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何感冒了,只有一边鼻子通气,说话闷闷的,还老觉得渴。
程淌看在眼里不敢吱声,估计王何的感冒是昨夜给气的。
“水不烫了,喝吧。”程淌自己先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觉得可以了,才把感冒冲剂递给王何。
王何一口就喝了,温热的水划过喉咙,他才感觉好了些。
程淌正要说话,丫丫从外面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扑在王何的怀里,“哥哥,我给白白砸了个核桃,我可不可以喂给它吃啊。”
丫丫很喜欢白白,每天都惦记着这个毛绒绒的小东西,吃啥都得问白白能不能吃,白白要是能吃,她自己绝对不吃,都留给它。
王何也不知道,白白的饮食都是程淌负责,他直接把这个问题扔给程淌回答。
丫丫又跑到程淌那去了,程淌拿手机搜了一下,上面说可以,他让丫丫上楼去了。
“诶。”程淌朝王何递着眼色,“二大爷家的葡萄熟了,他说家里就他一个人,没人吃,都烂在地里了,要不要下午和我一起去摘。”
“不去。”王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不爱去别人家。
“去吧,就当约会了。”他好不容易找了个还算有情调的事儿,他和王何都多久没正正经经的约会了,今儿说什么也得让王何陪自己去。
约会?这两个字把王何整无语了,程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他眼前转,吃饭睡觉都在一块儿,还要什么约会。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王何的声音很无情。
程淌准备软的不行来硬的,拖也把这宅男给拖出来,还没动手呢,就听一阵哭声传来,直接就是凌乱的脚步声。
一听是丫丫的,王何赶紧站了起来,程淌也跟了过去。
丫丫哭的稀里哗啦,鼻涕泡都出来了,掉了的牙齿还没长出来,咧着嘴很有喜感,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钱。
王何给她擦眼泪,“怎么了?是不是摔了?”
一边说一边检查丫丫的胳膊腿儿。
程淌看的出来,王何很爱他的妹妹。
丫丫哭的更厉害了,声音透着绝望,“钱没了……哥哥……钱没了!”
丫丫举着一块钱,挂着鼻子上的鼻涕泡破了。
王何看着那一块钱,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目光有些躲闪,不敢看丫丫。说来也是搞笑,小时候学着动画片存钱,但每次他俩都嘴馋,都拿去吃了。
最后得出结论,人家是为了梦想存钱,他们也得有梦想才能存得住钱,他问丫丫有没有梦想,丫丫掏着鼻孔说哥哥的梦想就是她的梦想。
那时王何才读五年级,正是顽皮捣蛋的年纪,他想了一夜,才想出了这个“梦想。”
“丫丫,多存点钱,以后哥给你娶个嫂子。”
丫丫听了比他还激动,那几天见了小伙伴就炫耀哥要给她娶个嫂子。于是兄妹俩每天都会往铁盒子放一块钱,后来习惯了,不用督促也会放,这成了两兄妹心照不宣的小秘密。再后来王何长大了,就不会干这种挫事了。
但丫丫还没长大,每天都会从奶奶给她的零花钱省出来,给他哥存老婆本。
就在昨夜,那老婆本被程淌拐过去了。
程淌还再安慰丫丫,询问事情经过,就猛的被王何拽了起来。
“你先上楼去。”王何沉着脸。
“为什么?”程淌一脸纳闷。
“别问了,我让你上去就上去。”王何脸都给臊红了,一时激动,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程淌赶紧去给他拍背,没拍两下就被王何抓住手,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程哥”。
这两个字一出,程淌就是有再大的疑惑都得搁下,他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回头瞅俩兄妹,三步一回头,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上去。
王何站在楼梯上,正看到程淌抵在门边竖起耳朵听,他眼睛一瞪,程淌赶紧把门关上了。
他这才从楼梯下来安慰丫丫,攥着丫丫的肩膀,目光真诚的说:“对不起,是哥哥把钱拿走了。”
丫丫停止哭声,抽噎的看着王何,“为什么啊,是有坏蛋发现了,哥哥重新藏了个地方吗。”
王何腹诽:坏蛋已经把钱抢走了。
“不是,是哥哥送人了。”王何干脆将事实说出来。
“啊?”丫丫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送给谁了?”
“那不是给你娶嫂子用的吗。”王何说这话挺艰难的,“我送……送给你未来嫂子了。”
要说送给别人,丫丫肯定受不了,为了不让丫丫有背叛的感觉,他干脆把这笔钱冠上正经的用途,虽然也是实话实说。
丫丫张大嘴巴,像是被定住了,好半响才有了反应,忽然冒出一句,“那你别让程哥哥见到嫂子。”
王何被这句话逗乐了,“为什么?”
丫丫瞅了楼梯一眼,扑到哥哥怀里说悄悄话,“奶奶说程哥哥长的跟电视里的明星一样,是个姑娘都会喜欢他,没准嫂子见了也会喜欢呢。”
王何忍住笑,逗她,“那你喜欢吗?”
丫丫红着脸,绞尽脑汁似的想了想,脑子里如有天人打架,好半天才摇摇头,只差身不由己写在脸上了。
“不喜欢,我已经有余叔叔了。”
“……”王何十分想看看,这余叔叔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他这见一个爱一个的妹妹挂念至今。
傍晚的时候,王何去鱼塘把奶奶的三只鸭子赶了回来,三个鸭子白白胖胖的,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特好玩儿。这鸭子奶奶已经养了一年多了,几乎两三天就能下个蛋,给家庭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所以过年的时候没上餐桌。
王何手里拿着一个小时候玩的弹弓,兜里一包石子儿,走两步就朝某个地方打一下,百发百中。旁边有一排板栗树,王何用两颗石子儿打了一个下来,板栗表面冒着青色的尖刺,拿在手里扎手,他在石头上磨了磨才拎在手里往家里走。
打老远就看一个身影,王何拿出一颗石子儿,绷紧,眯眼,弹射。
石子儿准确无误的打在程淌脚边。
程淌正在打电话,李立打过来的,说自己被慕雪请去喝茶,问他程淌在什么地方,李立说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可慕雪不信啊,李立已经被监视几天了,他实在受不了了,给程淌打电话骂他。
“你他妈在哪儿啊,我实在受不了你妈了,赶紧回来!”李立声音很崩溃,他旁边还站着个高大威猛,一张死人脸的墨镜哥——慕影,慕雪的贴身保镖。
“这你就你甭管了,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这里信号不好。”程淌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理会对方的骂娘,李立这人他太了解了,跟他说等于跟自己妈说,他才没这么傻,屏幕一滑,他把人给拉黑了。
“怎么,”程淌笑着朝王何走了过去,伸出手揉了一把王何的脸颊,“眼睛好了?打我身上怎么办。”
王何冷哼一声,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面对程淌的询问,他有些不自在的说:“眼睛早好了。”
这一切都亏了程淌的监督和按摩手法,才有今天的成果。
程淌自顾自的满足,“这都是我的功劳,今晚怎么奖励我?”
王何拧起眉头,“为什么要奖励你,不应该奖励我吗?”
他忍住玩手机,忍住程淌的骚.扰,他容易吗。
“行。”程淌两个恶爪使劲揉着王何的脸,眼底染上一层邪肆,“今晚我就好好奖励奖励你。”他把奖励二字说的特重。
王何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这又冷又傲娇的神情,程淌看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噘嘴就要亲上去的那一刻,王何突然伸出手,快速拉开程淌裤子的松紧带,将那颗板栗扔了进去。
“操!”程淌表情狰狞的原地直跳,“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你的奖励。”王何嘴角上扬,笑的极为忍耐,在程淌发飙扑过来的瞬间,他跑了,脚步轻快,一下子蹿出去好远。
程淌想追也追不了,那板栗球顺着裤.裆掉到裤脚,疼的他龇牙咧嘴,什么想法也没了。
程淌将那颗青板栗从裤脚里拎了出来,刚准备扔,突然又改变了注意,直接把板栗扒了,嚼的嘎嘣脆。
还未彻底成熟的板栗味道很淡,有点涩味儿,就如他此刻的心情。
看着王何的背影,他轻哼一声,跑吧跑吧,晚上在“收拾”你,欺负王何可是他永远都不会腻的乐趣。
王何一进屋,就看到爷爷奶奶在收拾东西,将嘴角的笑意压下去,他还没走过去,老两口儿看到他倒是一惊,目光有些躲闪。
王何纳闷的走过去,一向爱埋汰王何的爷爷破天荒的没说话,站起身,目光飘忽,然后背过手走出去串门去了。
“……”王何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奶奶。
奶奶上前拉过王何的手,“幺儿啊,爷爷奶奶明天得出去一趟,后天才能回来,你要照顾好妹妹啊,别欺负小淌。”
王何已经不在乎是否欺负小淌还是小糖了,他问:“奶奶你们要去哪儿?”
“去……”王奶奶似乎挺难开口的,最后恨一咬牙道:“去看那个混蛋玩意儿!”
王何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明白了,是去看他生物学上的爸——王铭。
想起这个人王何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他想叫爷爷奶奶不要去看,但又觉得太残忍了,一开始,爷爷奶奶也非常生气,说不认这个儿子,连着五六年没有去过监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年纪越来越大,时间可以抹去一切,但抹不去血浓于水的亲情。他们是王何的爷爷奶奶,但同时也是父母。
如果王何自私一点儿的话,爷爷奶奶肯定不去,但看着奶奶的白发,王何说不出口。
算了吧,王何想,他管好自己就成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王何突然说。
王奶奶有些难以置信,以为王何想开了,她就说嘛,亲父子哪有一辈子的仇,还没来得及惊喜,王何又开口了。
“我在外面等你们。”他不放心两个老人家去那么远。
王奶奶还想说什么,王何已经上楼了,晚上吃饭也没下来,一直待在房间。
程淌在楼下叫了两声,王何都没回答他,他心里多少七上八下的,没个谱儿,在干嘛呢?就说几句荤话就把人气的饭都不吃了?
不会吧。
程淌放下碗,准备上楼去抓人。
“诶。”王奶奶关键时候把程淌叫住了,“小淌别去,他想下来的时候就下来了,我们先吃,饭都给他留着了。”
王奶奶太了解自己孙子了,心里有什么事也不说,爱一个人待着,待着待着自己就好了,要是有人去劝,保证几天都见不着人,从小就这样。
程淌别提多惊讶了,没想到王奶奶王爷爷这么开明,要是自己爷爷,早就拧着鞭子抽死他了。
饭桌上,两个老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以往欢声笑语的饭桌上,此刻没有一个人说话,连最闹腾的丫丫,都埋着头扒饭,菜也没夹几下。
程淌没有吃饭,王何都没吃饭么,他哪有心情吃,等两个老人吃完饭出去遛弯儿,程淌才赶紧朝丫丫打听,心里好有个数儿。
丫丫嘟着嘴,很不开心的样子,“爷爷奶奶要去看那个坏人。”
“哪个坏人啊?”程淌被丫丫这幅表情逗乐了。
“就是……”丫丫用手挡着嘴,用着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就是哥哥的爸爸。”
程淌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知道王何有多么厌恶这个人,连想起来都是皱着眉,更别说现在了,但同时程淌也很疑惑,丫丫为什么说的是“哥哥的爸爸”,难道不是她爸爸吗,兄妹俩都讨厌这个人?
在程淌思考的时候,丫丫已经撂下碗去隔壁看电视了。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楼道,到厨房端着两人的饭菜上了楼。
程淌敲了两下门,本想着王何不会给他开门,正准备去翻阳台,门开了。
王何的神情很平常,眼尾还带着倦意,像是刚醒了一样,程淌再三确定那双眼睛没有哭过的红痕,才放下心来。
“叫你吃饭怎么不吃?”程淌嘴角挂着痞子似的笑,“还得让我给你端上来,你这是恃宠而骄呢还是蹬鼻子上脸呢。”
王何当没听见,看着桌上的两碗饭问:“你没吃?”声音还带着感冒时的沙哑。
程淌猛男委屈,“你没吃我哪有胃口,得要男朋友陪我吃。”
王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破天荒的没损他,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吃饭。
“多吃点儿。”程淌把肉往王何碗里使劲夹。
眼看着半盘进了自己碗里,王何沉不住气了,他伸出筷子给程淌夹了一块,轻声道:“你也吃。”
程淌心里顿时甜滋滋的,吃的特香,一边吃一边看王何,现在就两人,没有家人在的顾虑,程淌更加肆无忌惮了,眼神像是黏在王何身上似的。
程淌坐的很近,听着他的咀嚼声,王何的胃口也稍微好点儿,把一碗饭吃完,程淌还给他盛,王何说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那你不能躺床上啊,得走走消化,坐着也行。”
程淌看着王何点头,才端着碗下去了。等他上来,王何已经躺床上了,把他话当了耳旁风,瞧着那蜷缩在一块儿的后背,可怜巴巴的,他舍不得说。
昨夜下了雨,风吹进来透着一丝凉意,而王何正面对着窗户,不知是闭着眼睛还是睁着眼睛。
程淌把窗户关了,留下一条小缝,尽管爬上床的动作很轻柔,老旧的床板还是咯吱咯吱响,程淌想,什么时候把这床给换了。
程淌没有去问王何藏在内心的事儿,而且拿出桌上的药膏,把裤腿挽起来,一边擦一边倒吸气。
王何半闭着眼睛,困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还在想以前的事儿,听到程淌的声音,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你在干嘛?”
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程淌回过头,表情血活,可怜巴巴的语气,“你把那么大的板栗扔我裤.裆里,扎的满腿都是血,到现在还疼。”
不可能!王何不信,那个板栗他特地在石头上把尖刺磨了,准备拿回去晒干,谁让半路上程淌自己讨的奖赏,这板栗球不会把人刺伤,但也够程淌跳脚的了,谁让他这么嘴欠。
见程淌血活的表情,王何忍不住好奇心,半信半疑的凑上去一看,虽然没有血,但是有几根红痕,那是程淌用指甲划出来的。
果然,王何主动要求补偿,“我给你擦吧。”
程淌挑了挑眉,故作矜持,“这怎么好意思呢。”
王何懒得搭理他,直接把药膏拿了过来,擦完后把药膏往桌上一放,就着平躺的姿势滚到床里面,把被单往脸上一蒙,开始睡觉了。
“这么早睡?”程淌把桌上的护肤霜倒在手上,一如往常的向着王何的脸伸了过去,在那软乎乎的腮帮子上揉来揉去,然后额头鼻子下巴乱揉一通,待王何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抹上他手上的乳液才放过,然后看着被自己揉的泛红的脸和那双满是愤怒的眼睛,这才满足的在王何唇上吧唧一口,亲的倍儿响。
“……”王何顶着凌乱的碎发,显然已经习惯了,连骂程淌一句心情都没有,他看着程淌坐在镜子前倒腾自己的脸,无论看多少遍,他都瞧不顺眼,为什么一个高大健壮的汉子,能干出如此违和的事情?他实在想不通。
听着程淌那边儿的声响,王何强撑着精神睁开眼睛,意识到程淌把脸倒腾结束了,赶紧揉了揉眼睛,他告诫自己,绝对不能睡。
眼前一黑,程淌把灯关了,然后身边一重,程淌躺下来了,手搭在他腰上,毫不嫌弃的在他两天没洗头的头顶上亲了一下。
王何已经准备好了接受盘问,结果等了半天,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王何往旁边一看,程淌闭着眼睛……王何本就郁闷的心此刻更郁闷了。
他不高兴仨字就差写脸上了,别说安慰了,就连问问都没有!他是郁闷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待着,把事儿藏心里,程淌要是问,他也不会说,但是!连句话都不说,这尼玛就是态度问题了。
咋这么没眼力见呢?
王何气不过,一脚踹程淌大腿上,把程淌踹醒了。
程淌根本就没睡,他太了解自家男朋友了,要是主动问,肯定不说,既然问了没用,那就只有等王何主动开口了。
“不睡觉了?这么精神,还敢踢我。”程淌眼里闪着精光,把踢自己的那只罪魁祸首给掐住,没使多大力气,王何只觉得痒,废了好大劲才将程淌的手甩了下去。
这么一闹,王何倒忘记自己郁闷的是什么事了。
程淌咬他耳朵,低笑着道:“这么有劲,不气了吧,要不要跟我聊聊?”
聊聊?王何突然沉默了,他想跟程淌说话,但不知道说什么,说那个人的坏话?想起他自己都恶心,更别提说了。
王何转过头,闭上眼睛,呼吸很轻,比之前更安静了。
程淌敛目,思考怎样才能让他的小男朋友高兴起来,王何不高兴,他就不高兴,自己的情绪无时无刻都被对方无形的牵引着,程淌刚要说话,怀里的人又转过头来。
王何突然开口,“我明天和爷爷奶奶一起去。”
程淌问:“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王何挺疑惑。
“你就忍心丢下我一个人?”程淌的表情别提多可怜了。
“不是还有丫丫吗。”
“不一样,我是我,她是她,你走哪儿都得带着我。”程淌一副没商量的语气。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又不是不回来。”王何说什么也不带他一起去。
“能一样吗,我天天跟你睡一被窝,该干的都干了,就差最后一截了。”程淌推他肩膀,“男朋友,什么时候咱们真刀真枪干一场啊。”一边无耻的说着,手也不老实的越往下。
“!!!!”王何挺震惊的,他佩服程淌无论何时都能性致盎然的体质,唯一就是眼睛有问题,没看到他火气正大吗!王何猛地攥住那只作恶的手,一脚踹程淌下巴上,翻身而起。
程淌揉着酸麻的下巴,一边惊叹男朋友的柔韧性,一边看王何在房间寻摸着什么,他问:“宝贝幺儿你找什么呢,着房间都是我在收拾,我帮你找。”
王何大喝一声:“不用了!”然后冷着脸开门走了出去,三秒后,拎着个纸盒子走了进来。
程淌定睛一看,满满当当的一箱板栗壳!早上王爷爷剥来炖肉的,现在全砸在了自个儿身上。喜欢淌河请大家收藏:(663d.com)淌河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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