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涛在售楼部里像是被人抓着脑袋,往粪坑里狠狠地按了一次。
那种装逼到制高点,忽然被人一巴掌抽回来的心情让他抓狂。
更令他绝望的是,刚在售楼部外面追上了自己女朋友。
女朋友给了一句非常绝情的话:“拖拖踏踏一年了,我看咱这婚事要不就算了吧,两边都痛苦。”
“不要再来找我了。”
邓涛赶紧舔:“别。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们什么都会有的。”
女朋友冷漠的望着他,像是变了个人般:“是吗,我给你的机会还不多吗?”
“恕我直言,你爸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大男人,就想着从老婆那里过上好生活。”
“还有你,这一年多以来都在干嘛?整天幻想着天上有馅饼掉下来,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柴家的态度吗?”
“人家是真一分钱都不会给你,这一年你哪怕是认真的找个工作好好上班,我爸我不至于那么反感你。”
“再见。”
说完绝情的扭头就走。
本就被柴进给按着脑袋抽了一巴掌,心情要爆炸。
现在女朋友又一脚把他给踹了。
这个邓涛已经彻底爆炸。
回来后,对着郭如凤吼了很久,无外乎就是白吃白住这么多年,你好歹也要为这个家贡献吧。
郭如凤也是个奇葩,对自己亲生儿子柴进冷血无比,但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子却听之任之。
得知了缘由后,更对柴进无比较的憎恨。
然后讲了她要干嘛。
邓涛忽然冷静,目中迸射出了无比仇恨的目光:“既然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那就破罐子破摔!”
“不拿到钱,老子誓不罢休!”
俨然已经忘记了,郭如凤和自己亲生儿子的矛盾,和你一个继子有啥关系?
柴进的钱,和你又能扯上什么事?
吃了中饭后,他们家就开始张罗横幅啥的。
准备全家出动到工厂里去闹。
不过,郭如凤还给了柴进最后一次“机会”。
她私下里找到了柴芳。
说:“不要太过分,一旦闹得人尽皆知,受损的还是你们家。”
柴芳这次也没有惯着她了,回了句:“工厂的事小进做主,所有的钱进出都需要他签字,妈,别闹了。”
“你越这样闹,小进只会越强硬,你得不到你想要的,还不如好好的在小进面前道歉,或许…”
“啪!”郭如凤一巴掌扇在了柴芳的脸上,双手叉腰:“让我给他道歉!”
“这世上有做母亲的给儿子道歉的吗!”
“不听,那就鱼死网破!”
就这样,柴芳也对这个母亲彻底没有了期望。
没讲话,默默的离开。
她不知道郭如凤会怎么闹,心里总是不安,回来后想找柴进讲明白。
但柴进太忙了,县里来了不少人。
甚至于省城的电视媒体都来了,一直在被采访。
压根就空不出一分钟的时间。
但柴芳不再柔弱,她明白。
现在这么多媒体在,还有外国考察团。
一旦家里的事被曝光,很容易被人给误会。
故而,赶紧和张爱民讲了这话。
张爱民一听精神紧绷,赶紧召集了工厂治安队,让他们盯死了外边。
还是不放心,又给在县政府的姚顺年打了个电话汇报了。
姚顺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赶紧通知了警察部门。
一时间,稻香酒厂外边全被警察给封锁,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一直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
工厂里的公事终于办完了。
媒体,县政府的人,欧洲考察团等人,在张爱民的陪同下,一起走出了办公大楼。
按照张爱民最先的计划,一出来就直接带他们上车子。
然后让车子直接开出去离开了工厂。
郭如凤他们下午确实拉着横幅过来了。
横幅上面写的是:丧尽天良,我要吃饭,声讨酒厂老板柴进对母亲的抚养费!
不过,他们哪有什么战斗力?
就家里几个人在起哄,最后还没到门口就被封锁的警察给团灭了。
带去了警察局教育了一顿。
警察局的人也感觉有些棘手,一层层汇报上去。
到了姚顺年这边。
姚顺年刚好到了下班时间,就跑到了柴进办公室里。
询问了一通后,有些难色道:“这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柴进啊,你是咱们元里县立的标杆,身上可不能有什么污点,明白了?”
柴进苦笑:“我知道,但我还是那个态度,要钱一分钱都不会给。”
“有这样的道理吗?”
“年轻时抛家弃子,后来看我们家好了,又回来要钱,这也就算了,还要我连你那继子一家都养了。”
“甚至于去年打官司,还找我要酒厂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姚县长,你觉得天下有这样不要脸的母亲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姚顺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叹了口气说:“算了,你母亲的目的要把你搞臭,让你不好过,这和我们县政府的预定路线是反的。”
“既然如此,我看要不这样你,你先把事情主动给曝光出来,以免她背后搞出什么事,导致别人误会你。”
这点柴进倒是没有想过。
以前一直就是觉得不搭理郭如凤就是了,以为郭如凤闹腾了一段时间后自己会消停。
但看这情况,估摸着是不死不休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太绝情。
点了点头:“找县电视台?”
姚顺年想了想摇头:“电视台的覆盖面还不如县里的报纸。”
“上报吧,你把你家的事给我写写,我晚点送县晚报负责人那边去,让他们连夜赶出来。”
“争取在明天早上上报,越快越好,这样别人心里有个天平,她再怎么闹都没事。”
柴进点了点头。
于是当晚就写了材料交给姚顺年。
姚顺年看了一遍后,收进了口袋里,真拿着去了县报社负责人家里。
这个县长为了保护好县企业家苗子,真操碎了心。
一个晚上过去后。
柴进还只是刚起来,身在俄国的老黄就打电话过来了。
一接通老黄就紧张的说:“柴进,事儿没那么简单,我们踏马好像被人背后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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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