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一时将对方的车兵无可奈何,楚君通只好率着残兵败将退回鄀国境内。
打申国吃了大亏,心里不爽,楚君通还想通过打吕国来寻找心理安慰。
可吕国也有周天子的军队支持,配备了先进的武器和战车,早有准备,他们看到申国在周天子军队的支持下将楚国打得大败,便信心倍增,士气高昂。
楚君通吸取攻打申国失败的教训,这次攻打吕国,楚军摆开阵势。
蓫蒇率左军在左,楚君通率中军居中,斗廉率右军在右,左中右三军同时进发,声势浩大。
没想到楚军刚一进入吕国境内,周王室和吕国的联军便强势反击,来了一个先发制人。
他们派出车兵驾四匹马拉的兵车,一辆一辆地列队冲上阵来,立于兵车上的三位车兵手持那个可钩、可啄、可刺、可割的新式武器挥舞着,所向披靡。
楚军在申国尝过车兵手里那玩意儿的厉害,稍躲闪不及便掉了脑袋,吓得纷纷躲避逃命。
在吕国的周王室的车兵又给了楚军下马威,楚军的行军阵势被打乱,士卒也乱成了一团,士气大丧,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
楚君通也在混乱中被对方车兵手里的兵器所伤,右臂被刺,衣袖撕破了一大块,鲜血直流。
幸有蓫蒇带着隅和昳奋力保护,楚君通才成功脱险。
更让蓫蒇没想到的是,一个驾驭兵车的御夫看到蓫蒇力气大,敢与车后对抗,于是,他驾着兵车专门追赶蓫蒇。
蓫蒇看到后车专门针对自己,吃惊不已,他带着隅和昳,一边抵抗,一边逃避。
不料,蓫蒇和隅、昳虽然都有一把力气,但敌不过兵车上的车卒伸过来的长兵器,是钩、啄、刺、割变化着用,弄得他们眼花缭乱,将他们三人形成的铁三角也打乱了,只能拼命的逃窜。
那辆兵车却紧追不舍,追得蓫蒇、隅和昳狼狈不堪。
情况危急,楚君通赶紧观丁父带人去营救。
好在兵车调头没有人方便,再加上观丁父他们相救,蓫蒇带着隅和昳来回地奔跑,好不容易才逃脱那辆兵车的追赶,算是死里逃生。
楚君通攻打申国失利,本想在吕国找到心里平衡的,哪知雪上加霜,失败得更惨。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楚君通和斗缗一商量,只好丢下一些士卒的尸体,赶紧下旨让士卒们撤回鄀国境内。
通过伐申、吕二国,楚君通才真正尝到了战争的滋味,也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性,自然,进军中原的美梦破灭。
楚君通本想将战败的鄀国并入楚国的舆图的,但考虑申、吕二国虽小,但并不算羸弱。
一泱泱大国竟然被区区小国打败,楚君通不好意思直接和申、吕二国的国君打交道,于是将鄀国作为了楚国与申、吕二国的缓冲地带,扶植鄀晨公之子太子矛为鄀国新国君,让他出面与邻国处理相关事宜。
当然,鄀国为楚国的附属之国,鄀君矛对楚君通言听计从,鄀国的一切事宜皆随楚国的指挥棒起舞。
楚军暂时驻扎在鄀国都城商密,对伤员进行了治疗,对军队进行了休整。
蓫蒇身上有多处划伤,好在伤口都不是很深,只是皮外伤。
这时,蓫蒇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让季杏用艾蒿汁在身上擦拭。
他感到头有些不舒服,心里也有些发堵。
他觉得好奇怪,最近一段时间,远在现代的嬴博他们很少联系自己了。
蓫蒇心里想,难道是嬴博他们接收不到自己的信息,他们放弃联系自己了?
在和周吕联军的兵车较量中,自己被兵车追杀,还差一点成了他们刀下鬼,心里极为不爽。
季杏为蓫蒇涂抹着艾蒿汁,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心疼地问:“你疼痛乎?”
蓫蒇正想着心事,听到季杏问话了,但没有回答。
季杏一边为蓫蒇涂抹艾蒿汁,一边说:“吕卒兵车太厉害也。”想了想又说,“兵车上车卒手持之兵器更厉害也。”
蓫蒇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季杏的脸,只见她额头上的“雕题”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只有淡淡的印迹了。
她的牙齿也不是那么黑了,要不细看,她已经快与“国人”的样子差不多了。
蓫蒇小声问:“此为何兵器?”想了想又问,“我楚无此兵器也。”
季杏点头说:“此兵器在我楚未曾见之也。”
蓫蒇眨着眼睛说:“此次讨申吕二国虽然未成,但让我楚长见识也。”闭上眼睛又说,“我楚尚未兵车和兵车上的兵器也。君上定要思量此事,我楚也须有兵车,有兵车上车卒所持之兵器也。”
季杏笑一下说:“我楚有运送粮草的牛车也。”
蓫蒇突然不说话了。
季杏看了看蓫蒇的表情,见他眉头紧皱,咬着嘴唇,似乎心里难受。
她赶紧问:“妾弄疼你乎?”
蓫蒇仍然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我头昏,心跳……”
季杏想到了两人在“於莬”山居住时,她立即瞪大眼睛问:“你又有先知先觉乎?”
蓫蒇有时能预知灾难,可在与申吕二国战争时,楚军兵败如山倒,差一点被周吕联军的车兵追杀,那么大的灾难都没有预测出来,可现在回到鄀国了,安全了,却又有那种感觉了。
蓫蒇苦着脸,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他小声说:“我感觉有大事即将发生也!”
季杏知道蓫蒇的“先知先觉”每次都很灵活验的,她的心立即悬了起来。
她四处看了看,小声问:“何事?”锁紧眉头又问,“善也,恶也?”
蓫蒇闭着眼睛,似乎不敢睁开。
他摇着头说:“不知何事,兴许为不祥之事也!”
季杏想到周吕联军兵车在原野里奔驰的样子,她担心地说:“我楚伐申吕二国不成,是否惹怒二国也?”
蓫蒇立即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瞪大眼睛四处看了看。
他警惕地问:“你担忧申吕二国会讨伐我楚?”
季杏摇着头说:“妾不知,只是胡思乱想之。”
蓫蒇赶紧推开季杏,下床榻站到地上。
他说:“我去面见君上,禀告我们二人之担忧。”
没想到这时隅和昳气喘吁吁地跑了来。
隅赶紧说:“不妙,霄邑出大事也!”
蓫蒇和季杏一听,立即瞪大了眼睛。喜欢时空遥感:穿越春秋改历史请大家收藏:(663d.com)时空遥感:穿越春秋改历史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