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她有过这样的经历,她美其名曰不想让司源受她受过的苦。
司源斜眼盯她,奚雨心虚地收回眼神望天花板。
司源盯着她合上笔记本电脑,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关灯,躺好。
在司源这种不明所以的眼神洗礼中,奚雨不自觉地背着他侧身,身体转了一半,肩膀就被抓住了。
奚雨感觉自己心跳快了起来。
“你现在转过来我们还有机会聊聊,”司源冷冷道,“不然后果我不负责。”
奚雨她的外在表现是霸道的,但是每当和熟人在一起,就会变得很怂,在司源这逼良为娼的情况下她就更怂了,于是很怂的奚雨纠结起了自己到底要不要转过身的问题。
在她纠结时,司源很快地挪过来用手臂勒住了她的腰,威胁道:“沈奚雨你确定不自己转过来?!”
奚雨僵掉了,她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在发麻,能感觉到的只有后背上另一个人的体温和肚子上勒得紧紧的手臂。
“撩完不负责啊,奚雨。”司源在她耳边说,“年轻小姑娘都坏的很。”
奚雨揣摩一下这话的含义,她想,这一整天都是他在撩她,她只是干着和平常一样的事啊?可她不能这么说,这种状态下的司源源不好对付,她要以柔克刚。
“我,我,我刚想转,转,你,你就扑过来了。”
她磕巴地解释,得让他知道,她是怂了的,并且很怂很怂,这样司源才会心疼她然后放开她一如往常地滚一边自己睡大觉。
可是这次司源没有,他不仅没有放开她还抱她抱得更紧了,半个身体都挨在一起,那只勒在她肚子上的手伸到衣服里。
奚雨从僵硬变成了惊惧。
即使司源做了如此无礼的举动她也没有推开他,更没阻止他,只是闭眼攥紧了自己领口的衣服,脑门冒汗,心中则满是慌乱。
司源在她后背轻笑出声,他问道:“奚雨你其实不怕我的对不对?你看我都这样了你也不反抗……”司源胳膊撑在枕头上拖着脑袋,凑到奚雨耳边,手上捏一把,半是戏弄地说,“哦,你甚至连挣扎一下都没有……”
从昨天晚上她的反应来看,他就知道了她不是怕他。昨晚把她抱上来以后,他们在一起折腾了很久,他没控制好自己,压着她又摸又亲的……
在那之后奚雨没生气也没怪他……
他发现,只要他表现地稍微强硬一点,他们就能前进很多。
奚雨一听,猛的睁开眼睛,司源这话说的有道理,她也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是怕他,而是……
应该是紧张吧,每次她一想到后面可能要发生的事她就会很紧张,紧张到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
她慢慢地放松,转身,怨念地看向司源,骂道:“流氓!”
司源起身把她压到身下,黑暗中摸索到她的脸,另一只手打开她还攥着领口的手,拉到一边十指相扣。
呼吸声离奚雨越来越近,她以为他又要亲她,后来他只是额头抵了上来。
黑暗与紧张带动她感官一层层地灵敏起来,她清楚地听到他说:
“奚雨,你试着习惯我好不好。”
习惯和他在一起,习惯他和她接触,习惯他们的生活……
习惯……有他参与的未来……
瞬时静默蔓延,身下的人变得很安静,他不着急,他在等,等着她的回应,就像那次表白时等着她的回答。
借着黑暗,她可以不用看到他的表情,不用知道他心里的忐忑,他在给她机会,遵从自己心里的想法。
但是他想错了,奚雨虽然在他们身边看上去唯唯诺诺的,可她每次下决定都很果断,正如那次一秒钟都没有细想就答应了和他在一起,陪他出国一样。
一张床上,脸挨的那么近,在亲吻在他们之间已经成为一种常事的时候,奚雨根本就没心思琢磨什么未来啊,生活啊……这类杂事……
她会决定怎么做,然后做到。
她稍微仰头,勾着他的脖子迎向他。
司源心中微微诧异,而后,就是一个绵长的吻。
如果有人告诉司源,他有一天会被一个姑娘亲得浑身发软,他一定会义正辞严的反驳。
他觉得这事很丢脸。
可今天,他不只信,他还希望她亲久一点。
“好。”奚雨回答他,手上缠着司源的头发,俯下身蹭着他鼻尖笑。
既然她都知道自己不是怕他了,那还虚什么,不如主动一点,反正他们现在也到不了那步,至少她现在,或者说早在新年夜的那天晚上,她就能感觉到自己是不排斥他的……
上天啊,这是要上天啊,司源觉得自己虽然躺着但是身体是飘的。
“美人儿,水平不行啊。”奚雨晃晃那双握在一起的手,像个调戏姑娘的土财主,“要不是你拦着我,衣服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她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好好亲一个能解决很多问题。
都之前是想太多,看给她耽误的……
“我们,我们……都习惯一下吧。”司源还在喘气,他肺里的空气感觉都被抽完了似的。
“行吧,给你点时间,”奚雨从他身上下来,抖抖自己的头发,顺便解两颗扣子,这睡衣老紧实了,憋得她透不过气。
司源躺一会,问道:“我以前亲你……你是不是……会不舒服?”
奚雨侧头:“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司源双手捂脸:“那肯定就是不舒服了。”
“不是。”奚雨说,司源刚扭头,又听到她说,“我会想办法让自己舒服的。”
难怪她每次被亲的时候都会在后来变得那么主动……怪他技术渣。司源闭眼把脸埋进枕头里。
***
几天过后,他们迎来了第一位拜访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奚雨的亲哥,沈安泽。
巧的是,沈安泽来时没提前打招呼,人到门口了才打电话,给了奚雨一个大大的惊喜,而司源,他刚好不在,又被叫出去陪球了……
黑框眼镜休闲装的沈安泽即使站在洋楼里也有似画卷里走出的书生墨染之气。只是这书生在楼下看着这栋别墅面色格外沉重,感觉另有心事,奚雨一时竟搞不清他是来干嘛的。尽管这样,他肯跑大老远来看她已是很让她感动了,她领着沈安泽进来,给他倒杯珍贵水。
上次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爸爸和他一起和妈妈据理力争说是宁死也不能让她和司源出国。从她答应司源那天起,这三人就在家里互掐一直杠到了到机场,车上那点时间都不放过,快要出发时最终抵不过意思自治和强权政治。
她的意思自治从头到尾只有她和司源在乎过,其他人都是关注于表达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而强权政治之所以能留存这么久,肯定是有其存在意义的。
在家里,母系氏族的作用还是比较大的。
沈安泽甫一坐下就开始发难。
“咱妈也真是的,怎么能答应你一个女孩子和一个行径诡异(奚雨难过那三个月司源天天在他们家外面晃),喜好不明(长的太好看,前二十几岁没个正式对象取向怀疑),脾气不好(冰冰冷冷不好相处)……(以上统统指司源)的人,就这么……这么跑到离家一万多公里的地方……”趁司源不在,来慰问的沈哥开启疯狂吐槽模式,“那时候你要和他走我和爸爸都极力反对,就妈投了赞成票,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哥哥……”奚雨能感受到家人的关心,可男朋友就这么被家人损也不太好,她嗫嚅道,“司源他很好。”
“关键是,关键就在于,他不只有钱,他还是搞房地产的!”沈安泽没听奚雨说,激动起来,“搞房地产的有钱人能嫁吗?这是一个妈该干的事吗??”
“房地产咋了?”奚雨困惑,“不是,呸、有钱?咱家……穷吗??”
“你……”沈安泽欲言又止,恨铁不成钢,“算了……不和你说了,下次回家让咱爸和你说,这回哥是来拯救被妈控制狂迫害的你的。”
受过苦的沈安泽看不得妹妹走上他的老路,他做足准备远渡重洋来拯救她了……
强权政治中的牺牲者他一个就够了!
“妈妈好像是看上这小子了,有机会在外夸着多好多好,当着内定女婿培养,生怕他跑了你嫁不出去!”沈安泽表明来意,“哥哥知道你也是一直以来找不着对象,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啊,咱不能着急赶鸭子上架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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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