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天空之城

    优秀的本质是秀,内秀和外秀。
    在城堡里的人看来,姜艺书这个秀儿已经升级了,学会了内秀此等高级秀法了。
    她们就看着她被接见后一脸平常,依旧上着她的课,然后成绩爆表,回头望了望自家孩子只能叹气。
    这都被领导人接见了,她们还以为这下party要办起来了叭,没想到人家还是不办,搞的好像只有她们关心似的。
    后续有几个董事长在被采访的时候还夸奖了凉长长几句。她一个高中生,能同几大财阀一起被接见,又被财阀夸,小事都能被放大成大事。
    暗中观察的人可不仅是城堡和学校里的人,也不知道哪方的人,把姜艺书送上了热搜。
    学霸光环加身,长得又尚可,给我火!
    她华汉杯国际决赛视频被翻出来,点击量蹦蹦蹦上涨。
    看到热搜凉长长人都是懵逼的,她不太喜欢这样,作为学生这风头太盛。拿冠军的时候都没这样,被接见了就这么夸张了,令人头大。
    财阀夸她那也是高部长的面子哇……
    评论区更搞笑。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学初中高中同学各种评论,也不晓得是因为她上国家台新闻不好骂还是岁月使他们失忆,都在下头评论她是个非常率直懂礼的女孩子,这吹的跟真的似的。
    傲慢也可以用率直来形容???高冷可以用懂礼来概括???
    难道他们理解的她和她自己记忆里的不一样?
    姜艺书小学尚可,萝莉嘛,长得可爱不懂事也可以忍。初中成绩优秀,但人傲气的厉害,不怎么讨喜啊?高中……高中她来了,脾气那确实好很多了,但总体来说也就那么礼貌吧……这都能洗成率直???
    凉长长一度以为有人给她买了水军。恶评也有,但是很少,冒个头就被摁下去了。这都不是有人控评的话……她很难相信啊。
    更加夸张的是KBS、SBS、MBC三大电视台都联系她,说想做个采访,居然还有综艺给她递本子……窒息。
    凉长长不愿意被采访,全部婉拒了。
    太过于热情了吧?搞得她有点怕是有人要搞她,捧杀嘛……可她想来想去也没啥机会得罪人啊……难道这次被接见还是得罪了谁?这么大手笔,让三大电视台都帮着。
    想不透也猜不着,只能赶紧夹紧尾巴做人,她比平时更加低调。
    遵循上课——回家——补课——休息。
    也许是看她这么低调,热搜了几天,热度慢慢降下来,被明星八卦啥的给盖下去了。
    凉长长松了口气,她已经不想被关注太多了,这个世界就想踏踏实实搞点学术事业,探索一下医学世界,顺带观察一波这个狗贼系统。
    此时她心态好上许多了,不似金老师被捕的那阵子那样愤怒了。愤怒没有用,表现出来愤怒更没用,不变才是万变。
    系统鸡贼不做声,她就不能从系统的表现当中看出它的目的。经历的世界太少,也看不出什么规律,是个棘手的问题。不管是谁在操控系统,是鬼是神,总会有一个答案。
    她暂时无力挣扎也没有勇气用搞死自己这招来破局,那就只能忍着。
    姜医生这边趁着女儿被接见这股风,顺利升为企划调整室长,在医院出尽风头,每天回家都乐呵呵的,完全不记得黄宇宙爸爸当时抢了他职位时的郁闷了。
    凉长长非常无语她爸,每顿饭都非常非常殷勤的给她夹鸡腿,说什么真不愧是他的宝贝女儿、福星哟……说来说去都是她这次表现出色,给他职场晋升出了力。
    次数多了,凉长长也无力,每次都把话题往艺彬进步上面引,她怕艺彬觉得失落。
    害,太难了。
    艺彬进步大,跟着秀韩一起成功进了深化班,这个进步不能被掩盖过去,必须要认真表扬,为此两家人狠狠地庆祝了一把。
    凉长长自个儿不愿意庆祝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需要,但妹妹的成长进步那必须夸奖,这是给她积累自信的过程。
    席间,陈珍熙数次表示感谢,谢她愿意帮秀韩补习。看着凉长长的目光那叫一个热乎,还给他们家每个人都送了礼物,客气的不行。
    凉长长也给进步的两娃子准备了奖励,三个人笑闹一团气氛挺好。
    刚刚考完期末考试这一天,被留下帮王老师点算这两天考完的年级试卷,拖得比较晚。
    今天爸爸妈妈被奶奶叫去了,说是有重要的场合要出席不能过来接她了。
    因为是期末老师,晚上学校补课已经告一段落,凉长长双胞胎他们三个人私下也不补课,预算等成绩出来做调整后再进行。
    和她一起点卷子的还有韩毅律,凉长长真的觉得王老师好喜欢喊他俩一起做事情啊。
    “今天感觉怎么样?”一边点卷子,韩毅律问她。
    “嗯……还可以?基本有复习到。”实际情况是都是她做过的题目,她觉得很简单。
    “真棒。对了,艺书同学,我想跟你说个事情。”韩毅律停下点卷子的手,看着她说着。
    “?你说。”凉长长见他停下来,也停下手中的活,等着他说。
    “我……能留个你的联系方式吗?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下学期我会转去美国。”韩毅律凝视着面前的人,抬手推了推眼镜。“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怎么会?我们加个Kakao”凉长长了然,大佬要转学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现在在的学校虽然也很好,但是也可以往更好的地方走嘛。
    “好。”韩毅律掏出手机调出加好友界面,递给了她。
    凉长长接过输入自己的Kakao号,又通过验证。凉长长昵称很简单,就叫长长。最初不叫这个,后来她来后改了,车基俊还问过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来着,她只说就是想呗。
    能有啥,不过是不希望自己忘记最初的自己。
    韩毅律更加耿直了,名字就叫韩毅律,头像是张蓝天的照片,简单至极。
    得,都不用备注了。
    “到新的学校加油哟。”凉长长把手机放入口袋,继续清点。
    少年眉目端正,带着一股她从前没有注意过的书卷气。点卷子点的很快,讲话并没有影响他手上的动作。
    她俩好歹认识,卷子也还有很多,多说两句也不碍事,不然就只剩尴尬了,凉长长扯点话说说。
    “好。”韩毅律点头。“你将来想要考哪所大学?”
    “首尔医大,努力想要当一名医生吧。”
    真好,还有人不知道她的野心。
    班上同学、城堡里的人谁人不知她姜艺书要考上首尔医大哦,他们记得比她自己还清楚,凉长长只能苦笑原主的目标明确。“做个踏踏实实的医生,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实现自己的价值。”
    “再做做研究,没事出去走一走,看看外面,平平淡淡吧。”
    “……”完了,那他不是彻底搞错了?
    韩毅律神色一僵。他还以为她对汉语感兴趣,日后选择汉语专业呢,毕竟她真的很擅长。
    那他前段时间的操作可不是什么帮忙而是添麻烦了!
    热搜韩毅律安排的,大佬们夸奖凉长长也是他打了招呼说这是他好朋友,他以为她会享受这些的……难怪所有访谈她都推了,毕竟跟她平平淡淡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
    算了,他考虑不周,现在知道了就不能给她瞎添乱,日后再找机会感谢她吧。
    当医生……韩毅律已经在想自家有什么人脉可以用了。
    姜艺书爸爸医院是隶属于JL集团的,JL……是支持他爷爷的集团之一,日后如果需要,可以用的上。
    JL集团……还行,没其他几个财阀乱,暂且还算靠谱。
    韩毅律外家是Asto集团,h国五大核心财阀之一。h号称9大财阀并驾齐驱,但实际上核心就五大,JL能排上第六吧,核心圈外是数一数二的。
    他外公对集团和家族关系把控的很严格,他妈妈本来有个弟弟,但是在意外中丧生了。本来家里事业是传男不传女,就俩孩子,没了一个,就只有女儿了。
    六十岁的人除了出轨,不然上哪里搞个孩子去,外公外婆感情好,对婚姻很忠诚,算是财阀中的异类了。
    那一年他妈妈31岁,家里因为弟弟的丧生,财阀股票什么的都大受影响,集团的第一个较大危机出现。妈妈毅然选择和爸爸联姻,站到议员背后,权商互助。
    两个人感情尚可,生下了他。
    他从小就被当作外家的继承人来培养,当年绑架事件和后来人格分裂是小岔子。政界这边,爷爷的路他也在跟,不掉队不浪费。
    如果,他说如果,如果身体一直被那人占着,家里人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让他接受自己的身份的。陪着演是因为还没到他们容忍的极限,一旦过了18岁还不能接受家族责任,那么家里人就会用强的了。
    他们家没有什么瞎七八遭的继承人夺权争斗,他是独苗苗,两边都要承担。这次出去,就是去常春藤读个MBA,回来再走步骤,结婚生子接手家业。
    商业要接,政治要碰,家里人期待挺高的。
    他很坦然,他会要求留一个姜艺书的联系方式是因为他人不在国内,什么事情有个联系方式都能快很多。
    人情他是要还的。对方帮了他没做声,他用相同方式还回去好了,不过要还对点,别搞错了。
    “很好啊,你一定可以做的很好的。”韩毅律笑容满面,神色肯定地说道。“不过医生这条路会很辛苦,你也加油!”
    你一句我一句,凉长长有来有回,手上动作不停,尬聊谁怕谁!
    点完已经六点了,凉长长和韩毅律挥手再见后就邀了一部的士回家。
    开到半路上下起了超级大的雨,凉长长坐在车后座上,窗户已经糊的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了,只能透过前窗看路线了。
    她记得包里有把伞,不用淋雨或者叫家里的阿姨来接就可以,不然挺麻烦的。
    路边行人匆匆忙忙跑去躲雨,邀的士的人越来越多。凉长长感慨一句辛亏她下手早,抬手一看手表,六点四十多。五点半开始点卷子,点了半个小时多。
    凉长长还没抬头,车一阵急刹,她整个人往前倾,手自动防御式地抵在出租车师傅后座上。
    “怎么了师傅?”急刹的太突然了,凉长长赶紧去看前车窗。
    “非常抱歉小姑娘,有人拦车了。”出租车师傅也是吓了一大跳,这雨天天气也就这么好,突然冲出个人影用身体强行拦车,吓得他猛刹车。
    “呀!不要命了吗?”出租车师傅摇下副驾车窗大吼。
    雨刷刷过,那人移到副驾窗户,紧盯着出租车师傅,“师傅,拜托你载我一程,去XX医院好不好!求求你了。”
    “不行,小姑娘,车上已经有乘客了。”出租车师傅摇摇头,他们有规定不能随意拼车的。
    “金慧娜?”凉长长扫了一眼窗外的人,天鹅,正是一身全部湿透的金慧娜。“我天,师傅,请开门让她上来,”
    “哎行。”
    “啪嗒。”车门解锁了。
    “谢谢。”金慧娜赶紧来了车门上车,回头冲她说道。
    “!”金慧娜不仅全身湿透,眼睛都哭红肿了,这是有急事。
    “师傅,请先送她吧。她应该是有急事,麻烦您加点速。”凉长长跟出租车师傅说着,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来递给金慧娜。
    幸亏她带了一包抽纸,还有大半,金慧娜擦擦能好些。“金慧娜,先擦擦吧,免得感冒了。”
    金慧娜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接了过去又道了一声谢,随后就是边擦着自己边往前窗看路况。
    “小姑娘,你这样拦车很危险的,以后千万别这样了,差点出事。”
    “我知道雨天不好打车,这一路的士基本也不会停,但是也不能这样不要命了。”出租车师傅也是被吓到了,所以一路在念叨,但是看着金慧娜报的地址是医院,人又这么急也就作罢,手上在提速。
    唉,也亏这两姑娘认识,不然他是不会搭这后来的小姑娘的。小姑娘明显哭过,可能是身边的人怎么了……他只能加速了。
    一路沉默,凉长长也不知道说什么。医院……难道是金慧娜妈妈出什么事了?
    凉长长欲问又止,还是算了吧。
    这里离金慧娜说的那个医院还挺远的,要半个小时。出租车师傅不漏声色地看着这俩姑娘认识但又不说话,算了还是开快点。
    “小姑娘,到了。”出租车师傅紧赶地到了,平时半小时的路程雨天他二十分钟就到了,尚可。
    “谢谢,请问多少钱?”金慧娜赶紧打开书包找钱包下边问道,她神色有些懊恼懊恼,自己没有早早地把钱包给找出来,现在在这耽误时间。
    她实在在太慌了,她一路都在神游和恐慌。
    “你先上去吧,我来。快去吧,省时间。”凉长长催促她赶紧上去。
    金慧娜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谢谢。”除了这两个字,金慧娜也不知道说什么。
    凉长长摇下窗户,看着她过去。
    金慧娜赶紧下了车,往医院里面冲,走的太急,拌到医院台阶一下就摔倒在地。
    这一摔她直接磕在地上,雨天又滑,痛到直抽气,支了好几下没支起身来,泪与雨水混在一起。
    我的妈,她这状态。
    “师傅,我也在这下好了,请问多少钱?”凉长长赶紧拿钱包出来结账。她本来不打算多管闲事,但见金慧娜这样,还是去看看好了。
    “4000韩元。”
    “麻烦您了,给。”凉长长抽出钱给师傅,火速下车火速走向金慧娜。
    “金慧娜,你没事吧?”她把包背上,赶紧用力支起她。“能起来吗?”
    “姜艺书……”金慧娜有点吃惊,随即在她的帮助之下起身,膝盖肘关节的刺痛告诉她非青即紫。
    “谢谢。”她轻推开了姜艺书,试着自己往前走。
    她走得酿酿呛呛地,凉长长无力,算了,都已经听了她四声谢谢了,也不差多一声了。
    “我扶你吧。”凉长长赶紧上去扶着她走。
    金慧娜还想拒绝,凉长长平心定气地扶紧了些,“别闹,走吧。”
    金慧娜侧脸看了她,泪哗啦哗啦还在流,加快自己的脚步,她很急,已经来不及再多矫情什么了。
    金慧娜今天正在兼职,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她妈妈状况不好了,让她赶紧到医院。要动手术的话,她是唯一的家属,需要有她签字。
    医院方说了手术费的事情,妈妈住院欠了一大笔钱。住院费医院说可暂缓,但是手术费不能少,毕竟医院也不是慈善。
    她在外边给学生补课,向那家长半威胁半祈求地拿了钱然后就赶紧往医院走。
    说威胁是因为她帮那学生代考了,这样收入高。一般的补课不可能有那么高的补课费,妈妈生病住院都是要钱的,她等不及。
    一百万,学生家长只给这么多,再多对方就要鱼死网破了,连这一百万也没有了。
    手术费三百五十万,手术前要交押金两百万,这差下的一百万定金她只能求医院了,一定要先动了手术再说。
    金慧娜在车上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该怎么求医院给动手术。她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医院能够同意。
    “金慧娜xi?病人已经失去意识了。要动手术的话请快先去交付一部分定金。”金慧娜妈妈已经转入重症监护室了,现在护士见到她来赶紧和她谈话。
    如果同意的话需要赶紧和医生敲定一下手术细节,然后赶紧交钱手术。
    “动手术动手术。”金慧娜都快急疯了,“可是医生,我这里只有一百万万,可不可以先交一百万定金,然后我后面补上剩下的钱。”
    “可是两百万定金已经是最低的定金了,这之前……还欠了一些住院费。金慧娜xi,医院考虑到你的情况已经做出了让步,如果没有那么多的话是真的做不了这个手术的,医院那边也不敢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医院并非是慈善院动,大手术都是要交定金的。
    护士虽然不忍心,但也只能铁着心来说这些话,她不是主事的人。
    没有钱的病人家属真的很多,这种场面也真的很难受,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
    “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凑齐两百万啊,你们也知道我之前的信誉都很好的,我一直都有在还,不会欠着不还的。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妈妈!”金慧娜上前握紧护士的手,眼里全是乞求,妈妈已经陷入昏迷了,实在是拖不得。
    啪嗒她就要跪下,这给护士唬了一跳,也把凉长长吓了一跳。
    金慧娜眼神太绝望了,绝望的让人不忍。
    “实在抱歉……”护士赶紧把金慧娜托住,别开头不看她,扶起金慧娜后,试图要推开金慧娜紧扶着她的手。
    凉长长上前打断了。沉声道:“护士小姐,请带她去见医生吧。要手术,我去交钱。”
    之前比赛得了奖金,换算成韩元大概五百多万了,母上大人没有没收她的,让她自己保管,父亲大人因为她太给他长面子了,所以也同意她自己收着。
    今天出门恰巧带了这张卡。
    这个时候凉长长没有想那么多,没有想什么金慧娜是爸爸的私生女,她妈妈是爸爸的初恋,这种事情都没有想。
    她想的是能帮就帮一帮吧……面前这女孩这么绝望。
    凉长长能看得出金慧娜现在是不知道的,从她一直没有靠近他们家就知道了。如果面前这个女孩子知道的话,一定会如同原主记忆里一般来寻个结果。
    亏欠,那也是姜医生亏欠。她并非圣母,钱也不是白送,上一代的恩怨是上一代的事情,只要这个事情没有破坏她的生活,帮个忙吧,没有什么不好的。
    “Mo”护士和金慧娜齐齐回头看她。金慧娜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和希望,又冒出很多复杂的情绪。“姜艺书?”
    “金慧娜,我去交钱,你去和医生商量手术方细节。你别慌,我这里有一些钱,比赛奖金。先借你,阿姨手术要紧。”
    “护士小姐,麻烦你了,让医生先把手术细节告诉她,我现在去挂号交钱,麻烦医生在那边生成电子账单,这样能节省一些时间。”人命要紧,凉长长冷静交代。
    “我现在下去。她刚刚摔了一跤,护士小姐扶一下她吧。”凉长长转身下去,一边走一边从包里摸卡包出来拿卡。
    “谢谢你,姜艺书。”金慧娜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一路她都说了多少声谢谢了。
    “快去。”凉长长停下脚步点了点头。
    “嗯。”金慧娜跟着护士走,护士扶着她。她现在腿好多了,那种痛感已经逐渐减少,虽然还是很痛,但是不至于走不稳路。
    凉长长排队挂号交好了定金之后就上去去找金慧娜,中途接了一个妈妈打来的电话。
    “艺书啊,你到哪里了呀?”韩瑞珍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妈妈,我现在在医院……”凉长长正在等电梯。
    “哦莫?为什么,你哪里不舒服吗?”还没听完,韩瑞珍的声音猛的拔高。
    “不是,不是,是金慧娜妈妈需要动手术。路上碰到了,她一个人我不放心,我现在在医院里面陪着呢。”凉长长赶紧说全。“我估计要晚先回来。”
    “那是大事情啊!一切还顺利吗?大概要到几点,到时候妈妈来接你吧。”韩瑞珍是趁着去洗手间的空隙给女儿打电话的,她这边和丈夫婆婆正在出席JL理事长办的一个宴会。
    因为艺书的事情,对方对他们比过往更加和颜悦色的,她婆婆不知道有多开心。
    韩瑞珍记挂是女儿一个人回家没人接,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
    “还不清楚呢,现在金慧娜正在和医生沟通。手术肯定要动很久,妈妈,我不想先走,毕竟她真的只是一个人而已。”电梯来了,凉长长进入按下四楼键。
    “可是你今天才考完试啊,应该很累了吧……不能因为这个而耽误休息啊……”韩瑞珍也知道动手术都是动辄七八个小时的,要陪到底的话都到半夜了。
    况且女儿什么时候和金慧娜走的这么近了?看来是她家姑娘心软了。
    “妈妈,她是我的亲故。拜托了……”凉长长既然决定管这件事情了,就没有半途中把人撇下不管的道理。
    “行吧,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妈妈晚些结束的就过来陪你一起。”韩瑞珍听到女儿这么说,就知道她打定主意要在那儿等着了。那能怎么办?陪着呗。
    “别了,妈妈……我到时候要回来的话打电话给你。”她在这守着可以,她妈不行。这要是过来看到金慧娜妈妈了……
    “可是……”韩瑞珍当然是不放心了,女儿在那里呆那么晚。
    “没有可是,我能处理好的,我在这里可以陪陪金慧娜,说说话什么的,妈妈你过来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啊……拜托拜托……”
    “现在考试完了,明天也不用上课……”凉长长堵回休息的借口。
    “好吧,那你随时打电话给妈妈,妈妈到时候来接你。”韩瑞珍知道女儿是拗不过了,依着她就依着她吧。也是,人家金慧娜妈妈要手术,她过去反而让她俩不好说话。
    “爱你~妈妈拜拜。我要到了,我先挂了哈。你放心,我隔两个小时给你发消息报平安。”电梯门开了,电话也结束了。
    凉长长握了握手上的单子,去找金慧娜,希望手术能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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