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陆乐童不仅比老师进来得还晚,走路还一摇一摆的像只鸭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回忆起刚才在厕所的那一幕,她甚至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低着头绞着手回了座位。
一想到付疏就坐在和她隔了一个过道的位置,她就浑身难受。
她低着头琢磨,刚才那两个女生竟然是羽然找去的,付疏知道了这点,会不会对报复羽然?
虽然她也知道这件事是羽然不对,可人是感情动物,总要分个亲疏远近,付疏和陆羽然之间,她当然会选择后者。
而且谣言的事,她猜测八成也是雨然搞出来的,因为昨天她放学回家,羽然就神秘兮兮地和她说今天有好戏看,还说她肯定会高兴。
如果不是羽然做的,她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而且听付疏那意思,已经猜出那些都是羽然所为,还想要报警来着,现在两件事都被她知道了,万一真找来警察,羽然会不会被抓走?
在这个时代,除非家中有罪犯,不然对法律了解的并不多,毕竟没这个渠道也没这个机会,她甚至不知道陆羽然做的那些到底算不算犯法,而付疏所说的是不是只是在吓唬她,又或者只适用于国外的法律。
她心中焦急,陆羽然毕竟是她堂叔的女儿,在他们家出事的话,爸爸妈妈肯定会过意不去。
得想个办法阻止付疏,她想。
这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宣布了演讲大赛的复赛名单,毫无疑问,黎锦煦和付疏双双入选,而丢脸丢到三中去的陆羽然名落孙山。
复赛的时间定在一个月后,还是于三中教室进行,届时会有知名大学的老师参与评比。
随着演讲大赛的热度再度回暖,相对应的,付疏家里的事就被压下去几分,那先让陆羽然恨不得钻到地底下的丑事又被翻了出来,大家眼中都是赤果果的嘲笑。
付疏别的不说,至少成绩在那呢,老师和学校永远都会偏爱她,可陆羽然不同,成绩不好性格也不讨喜,大家嘲笑起她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陆羽然狠狠地瞪着付疏:“我知道是你!”
“这就是你造谣污蔑我找人去厕所堵我的理由?”付疏笑着看向她,眼睛里甚至都没有一丝生气。
倒是黎锦煦听闻猛然转头,下颌线条绷紧:“她找人堵你?”
“我警告你们,没有证据不要瞎说!”陆羽然嚷嚷起来。
付疏不紧不慢地勾唇:“想要证据还不简单么?警察局见,陆同学。”
陆羽然心中有些慌张,当初付疏故意害她出丑,她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可她害付疏却着实漏洞百出,只要仔细查,肯定能查到她头上。
陆乐童更是替好朋友捏了一把汗,她弱弱开口:“付疏同学,大家都在同一个班级里上课,没必要什么事都弄得这么上纲上线吧?”
“难道陆乐童同学没听见吗?陆同学的所作所为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和生命安全了,这都不报警的话,你是要我死了之后再找她算账么?”付疏讽刺一笑。
“可是你又没有什么损失,闹大了老师和学校脸上都不好看。”陆乐童狡辩道:“再说了,羽然哪影响到你生命安全了?那两个人不是被你打跑了吗?”
付疏冷笑:“看来当时陆乐童同学的确也在厕所里面,躲着不出声呢,当初拉着我阻止黎锦煦和许睿阳两位同学打架,要求我大公无私的气质呢,哪去了?不会是因为会牵扯到你自己,所以就不敢出来了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肚子不舒服!”被戳中痛点,陆乐童表情有些扭曲。
付疏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这样啊……很遗憾,我要纠正你一点,我到现在为止没有损失是因为我足够强大,而不是因为她没有做错,做错事情就应该承担后果,这是小朋友都懂的道理。”
“羽然也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她呢?”陆乐童急了。
原本许睿阳还怜惜她心善为朋友着想,但他也知道这种事不该他来插手,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
可他越听越不是滋味,明明付疏被围堵厕所时,陆乐童就在里面,却宁愿躲着也不敢出来,又听到了她说的那些拎不清的话,心中多少有些异样。
这真的是一个善良可爱,单纯憨直的女孩子吗?
怕并不是这样,她只是把聪明和花花肠子都用在了别处。
这样想着,他不禁有些索然无味,连事后安慰陆乐童的心情都没有了。
付疏根本懒得同这种脑回路清奇的圣母争辩,随意地瞥她一眼,就又低头看起书来。
到时黎锦煦看着还要开口的陆乐童,声音极严肃冷淡:“原不原谅是苏苏的事,你没有资格逼她做选择,任何人都没有资格。”
见他这么说,陆乐童慌里慌张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随便你怎么觉得,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想听。”黎锦煦毫不留恋地回过头,也学起习来。
看他冷漠至此,陆乐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委屈恐慌的状态,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掉出,无声地哭泣着。
看到这一幕,许睿阳不知怎的有些心疼,他觉得自己对陆羽然的所有感觉都来得莫名其妙,那些好奇好感都不像他本人会有的情绪,明明面前还有一个什么都好出一大截的付疏,他却全然没有这种感觉,真是见了鬼!
他克制住自己那没来由的心疼,说服自己继续睡觉,趴了一会儿后,却发现根本睡不着。
陆乐童还在闷头哭着,他看了实在心烦,从兜里掏出一包纸扔了过去:“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他们说的不对吗?”
“你觉得他们说的对?”陆乐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怎么……怎么能这么狠心?”
那模样,就好像许睿阳是个负心汉似的。
许睿阳无语,他就不该跟她搭话,这不是闲的没事干自讨苦吃么!
本就不是个温柔体贴的性子,他直接开怼:“你那么善良,怎么还眼睁睁地看着付疏被欺负?”
“我说了,我没有眼睁睁看着,我是肚子痛!”陆乐童倔强地不愿承认。
许睿阳讽刺地勾起唇角:“随便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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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