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愚弄
“我选第二个答案，叶菌喜欢上的男人绝不能是个那么卑鄙无耻，不负责任的家伙，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一力承担。”
叶菌闻听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因为事实证明她没有看错人，赵旭真的是个自己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
“你放心，我说过将来无论什么事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到时候我们俩一起去找海娜，她如果肯原谅自然最好，否则...咱们一起挨刀。”
如果是别人，赵旭肯定不会让对方跟一起冒险，但对于叶菌此举他并没有反对，这并非他不疼惜对方，而是他俩的感情确实已经到了生死与共的地步，再说别的反而显得矫情了。
就这样二人之后又商量了一番，第二天的下午二人特意抽空把海娜约到了罗杰镇外的小河边，赵旭临出发前甚至已经写好了遗嘱，放在了自己的书桌抽屉里，对万一自己回不来特别领以及家里的种种事务做了交待，之后用一种近乎赴死的心态前往见面地点。
此时已是深秋，河边满是落叶，红日偏西，整个画面唯美得仿佛文艺片里的场景，三个人走在河边，起初是有说有笑，海娜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赵旭当时心里极为忐忑，仿佛一个准备向老师家长承认错误的孩子，他明白之后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甚至有性命之忧，尽管赵旭已经下定决心承担一切后果，但本能地紧张终究是难以避免的，此时忽然一只温暖而有力地手拉住了他，赵旭一看是叶菌，对方表现得很自然，似乎这就是个无心之举，不知内情的人看不出什么异样，可赵旭明白叶菌这其实是鼓励自己，同时表明无论发生什么他们俩都是同一阵营的，受此鼓舞，赵旭终于开口了。
“海娜，我有件事跟你说。”
“怎么了？”海娜此时正捡了一片落叶在手中把玩，神态显得颇为轻松，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这次谈话的性质。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海娜闻听不禁一愣，心说赵旭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还当着叶菌的面，这也太唐突，太尴尬了吧？即便海娜不是那种没经过世面的小女生此时也不禁脸红了。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有些原因，你先回答我。”赵旭当时的态度很坚决，海娜跟他相处已久，了解他的性格，当时就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不过当时还是做了解答。
“从我开始奉命盯梢你吧，说来也挺好笑的，当时我们俩明明是敌对的，可我不知怎么的慢慢就对你有些好感了，大概是觉得你这人还不错吧，如今想想整个过程跟做梦一样。”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整件事就是一场梦呢？”
“你什么意思？”
赵旭当时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说道：“海娜，有些事我本来一直犹豫该不该跟你说，但这段时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荣辱与共，我感觉得出你对我是发自内心的好，有些事再不说清楚我感觉是在欺骗你，对你太不公平了。”
海娜此时也不禁紧张了起来，因为她听出赵旭这番话的严重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旭当时只得硬着头皮把当初杰洛士修改过她记忆的事详细介绍了一遍，海娜的表情起初是错愕，然后是害怕，直至愤怒，赵旭看出来了，最后特意说明道：“海娜，我知道这事性质很恶劣，虽然当时做手脚的是杰洛士，但我并没有阻止她，事后也没跟你坦白，可以说在这件事里我是得利的，所以我觉得自己也是元凶之一，至少也算是共犯，所以如今你无论打算怎样处置，我都无话可说，我知道如今再多的歉意也无法弥补我的过错。”
此时海娜的眼睛都已经红了，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她当时用发抖声音质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为了你背叛了教会，背叛了老师，推翻了自己之前整个的人生，这一切都是源于一场骗局，我一直被你们当成傻瓜在愚弄！？”
赵旭当时甚至都不敢直视海娜的眼睛，只得低头问道：“我当初并没有这种想法，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后来那样，但无论如何事情我是做了，我再次向你道歉。”
“事到如今你觉得光是道歉有用吗！？”海娜说着激动地就想伸手去拔刀，一旁的叶菌见状赶忙上前拦住了她。
“海娜你等等。”
海娜瞪了对方一眼：“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袒护他！？”
叶菌答道：“没有，我的作风你很清楚，哪怕是威廉只要做错了，我也绝不会偏袒他，实际上在这件事上他跟杰洛士的做法确实卑鄙，这点毋庸置疑，但说两句有些冷酷地话，当时那是什么情况？我们双方是敌人，几乎是你死我活的状态，在这种局面下威廉他们做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毕竟你奉命对他们盯梢刺探这本身也不算如何光明正大的事，而且虽然你对威廉的爱起点是一场骗局，但之后你对他的感情都是真挚的，你做的那种种选择也是自发的，这些似乎都不能单纯怪在威廉头上，何况如今米都已经做熟了，我们也不能回头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怎么处置这件事。”
叶菌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此时的海娜不可能听得进去，她冷笑道：‘还说不是偏袒？合着被愚弄的人不是你，是，后来我的感情，我的选择都是自己决定的，然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个谎言，更何况他们能做一次手脚，谁能保证没做过第二次，我的人生就这么被毁了，你让我怎么慎重！？念在大伙相识一场，你现在让开我就不追究了，否则你就是威廉他们的帮凶，我照杀不误！’
叶菌看出来海娜没说瞎话，如今的她是悲愤到了极点，说得出做得到，不过她并没有丝毫退缩，正色道：“抱歉，海娜，威廉是我心爱的人，我如今更是加入了兄弟会，会里的章程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撇下他不管，当然这件事威廉确实是做错了，你真要报复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的罪孽就是我的罪孽，你就连我一起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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