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殇
第914章殇
赵继科耳朵红了。
“好。”害羞归害羞，怕是绝对不会也不能怕的。
他站起来，却被林小婉反手一把拽住。
“咳咳。”某女孩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那啥，现在说正事呢，先记着先记着……”
这么多人呢，老脸殡要不要了？！
赵继科从善如流的坐下来，极之认真的点头，“好，先记着。”
林小婉尬笑连连的点头，好好好，先记着。
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狗粮的玄文澈，拍了拍目瞪口呆的秦青竹，“你要习惯。”
“是啊，像我们玄少，从有未婚妻羡慕到没未婚妻，现在可习惯了。”
“总比有些人强，他爷爷头破血流为他争来的机会，他却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就只能干看着了。”玄文澈斜他一眼，悠哉悠哉的说道。
“瞧，本少真是一个懂取舍的睿智少年啊。”肖东来骄傲。
秦青竹新奇的看着他们，原来正常的少年相处，是这样的吗？
林小婉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大声告诉他，不！不是，那俩货是最不正常的少年。
闹腾了一下，气氛倒是轻松起来了，朱婆子的话林小婉是只听一听，不予置评的。
个人情绪太重！
大概他们家少爷强了人家，她也会觉得是人家不要脸，勾搭他们家少爷的吧？！
当然了，这只是比方。
林小婉想，她是不该问那些问题的。
过程没有多复杂，更没什么狗血，林唯铎是公务来此，停留了数月，当时离开却是要去其它地方的，他当即就给家里去了信，虽然家里不会未经他同意就帮他定下亲事，以防万一嘛。
京都也不是没出过长辈稍微表示有点兴趣，都没相看，就以对方的人自居了，最后闹的要死要活的事。
“知道你们家的少爷都优秀了，说重点吧。”林小婉忍不住打断朱婆子。
朱婆子尴尬了一下，“当时家里可开心了，只等铎少爷回去，就商议来苍阳县来提亲的事，将门多凄怆，说不定哪天就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了，只要是良家女子，不会忍没门风的，孩子喜欢，老夫人都是乐见其成的。”
说到这里，朱婆子老泪都出来了。
林小婉撇开头，也不好说她扯远了。
她想接下来，朱婆子肯定会说一个——只是。
也不知道自己眼皮子是怎么长的，就这么浅吗？看朱婆子老眼有泪，自己也眼眶润润的。
只是，一年后终于接到林唯铎的信，不日将归家，家里就开始欢天喜地的惊活起来，却总也等人不归，再次有消息又已经过了半年，家里派了人出去，几个月后，迎回来的是灵柩。
“就是这样的。”朱婆子结束的很突然。
后续呢？
就没了？再也没人想起苍阳县还有个女子在等着林唯铎了？就算他没了，就算不能把人接回去，总得告诉人家一句别等了啊。
“是想着的。”朱婆子说。
但也只是那样，并没有下文说明。
嗯！嗯！
林小婉清了清嗓子，她克制住了，没有追问。
每次她追问，结果都是……很殇。
“来找过，但后续便没再提了，家里还下了封口令。”林小婉不追问，但其实大家都想知道，于是朱婆子头垂的更低，轻声说道。
“你当年不会曾是当家主母身边的丫头吧？”林小婉问朱婆子。
“二小姐聪慧，老奴是家生子，十三岁便侍奉老夫人床前。”朱婆子一说，又伤感上了。
“我只是看你知道的多。”林小婉撇嘴，你又是铎少爷，又是二小姐的，还让我称他三叔，差辈了，你知道吗？
“那你可知道封口不再提的缘由？”她追问朱婆子。
朱婆子摇头不知。
林小婉就说，“我知！”
朱婆子却并不意外。
嘁！林小婉哼哼唧唧的说道，“玄文澈，肖公子，隐远先生喊你们去睡觉了。”
玄文澈：“……！”
肖东来：“……！”
屋檐下坐着的隐远：“……！”
过份了吧？
连空气都尴尬了，林小婉却没有尴尬。
她秉承的依旧是，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天确实不早了，肖东来你陪我家先生回去歇着吧，我今晚睡村尾了。”不愧是玄文澈，脑子反应超快的。
“小玄子，数月不见，为师今晚要和你秉烛夜谈。”以为难弟子为乐的隐远岂能让他如愿呢。
“……”玄文澈无语望天。
肖东来就勾着他的肩膀，“玄少，走吧，我今晚就是你与隐远先生跟前的拨灯童子。”
玄文澈不乐意也还是顺着他的话起身了，“你走开，别脏了我老师的眼。”
“好咧。”肖东来满口子就应了。
求之不得啊，他这种‘不学无术’的，在大学儒面前，可有压力了。
看着他们一左一右的跟着隐远走出院子，秦青竹羡慕道，“十皇子和肖公子关系真好。”
“那可不？京都第一纨绔和第二纨绔嘛。”林小婉哼笑一声。
朱婆子多有眼力见啊，也默默退下了。
林小婉撇了撇嘴，朱婆子的事，就算是揭过去了吧。
行了！没外人了。
“赵继科，你说吧，我不想说了。”林小婉趴在桌案前，手指无聊的在自己的茶杯上，画圈圈。
赵继科也不‘客气’，“京都来人，秦家大概真如此前小婉猜测的第四种情况搪塞的，当然林家的人绝没有那么好糊弄，以他们的实力，来人肯定能搞清楚了个中内里，然而恰逢此时，定然是诊出了小婉的母亲怀了双胎……”
接下来要说给秦青竹听的，是林小婉要清场的原因。
赵继科把林小婉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说了一遍。
林家几百年一轮回的宿命，全能教那些人可能略知一二，但应该是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测，而且想来也是不可能让秦青竹知道的。
“所以，我猜他们知道有了你，不仅不能带走你，还什么都不能做以让你们母子好过一些——人活着总比没了强。”
赵继科其实并没有把他的猜测说完，或许，林家有一本特别的族谱，秦青竹和林小婉其实都上了那本族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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