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心中一沉,更加担心上官宛白。
“庄素夫人来势汹汹,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上官宛白被她逗得扑哧一笑,“庄素夫人在新婚第三天过来,不是找茬难道是给我发红包的?”
薇薇安又劝道:“不如太太等黎先生醒过来,再一起下去吧,你一个人去见庄素夫人,我实在担心。”
上官宛白摇了摇头,简单洗漱完后,换了条低调的裙子下楼。
首先在外表上就不能挑错,否则这一整天都没完没了。
庄素坐在沙发上,在客厅走了一圈,别墅中的摆设都是昂贵的艺术品,她在上流圈子里浸淫许久,一眼就能够鉴定出商品价格,是此种的高手。
水晶灯、真皮沙发、明清瓷器、名画……庄素越看越生气,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她的宝贝儿子为了养这只金丝雀,到底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
窝了一肚子火,正愁没有地方发泄,庄素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从楼梯下来的上官宛白。
她眯起眸子,用不怀好意的眼光上下打量。
上官宛白走进客厅,她莹白色的脸颊透着红润的光采,双唇嫣红如含丹,一头秀发微微卷曲,像是海藻般又黑又亮,穿着一条牛仔裙子,纯净素朴,看起来不像是刚结婚的少妇,更像是刚出大学的女学生。
庄素眸光晦暗不明,冷笑道:“你倒是逍遥,睡到七点钟才起床。”
就算是黎氏企业的领导,也是八点才上班,她的指责完全就是在找茬了。
上官宛白神色平静,态度不卑不亢,“庄素夫人好,我不知你今天会来,所以起得晚些,还请夫人见谅。”
庄素嘲讽之色立刻上脸,“看来你是在怪我要来不早说?”
“我不敢,”她冷静地说道,“黎子安是你的儿子,这家别墅自然是你想来就来。”
庄素一时语塞,又冷笑道:“是吗,不过住在这家别墅的你,倒是不明白做人家豪门太太的规矩呢。”
上官宛白腰杆笔直,一丝谦卑的意思都没有,“黎家的太太要怎么做,还请夫人赐教,我一定铭记在心,改正言行。”
庄素见她这底气十足的样子就来气,她上官宛白是什么东西,沈婉瑶这种杀夫罪犯的女儿,指不定像她母亲一样,犯下如此惨无人道的罪行。
她的宝贝儿子黎子安还在这女人的手掌心攥着,要是这女人起了什么歹意,她绝对连杀心都有了。
庄素眼神透着阴寒的光,“上官宛白,你最要改正的东西,恐怕做不到呢。”
上官宛白只当她是要刁难自己,继续不紧不慢地对付,“夫人请说就是。”
“那就是你这卑劣的基因,你带着你母亲那杀人犯的基因,以后肯定会做出比你母亲更加凶残百倍的事情。”
上官宛白瞳孔缩紧,咬碎了一口银牙,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庄素得意洋洋,人都是有痛处的,沈婉瑶这个杀人犯的妈,肯定是上官宛白心底最敏感的那一处伤口,将伤疤揭下来,见那血淋淋的伤口,真是痛快。
可她还想多说两句刺激的时候,一转眼就看到黎子安站在楼梯口,脸色黑得像锅底。
他的脚步踏在台阶上,沉稳而健力,每一步都让庄素紧张无比。
“母亲也是世界名校出来的高材生,却相信犯罪遗传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看来母亲的落后学识也要遗传给我了。”
上官宛白低下头,十根青葱似的手指绞在一起,突然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握住她的手心向下压了压。
她抬头,对上黎子安笃定的眼神,心下便是一片安宁。
庄素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过了好半天还缓过来一口气。
“你就会护着她,你可知道你这新婚妻子是多么没有规矩,一点做媳妇的思想都没有,对待婆婆这个态度!”
庄素的言辞越发激烈,而对面的黎子安脸色暗沉,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语气淡淡的,“我刚才在楼梯亲眼所见,你如果要让宛白有做媳妇的态度,就应该先将婆婆的身份端正。”
庄素额前青筋暴起,“你说什么,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来忤逆自己的母亲?”
黎子安挡在上官宛白面前,她看向他高大挺拔的身姿,投下的阴影笼罩在心头。
“母亲不要生气,你既然不喜欢宛白,那我们就从浅蒲主家搬出来住,你又何必故意来看你不喜欢的媳妇呢。”
庄素脸色铁青,望向他身后上官宛白,简直是咬牙切齿。
仗着黎子安护着她,只会一个劲的装弱,要是轮到她做黎家的主母,岂不是要上天!
庄素眼神阴森森的,指向那该死女人的身影,“你给我记住,黎家不会有你说话的地方,好自为之吧你!”
上官宛白定了定神,脸上如湖面般平静。
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庄素喜欢放狠话就让她说吧,反正她是横竖看不惯自己的。
可黎子安就不干了,他双眸一沉,心中的护妻念想疯狂生长,立刻与她针锋相对。
“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有她上官宛白说话的地方,不必让母亲操心。”
庄素简直要气昏过去,“我看你真的是中蛊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庄素难以与儿子相抗衡,在骂骂咧咧中离开别墅,上官宛白的耳边总算是清净许多。
天色渐晚,上官宛白回忆起庄素刚才说过的话,觉得也该是时候提一提了。
毕竟她嫁给黎子安,终究是为了她的母亲沈婉瑶。
夜空像是一块黛蓝色的丝绒布,许多星星就是随手洒下的碎钻,在天际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上官宛白靠在窗前,沐浴在一片薄薄的月光下,她还在想如何向黎子安开口时,一双温暖的大手环抱住她的腰际,将她贴近胸膛。
黎子安的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嗅着她发间的茉莉花香味。
清甜的花香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这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如她一般纯洁干净。
上官宛白转过身,十分乖顺地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
上官宛白今天难得乖巧,一双杏眼湿漉漉的,简直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盼着主人能伸手顺顺它的软毛。
黎子安最是受不了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深深吸了口气,觉得今天实在是不能做人了,洞房花烛夜没有享受到的欢愉,晚上要一并讨回来。
他贴在她玉白色的耳垂边说:“我明天不上班,试点别的东西怎么样?”
上官宛白的耳朵立刻红得像烙铁,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咬住下唇。
黎子安情难自已,细细碎碎的吻顺着她的耳廓一直到下巴,然后准确无误地压在她粉红的唇瓣上慢慢碾磨,相当有耐心。
上官宛白轻轻张开双唇,吟哦出声,黎子安只感觉一股热量从心间冲下身,在四肢百骸蔓延成灾。
他的嗓子沙哑得可怕,“乖乖,今晚我都愿意死在你的身上。”
上官宛白双颊烧得通红,像只煮熟的虾子,被黎子安一把扛到肩头,扔到不远处的大床上。
她娇软的身体在床垫上弹了弹,很快陷进柔软的被窝中。
黎子安慢慢解开皮带,慢条斯理地折磨着上官宛白的神经。
两个人早就有过肌肤之亲,可她每次上床都好像是第一次,那样的稚嫩和生疏,和他在亲吻见的欲拒还迎,像是回到了初恋中的美好时光。
上官宛白看到他腹部码得整整齐齐的六块肌肉,还有下身更加幽暗的地方,吓得闭上眼睛,肩膀抖个不停。
黎子安唇边溢出一丝暧昧的笑意,伸手将颤抖的她抱进怀中,咬着她的耳垂笑道:“怎么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上官宛白像是一块黄油,在黎子安充满热度的抚摸下融化。
她躺在床上,干脆闭上眼睛,感觉到他俯下身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攻城掠地。
痛苦伴随着愉悦降生,床前的台灯亮起,上官宛白握紧床单,像是在黎子安的掌心中重生一般。
“你没事吧?”
黎子安温存地吻了吻她的侧脸。
上官宛白眨了眨眸子,眼圈红红的,眼底还冒出点点泪光。
黎子安非常喜欢与她十指紧握的姿势,拽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休息一下吧,我们待会继续好不好?”
上官宛白低低地嗯了一声,黎子安被她娇弱的声音逗得又伸出手,两人交缠在雪白的被褥中。
顿时房里鸳鸯交颈,暧昧横生。
天刚泛起鱼肚白,上官宛白从被子里露出一双乌黑的眸子,眨巴眨巴翻身下床,走到窗前。
今日或许是个阴天,云堆厚重得遮住大半边天空,连太阳的半点影子都见不着。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现在还刚六点钟。”
上官宛白双手撑在窗台上,转身看向床上的人。喜欢旧爱新婚,黎少好温柔请大家收藏:(663d.com)旧爱新婚,黎少好温柔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