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在视讯专访里面,还是专访结束后网民们讨论最多的都是房子这个东西。
两年前就是热词的“公租房”也在今天因为这个专访再次成为热议的关键词,同时科学与民生基金会已经搞了两年多的启县试点也被大家所热议,讨论的核心点就是启县的公租房,这个国家级贫困县这些年来频频步入全国大众的视野范围里。
启县当地的一些年轻人也在网上积极参与讨论,介绍自己家乡这些年的变化,目前县城里的公租房已经在住房比例中上升到了30%左右,已经到了三分之一的比例,对于当地商品房的冲击是十分明显的。
最明显的就是当地的土地出让,卖地收入几乎与与三年前持平,要知道在这三年里面,其他地方可以玩的贼嗨皮。
原因就是公租房的推出,开发商担心拿地了之后资金没法回笼,说白了就是担心商品房卖不出去,需求被公租房分流走了一大票。
但与此同时,县内的老城区拆迁的十分火热,包括现在也在大规模拆迁,而承包方是科学与民生基金会旗下的有关机构单位,由基金会掏钱。
简单的说就是对需求进行结构性的改变,不是需求不足吗?
没关系,需求是可以拆出来的。
对于原本居住在县内老城区的这些人,他们拿到拆迁款了,但原本的房子已经没了,这个时候要么就去买商品房,要么就是公租房。
总而言之得重新置业,拆出了需求,这批拆迁户有的分流到了商品房市场置业,有的则分流到了公租房,其中住进公租房里的这批人,有人打算不搬了,有的人打算用收到的拆迁款再赚点钱然后买更大更舒适商品房,现在暂住在公租房里头。
而基金会下面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些已经住进公租房里的老百姓不要去买商品房了,就长期在公租房住下,把手里的拆迁款拿去花,这样就能提振当地的消费。
所以基金会拆掉县内老城区的房子之后,不是在这片地上继续无脑盖房子,而是选择兴建或改善公共基础设施为主,比如公园多搞点嘛、绿化多搞点嘛、广场多高点嘛、幼儿园多搞点嘛,再配置一点商业设施。
当这些公共基础设施服务都搞起来了,周边生活便利、舒适了,搬出公租房的意愿也就降低了,拿到的拆迁款自然而然就会用来消费。
而这些公共基础设施建设的支出则是由科学与民生基金会掏钱,基金会本来就是管花钱不管挣钱的机构,不用老百姓埋单,也不用当地ZF埋单,属于另类的转移支付,花钱把公共基础设施搞起来就等于是投入的沉没成本。
搞定了这些,当地的老百姓、个体户、小商贩等群体才能在这基础之上进一步的发展,环境好了,人留下的意愿提高了,需求也就留在这儿了。
有了需求那相应的供给也会跟上,经济就开始小范围循环慢慢发展起来了。
科学与民生基金会在县城这种地方的方略,核心目的是留住人,尤其是留住年轻人,把县内老城区拆了主要打造公共基础设施,就是为了提升城市整体的市容市貌和生活环境。
漂亮、舒适、生活节奏不快不慢,安逸,让人真正意识到这才是生活,而不是生存。
仅仅是县城这边做这些工作当然还远远不够,消费能力还是有所欠缺,与之对应的还有工作岗位不足,这两点不解决仍然无法让人长期留住。
而基金会的解决方案就是以县城与境内的乡村联动构成一个区域性的经济独立内循环主体,同时辅以县外的经济交流。
启县模式试点,乡村这一块搞的是生态资源价值化,通过金融资本的手段重塑新型集体经济。
比如乡村地区的一些农牧产品产出地,那么县城就是消费地,两地的交流最大的问题在于交通成本、物流成本,最终可以归纳到交易成本里头来。
基金会在其中的一项工作就是降低交易成本,仍然是先一步垫付沉没成本,打造专门的物流运输团队,派往各大乡村地区运货往返于县城之间,仅这一块就带来了新的就业岗位。
同时还配套各大乡村与县城之间的城市的公交车系统,促进两地的人员流动往来,对城乡两地都是有利的,还有一个特色就是所有县内中小学生达成城乡往返公交车免费。
这要得益于过去十几年来,国家村村通水泥路的措施,以前国家在乡村投入巨大的基础设施建设,这些下沉到各大乡镇的沉没成本如今开始发挥作用了,没有国家先前的这些铺垫,基金会其实也玩不起来。
另一个拉动县内经济消费力的举措就是强制性的假期错失,国人都是天生的卷王,说的直接一点,大部分人都是劳碌命,尤其是村里的村民,很少能闲的下来,总想多搞点收入。
这怎么能行?
所以假期内集体里的一些工作,不是分配给你的活儿不准干,该休假的时候就得休假,一天到晚就知道干活,不去买吃买喝,怎么拉动消费形成良性正循环?
所以在乡村的新型集体经济大背景之下,还得劳逸结合,乡村里头的基层管理做好宣传工作,墙上的刷漆标语什么的都到位,在假期时间还要时不时把大家伙发动起来去城里组织活动,去城里了也没有强制消费一说,不怕你不消费,就怕你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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