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准备纳为己有,那还是尽早将它们归还给四大龙王吧。
不用劳烦克拉苏斯出手,萨拉娜直接将龙王之力全部从巨龙之魂中引导了出来,在克拉苏斯等人既惊讶又紧张的注视中,将它们缓缓引导到了天空之上,正与死亡之翼激战的四大龙王体内!
“什么?这不可能!”
本来已经渐渐的依靠体能优势开始占据上风的死亡之翼见状,很是惊恐的咆哮了一声。
那群凡人,她们怎么可能破解巨龙之魂的禁锢!
与它的惊恐不同,四大龙王们纷纷露出了或惊喜,或得意,或凶狠的神色,立刻使出了他们已经上万年不曾拥有过的力量,对死亡之翼发起了猛攻。
“啊!”
红龙女王的法术攻击带着极为强劲的力量猛轰过来,即使是那副精金铠甲也没能减轻这次攻击带来的可怕冲击,死亡之翼马上放出一个强大的护盾做抵抗,但他已经受到了伤害。他的身体忍受着上百个世纪以来都未曾尝过的痛苦。
“啊,你终于能感受到痛苦了吗?死亡之翼?”
阿莱克斯塔萨起初也对自己的全力一击能有如此好的效果颇有些吃惊,一万年过去,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全力出手时的威能。
但随后她的脸上便露出了痛快的笑容:“刚才我做的,正是多年来我做梦都想办到的事!”
“你感受到了吗?你感受到了吗!”半疯半癫的玛里苟斯一边喷出刺骨的冰寒吐息,一边不断地朝着他的仇敌和伙伴们重复道:“我恢复了!我终于恢复了!”
“是时候了!”诺兹多姆回道,他宝石般的眼眸闪着异常明亮的光芒。“没错,是时候了!”
巨大的压力顿时出现在死亡之翼周围,一切时空似乎都要被凝固住了一般,让死亡之翼无法逃避龙王和大法师们的攻击,只能徒劳的为自己叠加法术护盾,试图减轻他即将收到的伤害。
伊瑟拉也睁开了她那双迷人的眼睛,她的双眼是如此地引人注目,以至于死亡之翼只能竭力地避免与她的目光相接,否则他的精神就会被拖入翡翠梦境的最深处!
“噩梦结束了。”绿龙女王喃喃道:“我们所失去的已经归还于我们!巨龙之魂,我们的梦魇,它已不复存在了!”
“这不可能!”死亡之翼咆哮着,它不愿相信巨龙之魂会如此轻易地被一群凡人摧毁,它还在强自挣扎着,想要摆脱诺兹多姆对他的束缚,并期望着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幻觉:“巨龙之魂是不会被摧毁的!不会!它是无敌的神器!”
它说的倒也不错,巨龙之魂确实不太可能被寻常的力量摧毁,萨拉娜也没有真的摧毁巨龙之魂,只是让它变成了一个空壳。
“不,没有什么是无敌的!”红龙女王冷声道:“包括你所谓的不败之身,也将在今天被打破!”
“没错。”诺兹多姆朗声道:“我说了,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不!我是死亡之翼!天命的灭世者,万物的终结者!无可阻挡,无可违逆!我不会倒在这里!”
死亡之翼的话听上去就像是无能狂怒一般,它正被四种它几乎已经要忘记了的力量攻击着,现在,它的对手不再只是一群丧失了许多力量的残影们,而是四条力量都与它相当的守护巨龙!它们的全力夹击令他无法对抗!
玛里苟斯招来锋锐的奥术利刃,将死亡之翼用来稳固身体的装甲撕扯的支离破碎,这是它从卡德加的做法中获得的灵感,事实也证明这样做能造成最有效的伤害。
诺兹多姆让时间在死亡之翼身上加速流逝,让它体内汹涌的混乱力量加速爆发,让它在一瞬间就遭受了无数年月的折磨,使它的躯壳开始崩坏。
大法师们也各显神通,无数强力的魔法轰击在死亡之翼的头颅上,让他面露绝望之色,因为这些魔法迫使他必须直视伊瑟拉的双目,让绿龙女王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侵入他的思想,把他导向最可怕的梦魇。
这时,曾因它而饱受折磨的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才飞升到他的面前,仿佛一位降临的复仇女神般怒视着死亡之翼。
她恨恨的说道:“生命归我掌管,黑龙,而我就像所有其他的母亲一样,知道它所带来的痛苦和希望!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我亲眼看着我的孩子被培育成战争的工具,看着他们在无法胜任或者不听话的时候被兽人无情地屠杀!在知道有很多生命都已因我们的无能逝去的时候,我却苟活着,对此无可奈何!”
“你说的话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死亡之翼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企图摆脱其他巨龙的攻击,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黑龙王如今却在指望这位生命的缚誓者对它降下慈悲:“那是兽人做的,你应该去找它们的麻烦!”
“是的,我会去找它们算账的……”让它绝望的是,阿莱克斯塔萨的话语中只有滔天的怒火:“但你,你也不要想逃走!我要让你先尝尝我所受过的一切痛苦,黑龙!看看你能不能比我好受一点!”
尽管红龙女王眼里仍带有一丝对每个生命都保留着的最后一丝怜悯,但死亡之翼是不可能享受到她的关怀了。
又或者说,它将“享受”的是另一种“关怀”,如红龙女王所说的那般,他将体会到生命的终极苦痛!
那是在阿莱克斯塔萨的每个孩子被兽人从身边抢走时的悲嚎,是她亲眼看着她的孩子被训练成可怕的战争机器时所受到的折磨,还有他们的死亡所带来的苦楚。
在面对其他攻击,即便是伊瑟拉的梦魇时,死亡之翼也能作出一些抵抗,但是面对阿莱克斯塔萨,它完全没有办法,深入骨髓的痛苦,她自己的痛苦,伴随着她的攻击深深的刺入了死亡之翼的内心。
它从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哪怕是巨龙之魂的腐化力量撕碎了它的身体,让它不得不用装甲把自己钉住的时候,它也从未感受到如此可怕的痛楚。
疼痛的感觉在利爪和尖牙无法触碰到的地方发作,在他生命的深处撕咬着,让这条世上最恐怖的巨龙发出了从未有人听到过的凄厉的嘶叫!
它的躯体、灵魂和意志都炸裂了,源质装甲的崩坏彻底释放了他体内的混沌,一度威风凛凛的死亡之翼变成了一团不定型的肉团,从高空中坠落。
而在龙巢之中,一直与红龙们纠缠的厄索拉斯突然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它突然从地下冲出,以让所有人震惊的,迅雷不及掩耳一般的速度冲破了龙巢最后一片完好的洞顶,将从空中坠落的,曾经是死亡之翼的那团烂肉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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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