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的,我根本就没骗你的必要。”
察觉出季筱悠心中所想,季美俄神色淡然,阴鸷地瞪着季筱悠,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继而又道:“据听说,那个王寡妇一直没有搬走,还仍然住在你老家房子的隔壁。如果本夫人真撒谎的话,只要你有心去调查,谎话便会不攻自破。所以,本夫人根本就不会做这么愚笨的事。”
顿了顿之后,季美俄残忍再度毕露,一脸的不怀好意,抬腿提步,缓缓朝季筱悠的方向逼迫了过去。
裂了裂嘴角,残忍地一字一顿地又道:“季筱悠,你还真是可怜,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两名至亲,一个因为另一个的无耻,连月子都没出,就直接命丧了九泉。另一个,真面目原来是这般的无耻与卑鄙。哎!你呀……”
“闭嘴!”
然而,就在季美俄志得意满,一脸阴鸷得意,想要继续刺激她的时候,樊逸痕瞳孔危险的眯了眯,乍然暴喝。
猩红了的眸子,好似染了血一般,十分的渗人。
顿时,季美俄浑身一哆嗦,心生恐惧之际,接下来设想好了的所有恶毒语言,全都被硬生生地堵塞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憋的这叫个难受。
对于这强大的男人,她是真的忌惮。
“哼!真相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
讪讪地撇了撇嘴,瞪了季筱悠一眼之后,季美俄一转身,摆动动着腰肢,得意离去。
突然之间,心中出了一口闷气的她,步伐都变的轻快了不少。愤怒地盯视着她的背影,季筱悠呼吸不畅,身子晃了晃,眼前阵阵发黑,好悬没摔倒。
“筱悠,你没事吧!”
见状,樊逸痕大吃一惊,心中焦虑之际,手疾眼快,赶忙上前一步,死死地扶住了她。
但却惊诧地发现,她的身子很凉,冷冰冰的。
“我没事!”
定了定神,季筱悠苦涩地勾了勾唇角,有气无力地道:“逸痕,我们走吧!”
而后,二人大步离去。
八号公馆,季筱悠光着脚,抱膝,独自一个人坐在床边。
不知为何,今日的夜色比起以往来,明显要清冷不少。她复杂的视线,透过窗户,融入黑暗之中,整个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晦涩难明。
门,被轻轻推开,樊逸痕端着晚饭走了进来。
抬眼一扫,却是雄眉微皱,夹杂着疼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筱悠,晚饭的时候,你一点东西都没吃,身体又怎么能受得了,多少也得吃一点啊!”
来到她的近前,樊逸痕关切地开了口。
“我吃不下,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下意识转头,打量了他一眼,季筱悠有气无力地道。
“哎!”
将饭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樊逸痕叹了一口气之后,径直来到她身旁坐下,一伸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
心知她心中症结所在,柔声宽慰道:“筱悠,季美俄那个女人心思叵测,心性恶毒,你不要听她胡说。她一定是为了刺激你,为了让你痛苦,所以,才会编谎话来欺骗你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加大手中的力度,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在无形之中,给她可以支撑下去的力量。
话落,季筱悠微微一怔。
可是,短暂的愣怔之后,却是痛苦地微眯瞳孔,虽然不愿承认,但还是笃定地摇了摇头,否定了樊逸痕好心的推断。
她与季美俄是此生不死不休的大敌,除了恨,便剩下了解。彼此对视的那一刻,透过她的眼神,季筱悠便心知她没有撒谎。
而这一点,恰恰是季筱悠最为心痛的地方。
无法背负这么沉重的真相,双亲惨痛的遭遇,母亲的惨死,父亲的清白。如果,不弄一个明白,后半生,她都将寝食难安。
“逸痕,明天我想回老家一趟!”
思及至此,季筱悠话锋一转,清缓的语气,却是透着笃定不容质疑的成分。
“这……”
话落,樊逸痕雄眉微皱,犹豫担忧之际,刚想开口拒绝她的这个要求。却在眼角余光一扫,顿时心生不忍,脱口便改变的初衷。
“好吧!筱悠,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不管怎样,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谢谢!”
语毕,窗前的月光下,两抹身影紧紧地相依偎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樊逸痕没带任何的随从与保镖,驾着车,载着季筱悠往她的老家赶去。
那是一个比较偏僻闭塞的小村庄,远离喧闹的城市,靠着种地为生,空气中,常年弥漫着牛粪与泥土混合在一起的异样味道儿。
多少年了,她都没再回到这个地方。如今,再踏故土,不由地感慨良多。
故居荒废多年,虽然不至于衰败到墙倒屋塌,可是,院里却长满了杂草,屋内也布满了灰尘。想要暂且住下来,必须要好好地收拾一翻才行。
很难得的,樊逸痕褪下西装,挽起袖子,拿起了抹布,与季筱悠一起,前前后后,挥洒着汗水,酣畅淋漓地大干一场。
从来没有如此经历的他,当即不仅感觉非得的稀奇。并且,还有了一种可以与心爱之人共筑爱巢的错觉。
眉宇间,竟出现了从来都没有过的放松与惬意。
见状,季筱悠唇角情难自控地微微扬起,抿出了一道浅浅的弧度。心情,多少也好转了不少。
谁知此时,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极为尖锐的嗓音,顿时破坏了这份美好。
“哎呦!我当是谁呢,瞧瞧,这不是老季家的那个小丫头吗?还真是稀奇呀,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并且……还带回来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
季筱悠眉头微皱之际,循声望去。
只见墙头上,坐着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女人,皮肤有些黝黑,胡乱地扎着头发,眼角的细纹破多,一看就是饱经不幸生活催促的人。
可是,却是在眉宇之间,透着一抹不合时宜地不正经。
身上暗灰色的粗布麻衣领口大开,故意往下耸了耸,露出了干瘪毫无美感的皮肤来,看上去别提有多令人恶心了。
此时,她那双不坏好意,夹杂着贪婪绿芒的视线,正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视在樊逸痕的身上上下流窜着。
没有任何的遮掩,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正经的味道。
樊逸痕雄眉紧紧地扭成一团,心生厌恶,错过视线,仿佛再多看一眼,都会污了自己的眼。
“王阿姨,是你呀!想不到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记性这么好,居然还能记得我。”
一瞬的愣怔过后,季筱悠放下手中的东西,锐利的瞳孔饶有深意地眯了眯。
王寡妇,果然是你。没错,她就是这次季筱悠想要会上一会的目标人物。
“哎呦!瞧你这个小丫头说的什么话,想当初,咱们林里相间的关系处的那叫一个融洽。尤其是你爸,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可没少帮助我。还有,我可是看着你出生的咧!”
王寡妇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大大咧咧地道。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一句“你父亲没少帮我”,顿时,又碰触到了季筱悠心坎上深埋的刺,脸色一沉之际,隐隐作痛。
只不过,强大如季筱悠,只是转瞬之间就又恢复了平静。
“喂!筱悠丫头,这个男人是谁呀?是你的对象吗?”
无视季筱悠的异样,王寡妇的注意力全都停留在了樊逸痕的身上,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试探道。
这是她风流的天性,只要是一遇到一个长的英俊,看上去很有钱的男人,她就恨不得将对方的祖宗十八辈都打听出来。
老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想尽一切的办法,也要将其拖上床。而年轻的,就留给自己的女儿。
以后,母女二人能不能离开这个穷乡僻壤,过上向往了许久的生活,就看能不能遇到这么一个冤大头了。
“他是我的丈夫!”
王寡妇那副垂涎三尺的样子,顿时叫季筱悠心生不满,当即声音一沉,大声回应她道。
紧接着,话锋一转,又道:“好了,王姨,不跟你闲聊了,我们先回屋了。我们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没事你过来串门啊!”
季筱悠当机立断,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樊逸痕的胳膊,也不管王寡妇作何反应,二人快速进屋,“嘭”的一声,重重地将房门关上。
伴随着一阵薄薄淡尘的荡起,终于,彻底隔断了王寡妇恍若毒蛇般不怀好意的目光。
“哼!装什么装!”
恋恋不舍地砸吧砸吧嘴,王寡妇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随后,眼角余光一扫,落在门口静静停着的那辆她根本就不知名的豪车上。
当即瞳孔猛震,贪婪的光芒大作,哈喇子都快要流下来了。
“嘿嘿!”
不怀好意冷笑了一声之后,王寡妇赶忙翻身下了墙头,为了达成心中那龌龊不怀好意的算计,她必须要好好地着手准备一翻才行。
晚上,季筱悠用从乡间采摘下来的最新鲜的蔬菜,做了一桌子香甜可口的饭菜,香气扑鼻,十分的诱人。
“嗯!真好吃,筱悠,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樊逸痕坐在桌前,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同时,一边往嘴里塞着饭菜,一边囫囵不清地夸赞道。
眉宇之间,一副满足喜悦的神色。喜欢替身强欢:霸道总裁宠上瘾请大家收藏:(663d.com)替身强欢:霸道总裁宠上瘾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