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 杭州惊喜
【五十六】
我猛然回头,欣喜若狂地抱住她,“程曼曦!”
真的好久不见,她拍拍我,语气有些亲昵,“在杭州好累哦,一个冲动就买了票回来,可怜还是站票,站了4个小时……”
我不知为何,突然下意识去抱住她,我们还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她本能一触,但随即便适应,火车站这个地方,大约承载着太多人的相聚别离,于是拥抱也很正常。
她知自己是任性,一股脑地就回来了。又怕自己落了一天的课程,这艺考备考在即,只逗留了一天不到便又回杭州去了。
中午的时候我陪她去车站买票,她倚在一旁看我,眼神幽怨,“不如买两张火车票。”我一愣,她随即自己开解,“我开玩笑的。”
我反应过来后,就安慰她,“不如高考结束后,我们找个地方去旅游。”
她一闪而过的欢喜,“好啊!去哪里?”
我说,“不知道哎,还有一年的时间呢,又不着急。”
她只好悻悻然,“也是,不过总算是有一个盼头了。”
我就笑,陪她一起在附近吃了中饭,然后她坐火车回杭州,我回学校。
之后暑假的一个月里她没有再回来。
她说她遇到了一个好老师,让她懂得了什么叫“投入”。
她的水粉也很快从C上升到A。
我很替她高兴。
补课接近尾声,学校好歹给我们放了暑期的最后十天假。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前一个礼拜,我便已经有些欣喜若狂。因为恰好放假的第一天就是8月21日,是曼曦的生日。
我当时就打起小九九,心想着要不要冒一次险。
经过了好几天的心理斗争,终于觉得还是应当做一件留在日后想起来都会觉得微笑的事情。
我和妈妈说22号才放假,21号最后一天,补完课晚上和同学几个吃个饭,稍微迟一点回家。
其实我大清早就坐了去杭州的车,还特意带了提前订好的蛋糕。10点多到了杭州,再去她学习的地方,转车什么的一直到11点多才到,她恰好上午的课程快要结束。
我找到她的教室,躲在教室外面透着玻璃看她。她确实很投入,以至于下课后她还没有走的打算,我索性也是等其他的人都走了,再看她、她仍旧专注在画上。
我靠在教室后门,斜视着坐在前排的她,拨通电话。
“夕言?”
“下课了?”我故意问她。
“是呢,不过我还没走。一个人在里面画画的感觉要好些。”她如是说,我看着她暂时放下手里的笔,跷起二郎腿专心跟我讲电话。
我问她今天生日打算怎么过。
她愣了一会,说,“生日?这日子过得都忙忘了,今天星期几都不记得了。”
我就笑她,“既然我记得,那要不要一起过个生日。”
她就亏我,“好啊,你说一起怎么过?我还在杭州呢。”
显然是将我的话当作玩笑了,这倒真合了我意,不然又怎么叫做惊喜。
我便问她,“如果能一起过呢?你打算怎么奖励我?”
她啧啧嘴,“我才不做这么无聊的假设呢,根本就没有这个如果。”
我就嗔怪她,“就说说嘛,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乐趣。”
她就安慰我说,“好好好,如果可以在一起过的话……那作为寿星的我就奖励你香吻一枚……”
说完她便“哈哈”笑起来,我忍住笑,心里暗自窃喜着,“程曼曦,这次你输定了。”
——程曼曦。
我平静了一番,唤她的全名。
她亦是听出我语气的变化,放下二郎腿起身站起来。
——怎么了,夕言?
我没回答她,她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回头。
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喂喂”了半天,有些着急,不明白我为何突然挂机,捋了捋刘海,一个转身。
我从后门走到她可以看见我的位置。
隔着窗户,我都能看清她无比惊讶的表情。
我一辈子都会记得这天中午。
她唤我的名字,从教室里奔向我。
我就那样看着她,折射了光线,仿佛今天午间的阳光也为她的生日加冕。
她是我的阳光美少年,她像是画里跑出来的明媚样子,紧紧抱住我。
——夕言……
她激动得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就笑她,“怎么,是不是很意外?说好的奖励呢?”
她有些羞赧地慢慢松开我,“我随便说说的啦。”
我知她不好意思,也不再逗她。
拿起在地上躺了很久的蛋糕,随她去了宿舍。
——你们中午休息多久?
——三个小时呢,两点半才上课。
我问,“你室友在不?”其实还是很想拥有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空间,不希望有别人在场。
她愣了一会便明白我的意思,笑道,“这个天寝室很热的,她们通常中午都不会回去,应该在有空调的图书室或者去肯德基。”
我舒展眉头,“那就好。”
她故意损我,“怎么,是想单独与我做些什么?”
我一羞,“才没有。”
她也不打趣我,拉着我就向宿舍走去。
寝室确实没有人,她说的一点也不错。而且是上下铺,设施不是太好。“所以你平时中午也不回来休息吗?”
她摊摊手,“是啊,我都在教室画画。”
我有些心疼她的用功,结束这个话题,吵着说中饭还没吃,饿死了,要她快些吃蛋糕。
她睡下铺,于是我们干脆搬了凳子坐到床边,把蛋糕放在凳子上,我们一起拆开盒子,我问她,“喜欢么?米奇的图案,你的最爱。”
她挑了挑眉,“当然,何况是你送的。”
这个回答叫我心满意足。我继而点了蜡烛灯,看着灯芯慢慢地绽开,还有滋滋的烟火向上蹿。
我催促她赶紧许愿。
她双手紧合,闭眼微笑。
我问她许了什么愿望,“是不是许愿要考上理想大学,还是和我在一个地方念大学?”
她就笑,“就不告诉你。”然后动手切蛋糕。
我就挠她,“说嘛说嘛,就告诉我一个人。”
她将一块蛋糕递到我手上,“说了就不灵了。”我威胁她,“心诚则灵就行。说不说,不说就盖你脸上了哦。”
她倒是不屑,淡淡吐出两个字,“你敢。”
我确是真的不敢,与她的玩笑,也多是她心情好的时候我才会敢开得放肆一些,主导权一向都是在她那里。
我有些扫兴地吃起蛋糕。
她撇了撇我,我心情有些低,没理会她。她就凑过来,用手点了些奶油点在我鼻尖,我皱皱眉,手在口袋里翻着想找纸巾擦了去。
她却先按住我,不让我动,未等我问她,便发现她已凝视我。
——夕言。她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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