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只有美人才能进, 反叛军为了拿到无限宝石, 也不知道往这里填了多少美人, 但都是有去无回。
杨戬隶属反叛军势力，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和那些前驱者们一个目的，——突破斯塔克大厦, 搞定托尼·斯塔克。
而至于如何搞定, 这就见仁见智了。反正反叛军也没有要求那么高，只要将钢铁侠‘搞定’，成功拿到宝石就行。
旧金山是他的地盘，在这里发起正面冲突明显是件不明智的事情, 可要说策反, 那么多有去无回的美人特工们都告知着众人, 托尼·斯塔克已铁石心肠。他不仅是钢铁之躯，如今也有一颗钢铁之心了。
事实上，谁都知道钢铁侠变了。——如果他还是那个以前的他, 不说能不能被策反这种话, 他根本就不会做出现在的选择, 走上这条道路。他会理所当然的站在反叛军那边，同暴/政的独/裁者作对。这是之前想都不用想的答案！是钢铁侠会做的事。
反叛军会议大家一起商量如何取得胜利, 死侍死而复生，告知众人平行宇宙的残忍真相，这个世界已经自我封闭, 蝙蝠侠的平行宇宙英雄召回计划无法实施。但好消息是, 他们这边做不到, 超人那边也做不到。这个世界上所有关于平行时空的穿梭机器研究，都会卡在最后一步。超人没办法去霍霍其他宇宙，他们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拯救世界了。
只不过，拯救的是其他世界。
“......”达米安为这样的信息感到无语，“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世界囚禁了我们？——这在你的那些漫画情报中，有解决的办法吗？”
死侍弓身坐在会议桌上，长长的双腿一荡一荡的。他摊手：“我的确能看到许多平行宇宙的漫画没错，可看不到自己世界的漫画呀~只是平行宇宙嘛，有时候发生的事都大同小异，这样我才能兼顾剧透党和探索党的两方快乐！哈哈~你问我世界囚禁后的出路......emmmmm，这个我也不知道。平行宇宙可是很多的，我一个普通变种人，精力有限，哪能所有漫画全都看过呢？还有挺多宇宙不是漫画来的，也许是原创电影，比如......”
镭射眼忍无可忍的打断他：“再说一遍，你不是变种人。”
死侍耸耸肩：“不是变种人，那我是什么？一个单纯的变态吗？好吧，反正变种人的定义是你们下的，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喽，反正世界都要毁灭了......”
蝙蝠侠看向他。
前正义联盟老大，现反叛军领袖的目光十分具有震慑力。还是那一句——谁能抵挡得住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呢？
死侍立刻就乖了下来，或者说怂了。他举着手说：“好吧好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你请我来不是为了听我的废话的。”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
他开口，声音是历经苦难后仍旧坚毅的低沉：“我相信你的平行宇宙理论，也相信你拥有‘看漫画’的能力。你是整间屋子里知道信息最多的人。你觉得，我们要如何才能赢？”
死侍嘻嘻一笑。
“赢不赢的我不知道。不过突破口倒是有一个。”
“什么？”
“当然是漫威呀！——你们晓得吗？我们的这个世界可是个万里挑一的融合世界！《不义联盟》这部漫画是DC 的，事实上除了《不义》，你们这些超级英雄也都是DC旗下。当然，变种人们有过一段时间的版权纠纷，不过总得来说是漫威的人，跟我属一边，和以前的复仇者联盟们一个公司......哦，别那么看着我，听不懂吗？听不懂就多动动你们那小小的脑袋瓜想一想，我们和他们本来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么说懂了吗？——不管是不义联盟，还是死侍屠杀漫威宇宙，都是在我们单独的世界中发生的情况。除了作品宣传时间偶尔的联动，我还没看过哪本漫画是两家都出场的呢！更别提现在坐到了一张会议桌上。”
“......”
众人努力消化着这些被他说的模棱两可的信息。
死侍歪着头嘻嘻一笑：“所以我也很好奇啊，如果不义联盟统治全球的时候，复仇者过去捣乱；或者死侍大开杀戒的时候，正义联盟三巨头出场了......故事会往怎样的方向发展。”
所有的漫画都是单一的世界。但他们所处的地方不是。
就像之前，造成漫威宇宙大灾难的超级反派灭霸进攻地球。这场本应死伤无数人，英雄们又是上天去宇宙，又是穿越到过去，死而复生，生而又死的折腾，才终于在钢铁侠舍生取义的牺牲下拯救了世界。——但在这里，一个漫威复仇者，一个正义联盟三巨头，灭霸乘着他的小飞船过来，还没这么滴呢，就被暴揍一顿打包扔去宇宙监狱了。
连他辛苦收集的那些宝石都落到了地球人的手上。不像是抢宝石来的，倒像是来送宝石的。
如果不是他，分布在宇宙各处强者手上的宝石如今也不会尽数集中在地球。——其实如果不是超人强控了制空权，现在的地球一定比现在热闹。所有宇宙中的强者都想要得到这些宝石，他们若真的到来，势必会给地球带来更大的战乱。
最讽刺的就是这个。
暴/政的超人，发疯的超人，从他亲手掏出小丑的心脏，从他用炽热射线杀死一个只因与他意念不同而反驳了他几句的未成年英雄沙赞开始，他就成了邪恶的反派无疑。
但就是这样的超人，也一直坚定不疑的守护着地球。他一个氪星人，在妻子和儿子遇难后，唯一心中的信念就是要守护好这个地球，让世界上再没有小丑那样的罪犯，所有的地球人都会生活在一个和平安宁的世界里……
可惜的是，守护地球的美好信念没有让他也变得美好，在他造成的死亡和鲜血面前，怕是他的妻子露易丝站在他面前，都不会去原谅他。但谁也不可否认，正是因为这样一个深深植入他内心的美好信念，让他成了一个独/裁者。
如果不是这份信念，万念俱灰的氪星人在杀死了小丑为妻子报仇后，就会去往太阳旁边的什么星球定居也不一定。
或许，他会去宇宙流浪，去寻找宇宙中是否还有和他一样活下来的同族。——怎么也不会想要统领一个外族的星球。
如果超人只是个想要权利的普通独/裁者，哪怕他能力比现在还要高十倍，也比现在好对付的多。毕竟一个人越在意什么，什么就会越成为他的弱点。爱权的人以权攻之，有几百种方法能够让他动摇、击破。但有大义的人则不一样。
不怕反派能力强大，就怕反派信念强大。
——可这样强大的信念，灭霸不也有吗？
......只不过，灭霸比他蠢多了。为了星球资源的合理分配，千里迢迢劳心劳力的去收集含有宇宙能量的无限宝石，又精心制作了能够承载宝石力量的无限手套，就为了打一个响指，让宇宙中所有生命随机减少一半？不提这个想法在道德上如何，灭霸有没有能够决定生命们死亡的资格。但是平衡上来讲，他若真的成功了，世界才会变得更糟。人口的突然断崖式下降，势必会引起增长反弹。就像是战后，大量的人类死亡，国家会大力鼓励生育一样。辛辛苦苦搞死了一半人，过不了几代又给生了回来，且还可能会更多，他图的什么？
更可况，宇宙生命减半，难道一些资源不也是生命？他的稻田也会减半，树木果实，蓄养的动物......他会让地球的一半都变成荒漠？这就是他的拯救世界资源计划？
且同样是生命减半。
不同物种之间，繁育的速度也是不同的。微生物要几小时，虫子要几天，兔子老鼠一生一大窝，猫狗几年，人类几十年，植物树木几百年......这种生长速度的差异会让整个地球的生态系统迅速崩溃。同样的少一半，基数不同造成的后果也是截然不同的。一百个里面消失五十，和两个里面少一个，结果会一样吗？那些濒临灭绝的生物，势必会迎来真正的灭绝，生长速度比生物链上面的快的生物，也势必会走向泛滥的未来。
如果说这些，都还只是灭霸对自己的那个计划没有完全想通的原因......那么他做的最蠢的一个决定，就是来到地球，还与地球人说他是来抢夺宝石，消灭这里一半生命的。
超人同他做了差不多的事，但他就成功了，还有了一大批狂热的追随者。以前正义联盟的一些老派英雄，如神奇女侠绿灯侠这些人，都还兢兢业业的为他做着事，追随在他的身后。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听从最高元首的命令，他们就会是超人这一方的既得利益者。那把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如果灭霸当初不说是随机消灭一半生命，逼的整个地球所有人岌岌自危，他说不定也能得到几个追随者。
任何的未来，都有一根牵往过去的线。
世界的变坏是有原因的。
超人变的独/裁，不是因为他忽然变了一个人。他当然还是他，是那个曾经在星球日报上班，全地球飞来飞去救人的克拉克·肯特。——哦，他现在不愿意叫这个名字了，改成了他的氪星名，卡尔·艾尔。
是小丑的阴谋在他身上得逞了。妻子和未出世儿子的死，成为了他的噩梦，让他痛恨小丑，也痛恨自己的软弱，无数次懊悔为何要遵循蝙蝠侠那什么鬼扯的不杀原则，如果能在小丑第一次犯罪的时候就将他杀死，现在的苦痛就不会发生......而不是将他投进阿卡姆疯人院，抓了放放了抓。他曾揪着蝙蝠侠的领子，亲口质问他：“你他妈是在和他调情吗！”
蝙蝠侠看着超人：“我们是义警，只能有执行权，没有审判和行刑权。”
“那你告诉我能审判和行刑小丑的人在哪里！哥谭他妈的没有死刑！！！”
蝙蝠沉默许久。
那时候，小丑因为刚完成了一个案件被逮住，打得半死，现在浑身捆绑着，在蝙蝠侠的旁边哈哈大笑。
“如果是制度出现的问题，就要从制度解决，法律不够完善，就去补充法律。但不能是我们。超人，我们一旦手上沾上鲜血，不论是谁的，那条界线就不再清晰了。”
他将疯狂大笑着的小丑送上警车。
克拉克·肯特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是个善良的人，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凶恶的罪犯都不能被死刑。却同意了蝙蝠侠的话。
直到很久之后......他会在梦里被惊醒，梦到这一天。如果他当时追了上去，那时候就击杀小丑，现在的露易丝也不会死。
哪怕他会进监狱，他的寿命很长，又是钢铁之躯。反正哥谭没有死刑，只要露易丝和他的儿子能时常来看看他，他就会觉得很幸福了。
那一定是比现在幸福得多的时光。
任何的变化都是有原因的。是他的懦弱害了他们，他日复一日的痛苦悔恨，叫他如今炼成了这样的残忍果决之手段；而昔年对地球的守护，这份根植内心的信念又让他离不开地球......于是从那一天后，世间众人在他的眼里，就只分成了两类。——需要制裁的‘小丑’，和需要保护的‘露易丝’。
灭霸入侵地球的时候，有DC世界的正义联盟相助，世界的结局没有走向原本的悲伤的道路，没有人死去，宝石也顺利的集齐了。——那为何超人出问题的时候，漫威世界的复仇者联盟们，却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呢？
如果一切皆有原因，那复联成员的变化，究其原因又是什么？
......
死侍跳下桌子：“这么说你们懂了吧，我解释的已经够清楚的了。别在问我漫威和DC是什么，就是两家漫画公司。总之在《不义联盟》的漫画里，最终解决了事情的是来自平行宇宙的超级英雄们，但很显然，我们这儿不能这么做。不过世界也不是让我们无路可走。这里还有一家漫威，就像漫威的超级反叛灭霸被轻松解决一样，也许这就是我们能在绝境中看到的生机。”
他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的。
人类的认知很奇妙。一旦大脑认知了某种信息，那么你无论如何都回想不到自己没有认知这个信息之前的状态。就像学习了文字的人，再也想不到自己之前不认识文字看到的文字状态，那对那时候的他而言就是一堆无意义的神秘字符。那样的字符，在你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会出现在你的眼前，而你一旦知道了它的含义，它就再也不是它原来的样子。
死侍能知晓其他平行宇宙中的信息，他不知道他说出来的话，什么漫威和DC，漫画宇宙什么的，在这些没有认知信息的人的脑中就是些神秘的‘字符’。
好在他的风格足够啰嗦，大家用A和B代替他口中的一些、暂时对他们而言无意义的名词，也能大致理解他的意思。
蝙蝠侠沉思：“这次的事件，复仇者联盟不是没有参与。”
“还不如不参和，”达米安敲了敲桌子，讽刺道，“自己搞内战，一半人都站到政府军那边去了，要不是那些人加入，也许我们能在第一年就把那位拉下来。”
第一年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疯。
如果说小丑是他破坏掉的第一条底线，那么那个时候，蝙蝠侠还是抱着对他‘只是想要地球更好、只是太爱他的亲人、只是太痛苦了’的希望的话......登上最高元首的宝座后，他用炽热射线亲自杀掉的第一个意见反驳者——还是曾经共事的朋友，一个年仅14岁的未成年！——就是超人正是迈向深渊的开始。
但在这之前，很多人都在心底原谅他，甚至赞同他掏心小丑的举动！
死刑是否应该废除，这本来就是件惹人争议的问题。哥谭没有死刑，但它安居乐业了吗？都说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居高不下的犯罪率是否也有几分是废除死刑，导致犯罪成本无限降低的原因？
小丑这次干了票大的，弄来了核弹，炸了大都会。核弹的威力以及后期的辐射，足够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对罪魁祸首恨之入骨！所以不顾没有了死刑的城市法律，而是果决下手杀了小丑的超人，立刻就成了人们心中的英雄！没有人去做，不能去做，总得有人去做。
人们对罪犯的愤怒被点燃到最高，超人空降白宫，宣布自己要竞选总统，并沉痛且坚定的告诉世人，他将打造出一个没有罪犯的完美国度。
那种情况下，谁会不去支持他？连正义联盟的那些英雄们都被点燃了！甚至会觉得超人描述的世界就是他们一生要追求和守护的世界。这一刻，超人的信念在发光。那是用悲恸的过往换来的坚定，知道了露易丝的事，他的形象陡然成了一位信念伟大的悲情英雄。
复仇者联盟，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他们没有参与吗？不，他们参与到了超人的那一边。
......
大都会核平事件后，小丑死亡，全世界的罪犯都暴动了起来！每个人都打着为小丑报仇的名号，但实际也许，他们根本都没见过小丑一面。——但管他呢，趁着大部分英雄都去给大都会做重建工作了，这个时候当然是越乱越好！
同正义联盟的英雄们不同，正联的英雄，大多一个人守着一个城市，如蝙蝠侠之于哥谭，超人之于大都会......复联的英雄们却是隶属国家部门-神盾局之下，偶尔在纽约集合，间或散布到世界各地，去解决常人解决不了的事情。
因为背靠国家这种关系，这个组织从诞生起就不受什么‘不杀底线’困扰。他们不是蝙蝠侠那样的民间义警，他们就干着非常态‘警察’这样的工作。义警需要守住底线，因为一旦审判私刑过后，就会陷入无人制约、干涉律法、变成另一种类型罪犯的渊域；可复联不同，神盾局就是他们的制约，他们生来拥有行刑权。
和反派打架，复仇者们打着打着，就能将反派的头割了。
所以超人一提出要重订法律，让哥谭这样的地方也重新能拥有死刑制度的时候，复仇者联盟中的每一个人都表示接受良好。
杀死罪犯？这有什么好讨论的？完全支持好吗？——我们也不在乎下一届总统由谁来当，神盾局也好复仇者也好，维护的是国家和地球的利益，又不是总统一个人。再说，历届总统总有那么几个犯蠢的，让超人上台，不比再上去一个满口官话的政客更好？
灭霸来袭的时候，整个地球都拧成了一股绳！
而超人夺权的时候，提出反对并离开的，只有一个蝙蝠侠。
这实际上是件挺奇怪的事。
......
蝙蝠侠沉声：“你是说托尼·斯塔克？”
“宾果~”死侍打了个响指，“很简单就能猜出来吧~就像正联有三巨头，你、酥皮、还有海王，当然海王除外，深海死宅一个，常年不出海，出海也就是去海边的酒馆宿醉。——其实正联领袖就两个，管他是精神领袖还是官方领袖，你，还有那位。复联的领袖也有两个，美国甜心，和钢铁妮妮。”
众人听得嘴角直抽。
讲真，管美国队长叫美国甜心的，死侍不是头一个，人钢铁侠还叫过他金发大妞，或美国翘臀。
但钢铁侠的称呼......钢铁妮妮......
死侍继续道：“就像你和酥皮有相左的意见，美队和钢铁侠也有各自不同的信念。我看到的漫画，平行宇宙，漫威的复仇者联盟之间可没少进行过内战。像是拉脱维亚事件后，——这个你们应该清楚吧，我们这儿当然也发生了。钢铁侠研究出来的超人工智能奥创，觉醒出了邪恶的意志。它将整个拉脱维亚的国土都轰到了天上，导致战后，那儿也留着一座大坑。超......酥皮当时也过去帮了忙，这之后，联合国提出了超级英雄注册法案......”
“超英们拥有比正常人强大太多的能力，为了再防止像铁人造出奥创，超英和反叛们对轰，给一整个国家都带来这种匪夷所思的灾难的情况，联合国提出要将世界上所有的英雄们都记录在册，然后制定出合约，规范大家的行为，让英雄成为职业。——你们还有人知道这个合约吗？当然，在我们的这个世界，它早就成了一张废纸。没有人打算遵循它，复仇者联盟也对它嗤之以鼻。”
蝙蝠侠听过这则合约。
不过正联对这类合约的态度，也是持不赞同的意见。和复联的官方背景不同，正联是民间组织，大部分英雄都有着两种身份。——就像是他自己。如果记录在册，势必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背景，‘蝙蝠侠’也会因此失去他的意义。
正义联盟会保护那些蒙着面的英雄们，不会让谁揭下他们的面具。
这对英雄们来说，尤其是那些年岁不大的双身份小英雄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同时也会让罪犯们报复的更加容易。比如能通过官方登记的信息，轻而易举的找到超英们的家人什么的。
“你说‘在我们这个世界，它成了废纸’，那在其他世界？”暴风女问。
死侍笑了：“在其他世界，或者说本来应该存在的、在主流漫画世界里的发展......这张纸引起了复仇者联盟之间的内战。铁人和美队各自一种观点，美队认为受到约束会让复联丧失本来的意义，凡是听从命令的话，甚至会是影响救援的速度，也会出现一系列在生死面前高官们做出错误选择，复联也许会渐渐变成一把令人齿冷的权利武器；而钢铁侠则认为，世界上各种超能力人类层出不穷，是时候要从制度上解决问题了。谁都要受到约束，从神盾局、从复仇者联盟开始，是最好的选择。”
“结果呢？”达米安问，“谁赢了？”
“谁都没赢。这个理论争论到后来也没有个结果，但复联因此分裂成了两块。一些人追随钢铁侠，在合约上签了字，一些人和美队意见一致，就此离开了联盟组织。”他一摊手，“——但没过多久，灭霸这混蛋就入侵地球了。大难当头，超英们又联合到了一起，于是......”
他撇了撇嘴，表情在说：你们知道的。
“......”
蝙蝠侠总结：“你是在说，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世界的托尼·斯塔克没有提出同意注册法案。”
死侍望着他笑。
会议桌上，众人的目光也集中看向他们的领袖。
“他发生了某些我们都不知道的变故，以至于让他性情大变，连信念都同以前的自己颠倒了。”
能因为一个注册法案，闹到让整个复仇者联盟分崩离析，这种的信念是和一个人的本心连在一起的！蝙蝠侠对钢铁侠的事情了解不多。私下的身份，他是哥谭的富豪布鲁西，那家伙是纽约的天才斯塔克。两人一样的有钱，一样的年轻多情，是酒宴上女人们争相追捧的花花公子。生意场上也许有往来，宴会厅上也有过照面，无论媒体怎么把他们俩想方设法给凑到一张封面上比较，或是胡乱报道一些王不见王针锋相对的场景......布鲁斯·韦恩，还是同托尼·斯塔克不是很熟。
这很容易理解。首先哥谭和纽约就隔了很远，更可况两家产业做的也不是同一行。
斯塔克搞军/火起家，韦恩集团是卖房地产的。
当然，后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转行了。呃，也许只是扩展了业务？
而作为超英的身份，守护哥谭的蝙蝠和满世界乱跑的铁人就更没有什么交集。——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两人都拥有超高科技的装备、技术、和头脑？钢铁侠有事没事会试探试探如何攻破蝙蝠车的防火墙，而习惯于将一切资料掌握在手中的布鲁斯·韦恩，也好几次黑进了复仇者大厦的资料中心，同那人进行过几次线上战争。
过后，托尼·斯塔克会骂一句：“该死的老蝙蝠，又是你！”然后入侵蝙蝠车，不管攻没攻破，留下一句嚣张的：I'm iron man。
于是之后再有线上斗争，布鲁斯也会留：I'm Batman。
两人也就在这件事情上你来我往，谈不上交恶，但也绝不是交好。托尼·斯塔克给布鲁斯留下的印象，除了是个同样有钱的花花公子和复仇者联盟高调钢铁侠等大众印象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了。他本真的性格是什么，以前的信念如何，蝙蝠侠完全不清楚。
他环视四周。如今坐在这张桌子上的，镭射眼、风暴女、达米安、还有几位来自各个分部国家，觉醒了特殊能力的反叛军新英雄们。——似乎没有谁曾经了解过那位钢铁侠先生。
“那么你呢？”蝙蝠侠看向死侍，“你应该也是漫威的人。”他说过《死侍屠杀漫威宇宙》之类的，可见隶属另一家‘公司’，况且他还拥有能够看见多维宇宙漫画剧情的能力......“你知道钢铁侠性情大变的原因？”
死侍嘿嘿两声：“我虽然也不太了解他，但我知道有谁最了解他，当然，活着的这些人中。——而且我不但知道他性情大变的原因，还知道原漫画里解决的剧情呢！你们之前往旧金山派去的那么多美女特工真的是白送了，可惜可惜，早来问我......哦，我早些时候被酥皮扔去了太阳里，你们也找不到。”
达米安催促：“行了，快说吧。”
死侍咂咂嘴巴，说出了自己知道的，关于平行宇宙复仇者联盟的善恶轴心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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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两根手指一夹，将楚则手中的小方块袋收走，道：“这个不适合你，等着我，我有更好的方法。”
......
楚则被托尼拉上舞池的时候，就在想，杨戬的这个‘更好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这个世界的反叛军已经挣扎了六年，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在之前不用出来。还是说有什么隐情。派对上，众人在热闹的焰火和音乐中欢呼，托尼·斯塔克搂着他的腰凑近：“你有些心不在焉。”
楚则：“我只是不习惯人多。”
托尼露出个老司机的心领神会的笑容，“说得对。”
他将楚则往电梯里带。想着反叛军派来的特工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懂了，以前还只会傻乎乎的找自己讲一些大道理，现在都开始用上暗示了。
有什么能比禁欲系极品美人的暗示，更能让人心猿意马的？何况还是颜值高到了这种程度。
楚则走进电梯前，透过助手控制的监控摄像，看到了和众人一样只穿着泳裤在泳池中浮浮沉沉的杨戬。
他会做什么？会用什么方法？......他所谓的‘更好的方法’，真的会有效果吗？——他要等杨戬先动手，还是说按照自己的计划来？
两人都是一个目标，面对强敌，双方计划是否会冲突？如果他等杨戬先动手了，自己是否又会失去战机？
进了托尼的卧室之后，楚则决定可以先等一等杨戬的方案。托尼·斯塔克简直是个军火制造天才，他的卧室尤其布满了各种世界顶级的防御科技和各种武器。顶尖到让之前没有走进这一区域的助手都没有发现。——现在全是楚则的了。
成也科技，败也科技？——托尼·斯塔克对上楚则，大概能用这句话形容了。他对卧室改造的越多，楚则在之后能困住他的时间就越多。
“杨戬去了哪？”楚则在脑中问助手。
助手调出监控画面，[还在天台泳池。]
托尼·斯塔克的卧室里有一面墙的酒柜，各种形状好看的高档酒瓶陈列其中，每个小格中顶端都有护酒的光源，不同颜色的酒液透过容器，折射出各种艳彩的光。
托尼爱酒，在近几年，尤爱酗酒。
他经常在这栋大厦的各种地方喝的烂醉，然后随地躺倒，百无禁忌，反正是他的地盘，哪里都能睡。
男人在酒柜中抽出一瓶酒：“来点？”
“不了。”
楚则拒绝的很快。
托尼反倒顿了一下，笑起来：“我以为你会很乐意灌醉我。”
进来卧室后，托尼·斯塔克就放开了他，自己走去了那面满是酒柜的墙边。墙面是泛着蓝色冷光的玻璃，男人一身白色共生盔甲，旁边那蓝色的冷光衬得他更加无情。
这里没有其他可以坐的桌椅。楚则坐到了床上。
到了这个地盘，两人都各种胸有成竹。有趣的是，让他们底气十足的是同样一件东西。
托尼笑着倒了两杯红酒，微晃了晃，让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的杯壁上滚动几圈，走近，递过一杯给他，“真的不喝？”
楚则抬头：“旧金山的水源，都有绝境病毒不是吗？”
......
托尼忽然爆出一声大笑：“你们终于才发现吗！天哪！六年了，才有人发现。我还以为之前派来的那些特工都是废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是老蝙蝠查出来的？通过什么？他解剖了那些特工们的尸体？”
助手发出报告：[长官，有不明生物正在向这里靠近。]
“给我监控画面。”
[没有，长官。不明生物破坏了部分监控，还携带了某种科技设备，在旧金山的城市管理系统中隐身了。]
新来的......破坏监控......能隐身......
难道这就是杨戬口中的‘更好的办法？’
“开启地图范围扫描。”
[是。]
......监控中没法看到的景象，在助手的地图扫描中，倒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有热源的生命体，那团移动的红色的光.....就贴着整个大厦的外壁，飞快的往上爬。
人？
楚则看向了斯塔克卧室的窗户。再过三秒钟，那个不明生物就会移动到这间窗前。
“追踪杨戬的位置。”
[是。]脑中画面一闪，杨戬果然已经离开了天台。——不过他为何会潜入斯塔克大厦的仓库？他们要找什么东西吗？
托尼捏住了楚则的下巴。
似笑非笑：“你和那些人真的不一样。你好像不在乎我知道你的身份。”
“你觉得我的身份是什么？”楚则问。
“还能有什么？听起来很酷的反叛军？”
楚则瞟向窗户。
漆黑的窗户外，一只硕大的黑蜘蛛趴在上面。
熟悉的制服，不熟悉的颜色。两只血红的制服上的眼睛，散发着恐怖的红光！
有两道射线从那双眼睛中射出，那也是黑蜘蛛的高科技装备之一。玻璃瞬间就炸裂了。
轰的一声！贾维斯的警报声立刻响彻房间！黑蜘蛛满腹仇恨的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站在了卧室内，如同从地狱而来的复仇使者，气势颇为骇人！
楚则挑眉：“反叛军来了。”
托尼轻佻的一笑，还有空伸手去摸他的面颊，被楚则站起来躲过。他关了贾维斯的警报，如同十分都没发生般轻松的冲黑蜘蛛一扬手：“好久不见，彼得。嗯？你是不是长高了？”
这句本应该温馨的话，却叫现在的黑蜘蛛听得炸起！再不说一个字，立刻对他发起了攻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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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