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桑离开季杏和免樠后,他找到了部落最高统治者湫敖伯楝。
“伯兄,丘嫂说,以后勿让妇人们到野外劳作了,让她们在部落里纺线织布……”
伯楝点头说:“此主意不错,本来就应该是男耕女织。好,我们多打造一些踞织机,让妇人们多织布,多缝制衣和裳,让我们‘野人’也像‘国人’一般讲究穿戴。”
仲桑想了想说:“我们灭了仲石、季石他们之后,部落里好像没有反应哩!”
伯楝笑着说:“据州加公叔旦说,仲弟,仲石、季石不见了,众人皆议论说他们二兄弟逃离我们部落了。”
仲桑小声问:“那个‘侍人’柙呢?他也不见了,众人如何言传他呢?”
伯楝皱着眉头说:“据叔旦禀报,‘侍人’柙不见了,他们全家人皆很惧怕,私下寻找了几日没有寻着他,他们就举家离开我们部落了,自此不知他们去向。”
仲桑摇着头说:“伯枋和仲莞二兄弟我们没有抓住他们,让他们逃了,太遗憾了……”
伯楝说:“我们要想办法把他们抓住才是,勿到时候坏我们部落的大事。”
“他们此时藏匿在何处,我们如何寻找到他们呢?”
“他们的家眷皆在部落里,他们会回来的。等他们回来时,我们再将之捉拿。”
仲桑问:“他们家此时情况如何?唉,皆是妇人……”
伯楝说:“据叔旦禀告,他们家那些妇人此时尚未任何反应。不过,我们得防着点,别让那些妇人也逃离我们部落了。”
仲桑皱着眉头说:“他们家剩下的全是妇人了,如何逃离我们部落?”
伯楝认真地说:“伯枋的妻萋,她很有头脑的,小心她做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仲桑点头说:“我知道,那个萋不可小觑。”
伯楝叹息说:“唉,我当了这个湫敖,部落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们部落里的人口越来越少了。”想了想说,“我们得快点生孩子,让我们部落人丁兴旺起来。”
仲桑四处看了看,小声对伯楝说:“伯兄,你没发现那个仲蒇有问题么?”
看仲桑神秘的样子,伯楝吃惊不已。
“他会有问题?”
看伯楝不信,仲桑把自己对蓫蒇的猜疑告诉了他。
伯楝皱着眉头说:“他已经和我们女弟在一起了,他们二人如此恩爱,形影不离,他会对我们部落有何危害?”
仲桑摇着头说:“他们二人表面看是恩爱,可他们并未结婚,我们女弟既非他妻,亦非他妾,何等名分皆无。”
还真是这种情况。
伯楝想了想说:“干脆让他跟我们女弟正式结婚,让他成我们一家人。”
“不妥!”
仲桑立即反对。
“为何?”
仲桑认真地说:“伯兄,仲蒇是何处之人,他春秋几何,家里有无妻妾……有何人知晓?我们对他不知根,不知底,一无所知,如何让他和我们女弟结为夫妻?”
说的也是,对蓫蒇的情况的确不是太了解,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伯楝叹息一声说:“唉,此事如何是好?”
仲桑看伯楝也对蓫蒇有所怀疑了,他对自己想法更有信心了。
他说:“仲蒇之所为,除了以上可疑之处外,还有更让人疑惑之地方。”
伯楝瞪大眼睛说:“是么?好,你跟我细说说。”
仲桑认真地说:“伯兄,你看仲蒇平时皆以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示人,实际上只是一种假象,其实他内心里是很强大的。”
“不会吧?我看他很胆小怕事我。”
看伯楝疑惑,仲桑解释说:“叔石以为他很弱,提出与他格斗,结果被他打废了。今日我与他交过手,又差一点被他一足踢到了要命之处,废了我……”
“耶,有此等之事?”
伯楝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我今日才真正看清他的本来面目,其实他是有力量的。”
伯楝不解。
他问:“仲蒇……他为何要伪装呢?”
仲桑也说:“是呀,他为何要伪装?他如此伪装,目的为何?”
伯楝也不明白了。
他说:“他若是没有不可告人之目的,为何要伪装呢?”想了想,他又说,“要不,我们让我们的女弟暗中监视他。”
仲桑笑了起来。
仲桑摇了摇头说:“伯兄,你让女弟监视仲蒇,太可笑了。女弟现在已经被仲蒇迷惑了,凡何事皆想着他。我们就说那个免樠吧,说是要给我做妻,我客套了一下,她立即就让免樠成为仲蒇的妇人了。昨夜女弟一个人独居,让仲蒇与免樠在一起**了一夜。唉,我们女弟呀,世上竟然有如此傻的妇人!”
伯楝锁紧了眉头。
他叹息一声说:“我们女弟对仲蒇已经是死心塌地了……唉,难办啊!”
仲桑想了想又说:“仲蒇未经你的许可,他擅自做主让乙枨家里的三个‘臣’自由了,还送给了他们每人一妻。”
伯楝心里一惊,认为蓫蒇越权了,可担心仲桑以后也这样擅自做主张。
他想了想,得把这事儿蒙住。
他小声说:“嗯,这事儿……仲蒇让女弟禀报过我,经我允许了,他们才如此做的。”
嘴里这么说了,心里感到不是滋味儿。
难怪蓫蒇那么大胆呢,原来如此!
仲桑当了真,不再追究那件事情了。
他皱着眉头说:“仲蒇一个外人,来到我们部落,未有任何贡献,却拥有了我们女弟……此还不算,他还想占有我的‘锸’。伯兄,你不知道,那把‘锸’,他到此时还不愿意归还于我。”
没想到伯楝说:“仲弟,你没有看出来么?说仲蒇拥有我们女弟,倒不如说是我们女弟拥有了他。”
仲桑觉得伯楝的话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从每日夜晚从他们屋里发出的声音看,似乎季杏比蓫蒇还主动。
他摇着头说:“真担忧女弟上当受骗!唉,可女弟却执迷不悟!”
伯楝苦着脸说:“仲蒇要真是一个想对我们部落图谋不轨的坏人,那我们女弟就遭殃了!”
仲桑建议说:“伯兄,要不,我们找一个借口把仲蒇杀掉吧,留着他,我感到对我们部落,对我们女弟,皆是后患无穷。”
伯楝不同意,他摆了摆手。
他小声说:“我们已经杀了不少人了,以后并非是反叛之人,我们切勿动不动就杀掉了。若是女弟知道我们杀了仲蒇,她会如何想?阿翁和阿媪已经离我们而去,她是我们唯一之女弟,若是她与我们反目了,那如何是好?唉,我们不会也把同胞女弟亦杀了吧?”
仲桑也感到为难了,他是喜欢季杏的,不愿意让她受到伤害,不用说去杀害她了。
他想了想说:“伯兄,对于仲蒇,我们也学学他,表面对他很好,暗里观察他,若发现他有想危害我们部落的迹象,我们对他一定不会手软。”
伯楝表示同意。
他认真地说:“好,我们是同胞兄弟,亲如手足,此时这部落是我们的了,凡有欲危害我们部落者,我们皆不得手软,必杀无赦!”想了想又说,“仲弟,我认为你身边需要一个能照顾你的妇人……”
仲桑笑了起来。
他小声说:“伯兄,我跟你想的不太一样,我不只是想得到妇人,我还想征服妇人。像免樠那样比羊还温顺的妇人,我不稀罕,我想要一个比野牛还狂野的妇人。”
伯楝笑了。
他说:“何处有如此之妇人?”想了想又说,“你丘嫂,还有刚进家门的免椒,她们都很温顺、善良的。你说的那种女人,还是一个稀罕之物。”
仲桑斩钉截铁地说:“有的,真有那种野性十足,没有办法驾驭的妇人的。”
伯楝想到了季杏,她虽然不像野牛那样狂野,但还是有一定的野性的。
他笑着说:“你想拥有像我们女弟那样的妇人是吗?”
仲桑笑了笑说:“女弟还不够野。”
伯楝说:“若是妇人比我们女弟还野,那就不是你拥有她了,她得拥有你,你必须对她言听计从。”想了想又问,“你是不是已经意有所钟了?”
仲桑认真地说:“伯兄,沈部落的人侵门踏户到我们湫部落大闹了一番,我们还没有礼尚往来到他们那儿去看看呢!来而不往非礼也,要不,我带上一些人到沈部落去一趟,也闹一个天翻地覆。”
嘴里这么说,可心里早另有主意:到沈部落抢一个有野性的女人回来做老婆。
到沈部落里去复仇,伯楝没有反对,也没有明确表示支持,算是默许了。
只是要仲桑多加小心,沈部落毕竟是一个大部落,人多势众。
跟伯楝打了招呼,仲桑便行动起来。
他让“觋”特意占卜了一下,说三日之后是一个黄道吉日,宜嫁娶、移徙、入宅、纳畜等事可取。
宜嫁娶,我们抢女人回来做老婆,那也算是娶女人吧!
仲桑决定第四天行动,他挑选了三十多名年轻力壮的男人,让他们好好休息三天,吃好,喝好,睡好,说是第四天有重大的秘密行动。
要到沈部落去,那就必须要带上最厉害的武器“锸”了,可蓫蒇现在却赖着不想归还。
不管怎么说,三天之内必须得将那把“锸”要回来,不然,到了沈部落就没有什么优势了。喜欢时空遥感:穿越春秋改历史请大家收藏:(663d.com)时空遥感:穿越春秋改历史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