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诗诗在校园里“裸.奔”了将近十分钟,才被校保安成功解救。
这十分钟快让她把肺跑炸了。
一停下。
她便极没形象地躺倒在地,任由围观者们拍照、录视频。
平时追随她的那些爱慕者们,此时却都嫌丢人。
没有一个出头帮她遮羞。
最后,还是阮棠看不下去。
脱了校服盖在她身上。
又找来担架,把苗诗诗抬去了校医室。
苗诗诗没在校医室躺多久。
体力一恢复。
她就向校医借了身衣服,低调地离开了京大。
也许是物极必反。
她今天这么惨。
脑筋却前所未有清晰。
她能确定。
这就是一场专门针对她,替苗欣出气的阴谋。
不管这场阴谋的设计者是谁。
苗诗诗都毫不犹豫把账记在了苗欣头上。
不是想等着她自己跳进死亡陷阱吗?
那她就做一头患有狂犬病的兽。
在掉进陷阱之前,狠狠咬苗欣一口。
就算死。
她苗诗诗也要跟苗欣紧抱成团,一起接受地狱业火的焚烧。
届时。
看那个阴险歹毒的猎人,还笑不笑得出来。
出了校门。
迎面过来两名勾肩搭背的社会青年。
苗诗诗现在对一切异性都过敏。
下意识就想躲开。
可对方来的太快。
她刚刚经历过那种事情,腿软得厉害。
非但没能躲开。
还直直撞在了两人身上。
其中一名高个儿,长得黑黢黢的社会青年张嘴就骂:“你眼瞎吗?
那么宽的路不走,专门往人身上撞。
缺男人还是想碰瓷啊?”
苗诗诗本来不想搭理他们。
可对方的话,一下子刺激到了她的神经。
头脑发热。
她脱口便骂回去:“垃圾、人渣、无赖、流氓!
你们都和苗欣那个贱.人一样。
是从肮脏的阴沟里爬出来的贱.民。
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会碰瓷你们?
像你们这样的脏东西。
就应该去死!去……”
第二句“去死”还没说出口。
“啪”地一声。
她脸上被人重重扇了一耳光。
“你说谁是贱.人?”黑皮青年瞪视着她,目光凶得要吃人:“说谁是贱.民、垃圾玩意儿、脏东西?
再敢说一句试试?”
苗诗诗骂完。
心里那股疯狂劲儿发泄得七七八八。
此时看着青年,不免后怕。
她确实理亏。
但让她在京大校门口给个二流子道歉。
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所以她捂着脸往后退了一步。
两只眼睛却依然凶狠戒备地瞪着青年。
黑皮青年见她这么拐,举着拳头还想继续理论。
身边小个子赶紧拉住他。
一通不太好听的规劝之后。
青年终于骂骂咧咧地走了。
苗诗诗刚出门就走霉运。
再不敢四处游荡。
随手拦了辆出租车,飞快离开。
车刚走远。
那两名青年又从墙角处转了出来。
“大黑哥?”小个子问:“东西放好了吗?”
“废话!”大黑不满地斜睨他:“我亲自出手。
你觉得有问题?”
“嘿嘿!”小个子缩着脖子笑了笑。
眼睛却下意识扫了下大黑的右手:“大黑哥?
你不是经常说,这世上最没本事的男人才打女人吗?
今天怎么破例了?”
这话让大黑一愣。
紧接着。
一巴掌拍在小个子后脑勺上:“那是因为这个坏女人该打!
敢骂咱们老大贱.人。
还说老大和咱们都是贱.民、垃圾玩意儿、脏东西。
我管他男的女的?
嘴巴这么欠。
以后见一次老子打一次。”
他话说得狠。
心虚谨慎的目光,却一个劲儿地往京大校门口瞟。
眸底深处,全是难以掩饰的渴望和依依不舍。
自己当家什么尿性,小个子最清楚。
他没见过传闻中的老大。
无比好奇。
索性建议道:“大黑哥。
要不,咱们进去看看老大吧?
我连老大长啥样都不知道。
跟人吹牛都没本钱。”
“看啥看?”大黑眼睛一瞪,用胳膊夹了小个子的脖子就走:“你就知道吹牛。
正经事儿还没办,也有脸去见老大?
再别寒碜人了。
赶紧跟老子干活去!”
这是大黑在京大校门口晃悠的第三天了。
前天一接到苗欣的电话。
他就搭乘飞机赶来京都。
不过,他没通知京都这边JLA分部。
就打算亲手完成任务,交给苗欣一份漂漂亮亮的见面礼。
出乎意料的是。
他和小个子在京大门口守了一天两夜。
却连苗诗诗的影子都没见着。
想到自己承诺过三天内一定完成任务。
大黑急得觉都睡不着。
他也想过干脆去苗氏企业,直接把苗荣光绑了。
可苗欣刻意交代,让他们跟着苗诗诗调查。
不许打草惊蛇。
他只好继续守株待兔。
功夫不负有心人。
今早终于看见苗诗诗来上学。
大黑和小个子激动得跟过年似的。
俩人在学校外面来来回回侦查了十几遍。
就等苗诗诗放学,好一路尾随着去苗家。
苗诗诗走路都低着头思考。
让大黑有机可乘。
他在苗诗诗撞过来的瞬间。
趁机把一个带针孔摄像头的微型窃听器,黏在了苗诗诗的背包上。
任务总算顺利启动。
他满脑子都是赶紧找到老太太。
哪有心思想东想西?
大黑这边卯足了劲儿准备露一手。
苗诗诗这边。
却压根没想过自己会被跟踪。
回到家。
她心不在焉地往楼上走,连客厅里的毛玉梅都没看到。
毛玉梅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苗诗诗突然回来,不由问:“诗诗?
今天这么早就放学了?”
苗诗诗随口应了声“嗯”,脚步却没停下。
毛玉梅听出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愣了愣。
跟上来。
“诗诗?
你怎么了?
为什么哭?
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了?”
苗诗诗今早到现在,就没听到过一句真正关心爱护她的话。
此时毛玉梅发问。
她心里的委屈像喷灌一样往外冒。
却又不知该怎么回答。
毕竟今天有这种遭遇,起因于苗欣的照片曝光事件。
而她。
恰恰是事件的始作俑者。
就算在自己母亲面前,她也没办法颠倒黑白,表现得理直气壮。
毛玉梅哪里知道这几天网上都要闹翻天了。
冷不丁看到苗诗诗被打肿的脸。
吓了一大跳:“哎呀诗诗?
你的脸怎么回事儿?
谁打你了?”
苗诗诗大眼睛里蓄满眼泪,一副受尽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但嘴唇张了张。
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只顾低头上楼。
直到进了卧室。
她才“哇”地一声,扑到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毛玉梅跟着她走进卧室。
见她哭得死去活来,急得团团转:“你这孩子。
快告诉妈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在学校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你们校长也不管吗?
不行!
我得给你爸爸打个电话。
让他去见见你们校领导。”
一听见校领导,苗诗诗就想起傻子。
恼羞成怒下。
她扯开嗓子就吼:“见校领导,就知道见校领导!
见了校领导又能怎样?
还不是拼命给人家送钱?
但凡你和爸爸稍微有点本事。
哪里需要什么事情都用钱去铺路?
我又怎么可能在外面受那么大委屈?”
“诗诗?”毛玉梅被女儿训得莫名其妙。
但这些话,却像刀子一样在剜她的心。
她颤抖着声音道:“诗诗?
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和你爸爸给你们校领导送钱。
在外面到处拉拢关系。
还不是为了给你铺路。
想让你……”
“算了吧!”苗诗诗愤怒地打断她:“少拿我来说事。
人苗欣从未花过你们一分钱。
不是照样能上京大。
照样在京大混得风生水起?
你和爸爸明明自己爱慕虚荣。
削尖了脑袋都想进入真正的上流社会。
却动不动来道德绑架我。
我又不是你们的工具人?”
毛玉梅被苗诗诗说得哑口无言。
她也承认。
来到京都之后,家里就诸多不顺。
而这些不顺。
从跟苗欣那个小贱人重逢之后,更是不断升级。
默了片刻。
她终于压低声音道:“诗诗你再忍几天。
你爸爸已经有计划了。
到时候,就是那个小贱人的死期。
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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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