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墨感觉心里越来越慌,冷汗直冒,头痛欲裂,不停地有声音蹦出来。
“小妞儿,未止,花与”
“走开!滚开!”郅墨拿着头撞着床沿,凭着习惯爬到花与床边,握住她的手:“花与……醒醒。”
救护车来了,他们立刻将花与送去急救,胡迷也赶到了医院。
帝都的郅予郅凌还有何烬也匆忙地买了机票来南城。
南城医院……
花与还在抢救,胡迷一拳一拳地打着郅墨,对他拳脚相加。
良封浪也加入了手术。
花与烧到四十度,下体重度撕裂,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谁是病人家属,过来签字。”一位医生走出来说道,最先看向那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禁为花与感到惋惜,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
胡迷踹了郅墨一脚:“签字!小妹儿要是出事了,你也别活了!”
郅墨忍着身体和心口的疼痛去签了字,写的是郅墨的名字。
胡迷看见了,拿过笔给他划掉:“重写!写郅野!”
郅墨扔掉了手里的笔:“老子是郅墨。”
胡迷揪着他的领子往墙上扔:“郅墨是吗,老子把你打回来!”
说罢胡迷一拳一拳地打着他,郅墨也不再受着,开始还手,两人厮打在一起。
“别打了,救人要紧!”女医生吼道。
胡迷先过去签了字。
花与一直高烧不退,到何烬他们匆匆赶来,已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何烬来不及多想,申请加入了手术中去。
郅凌唐夭还有已经能够站起来的郅予,在外面紧张的等待着。
郅予冷冷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郅墨。
见到他,郅墨竟一点气势都没了。
胡迷冷哼了一声,你大哥还是你大哥,臭小子!
“大哥,你腿好了,什么时候的事儿?”郅墨主动跟郅予搭话,结果被无视了。
花与终于脱离了危险,被转入VIP病房,好生照顾着,郅凌和唐夭跟随着过去了。
紧接着何烬和良封浪都走了出来。
何烬看向郅墨的时候,眸底都是阴沉和冷漠,不同于良封浪的冷漠。
他知道,何烬是排斥他的存在的,除了郅予和良封浪还有郅萱,所有人都是排斥他的存在的。
他们都想让他死,都想让郅野活着。
“少TM的这么看老子!”郅墨瞪了回去。
“郅墨,你该睡了,让郅野出来。”何烬的声音好像带着摄魂的能力,郅墨差点就上当了,连忙后撤了几步。
胡迷抓住他的领子,怒斥道:“赶紧给老子滚回去!”
“放开!”郅墨推开胡迷。
良封浪没有劝,也不想劝,他知道再不让郅野出来,会出大事,现在已经出事了。
何烬进手术室的那一刻,他都看见火葬场了。
郅墨冷漠如霜,看着面前的人面露讥讽:“他出不来了,你们都想弄死我,我就先弄死他!浪子,过来!”
不管怎样,良封浪必须站在他这边,所有人都能背叛他,他不能,他们可是过命的兄弟。
良封浪走到郅墨的身边,想劝劝他,毕竟这种情况,让郅野回来比较好处理。
可还未等他开口,胡迷的拳头就向他打过来了。
“我倒是忘了你这么个狗玩意儿!良封浪,要不是你纵容他为非作歹,小妹儿能出这种事儿吗!”胡迷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现在更加不顺眼了。
要不是他的自以为是和纵容,带他出去玩,让他有机可乘,能出这样的事儿吗。
郅墨恐怕早就变回郅野了。
“行了,胡迷,郅墨惹下的事儿,别让郅野收拾烂摊子,去看看小九”郅予说完,便径自走向电梯。
其他人也随之跟了过去。
……
花与一直昏睡了三天三夜,脱离了危险,何烬将她转到了帝都医院。
郅墨一直陪着他,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也没想到会这样,女人都这么脆弱的吗?还是他的问题啊。
郅墨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花与,快醒醒”又戳了戳她的鼻子尖。
刚好被胡迷看见了,又是一顿痛骂:“干什么呢!离她远点!”
郅墨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花与。
突然,花与的手动了一下,随后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郅野的脸。
花与声音沙哑,脸色依旧苍白,她微微张口,好像有话要说。
“小妹儿,你醒了,先喝点水。”胡迷将郅墨挤开,将吸管放进她嘴里。
花与一直看着郅墨的方向,向着他伸手:“郅野……”
郅墨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摩擦。胡迷按了呼叫铃。
几分钟后,何烬胡迷和郅予都在病房外面,花与和郅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何烬,小妹儿不会被他给骗了吧,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别进去”郅予拦住了他:“让他们聊聊。”
病房内,花与一直握着他的手,她真的很想见到郅野。
郅墨看着被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的花与,心里愧疚感袭来,揪着一样疼。
“你就这么想见到郅野吗?”郅墨声音微冷,从始至终他的存在就是罪恶的,可是明明是郅野把他造出来的,现在竟然又要让他消失,凭什么。
花与听到郅墨的话,下意识收回了手,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知道郅野病了,可是现在的他真的让她害怕。
郅墨手里一空,觉得很不是滋味,将她扯进了怀里,他感觉到花与在瑟瑟发抖,但还是没有放开,他不想放开,不想。
“他对你好吗?如果我像他一样对你好那我可以留下吗?”
花与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柠檬茶香,他还是那么熟悉,熟悉的脸庞,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可是一言一行却让她感到陌生。
郅野到底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他对我很好,其实,你就是他,他就是你,可是……”花与抓着他的衣服,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你能不能先把郅野还给我……”
郅墨面无表情,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们都说我就是他,可又为什么赶我走。”
花与无话可说,郅墨也没有再说话,安静了很长时间,他才从病床边站了起来。
“花与”郅墨将手放在她的脖子上,俯身轻吻她的额头:“我叫郅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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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