孙子！要不是我们老大护着你，你早就被临海基地的人毙了！”街道上，徐小星的手下一边开枪一边喊话。
“闭嘴！要打就打，别废话！”被刘哲笼络的前情报局成员和一些军警土匪也不断反击，枪声阵阵，撕碎夜的宁静。
“卧槽？”本就睡不着的张海爬到阳台开始可惜。靠着精神力，勉强把黑暗中的战场看得清晰一些。然而正是这个举动，让他暴露了自己。
徐小星的手下无论人数还是武器都占上风。但刘哲方有四五个精神力过千的高手，双方暂时势均力敌。
“果然，你们这些干情报的家伙不可信任。”一道很平静的声音从街道尽头传来。
刘哲骂了声艹。
徐小星和关萍，这两个精神力超过两千五的强大觉醒者正在朝战场方向走来：“只是我不清楚，你到底是基地方派来的间谍，还是见到机会就想自立为王的反贼？”
“我说过，人联政府已经没了。”刘哲给自己的枪上膛，“我的忠诚不会献给任何军阀。”
“哦，那你就是个单纯的反贼？”徐小星冷笑：“想靠着自己知道的城市粮食储备和武器储备位置在末世中成为人上人？”
枪声渐渐停息，刘哲苦笑两声：“概括得很准确。既然现在是末世，每个人都可以争，为什么不能是我来登顶？孙少将老了，你一个商人弟子，又有谁比得过我？只是我时运不济，起步晚了些而已。”
“你真是自信。”徐小星抬手，对准他的方向就是一枪。银色的光辉在夜幕下一闪而逝，命中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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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