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日子,珑花香在那边竟早已变得非常少见,因为按照往常香贩子们活动的时间,从十几日前开始,西边边境那里的珑花香便已经被那些小贩怎么搜刮一空了,你说你前几天去那些边境进的货有这珑花香?这一点未免有些太过可笑了。”北堂修重新坐在座位上慢条斯理的说道。
又被五花大绑起来的那几个商贩闻言,皆是面面相觑,随后又有人不甘心道:“你又怎么知道呢?万一这一年那香恰巧在那西边边境上没有卖出去很多,我们看准这个时机,多买一些又怎么了?”
男人闻言却是勾了勾唇,讥讽的笑道:“我当然知道那西边边境的珑花香早在十几日以前便已经卖光了,你若是还想拿着这事来狡辩,那我日后派人查上一查便也是一清二楚的,这与你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珑花香?
陶潜稚闻言却是心中一动,这香是他惯常用来安神之用的,这男人为何会知道那香早在十几日之前就已经卖光了的事?
那几个伪装成生意人的突厥人闻言,亦是微微一愣,随后面面相觑了一眼,才各自垂下头,算是认命了。
不过他们此时心中却还是有侥幸心理的,他们也不过是那些赶往这城中不幸被抓到的几个,然而除了他们之外,确实还有更多的突厥人成功瞒过了这小县中侍卫的眼线。
心中正这般得意的想着,大牢房门再一次被人打开的声音却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
紧接着,便有侍卫呼喝的声音传来,那几个伪装成商人的突厥人对视了一眼,抬头向那声音传来处看去。
只见,那牢门被人打开,又有几个寻常百姓打扮模样的人被推了进来,那几个突厥人一看这人这些人的模样,就都是微微一惊,随后心中便惴惴不安了起来。
这几个人居然都是和他们一同来了这里的突厥人。
心中打着鼓,面上便也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不安。
北堂修觑着他们的神色,漫不经心道:“把他们都关到一起。”
那几个侍卫闻言应了一声,随后便将那几全都关到了一个牢房之内。
陶潜稚和虞燃对视了一眼,心中各自有的想法。
这北堂修看起来对于自己侍卫抓人的本事很有把握,这些人竟然打扮的这么普普通通,却是被那些侍卫当做可疑之人抓起来,想来也是发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
既然这样,那么他们三人继续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交给那些侍卫,看他们能不能凭借着那严刑拷打的本事,从这些人嘴里套出些有用的消息。
这样想着,北堂修便抬步想要向着那牢房门口走去,可是谁知道刚刚走到门口,却是忽然听到了牢房的大门再一次被人打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进来。
“哎呀,几位大人真的是搞错了,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一个穷书生,想要游历一下这大燕的山水罢了,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啊。”
听到这道声音站在两人身后的虞燃也是微微一愣,他立刻抬眼向着那人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来人居然是骆时。
骆时进门一抬头也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脸上无奈的神色顿时一撤,立刻换上了一副欣喜的模样,想要向他们这边走来,结果却是被一旁的侍卫拦住了。
骆时见状,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
一旁站着的陶潜稚皱眉,略一沉思后走上前对着男人道:“摄政王大人,这位朋友不认识,他当真不是什么坏人,你的人为何也会把他抓到监牢里了?”
北堂修闻言,下意识将目光看向了站在他们身后的虞燃,目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陶潜稚是怎么认识的这人,看着人一进入到房间中便对着那虞燃连连使眼色的模样便能清楚了。
男人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是做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对着一旁的侍卫偏了偏头,示意对方交代抓住这年轻人的所有过程。
那侍卫领会了男人的意思,俯身一抱拳后便开始说道:“我们在路上看到他和那几个突厥人不会亲密的样子,可是这人就是会武功,我们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他抓住。”
北堂修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骆时:“现在你可以向我们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和那几个突厥人那么亲密?”
骆时微微一愣,随后道:“我和他们是顺路一道过来的,沿着路上都是同行,所以便都说了几句。”
抬手挠了挠头,他有些犹豫道:“他们时犯了什么事了吗?”
虞燃上前一步,向着自己这位朋友低声解释了一番,随后对方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是这样,真是不好意思。”
北堂修冷冷睇着他的神色,随后吐出一句:“将他也关起来。”
那骆时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解释了自己和那些被抓起来的突厥人之间的关系,却居然还是要落了个牢狱之灾,忍不住开口,有些无奈道:“摄政王大人,您真的误会我了。”
“是不是误会,还要等到明天再说。”
至于今天,便是好好审问他们的日子。
说完这句话,男人便头也不抬的,继续向着那牢房大门的方向走去,那些侍卫得了他的暗示,便也抬手拉住骆时的手臂,向着那牢房内部走去。
虞燃见状微微一愣,想要开口帮自己的朋友申辩两句,但是又想到现在的局势毕竟诡谲,为了避免太多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让骆时在这里暂且先待上两日吧。
况且就连他自己现在在做摄政王大人面前都是没有什么信任感可言的,若是他再开口为自己的这个朋友求情,对方只怕会一怒之下直接下了命令,直接向他朋友在这牢房中一日日关下去。
既然如此,便只能让他们去上一段时间了。
心中这样想着,便忍不住叹了口气,站在他身旁的陶潜稚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抿了抿唇,上前一步走到北堂修的身旁低声开口。
“虞燃但那个朋友名叫骆时,是这江湖上的名门之后,也是个颇为正派的人物,应当不会牵扯进那突厥人的勾当之中,我看他刚才那番解释也算合理,倘若你信得过我的话……”
“我信不过你。”男人面无表情的开口,确实连看都没有看青年一眼,便抬步上了马车。
青年还想跟上去,就是听到马车内传来了男人,没什么太多感情的声音:“他若是无辜的,那么过上两人竟然便会从这牢中放出,倘若他和那突厥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那我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说完这句话,他便叫了一声那马车车夫,车夫会意,马鞭一扬便重重的击打在了那马背之上。
拉车的马儿长嘶一声,蹄子撒开,便拉着那马车像他们之前居住的府邸跑去。
陶潜稚看着那一骑绝尘而去的马车,默默叹了口气,这时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拉住了他的手腕,他转过头看向那人,语气中也带了些歉疚:“他这样做应当不是和我们赌气,骆时再过两日便能放出来,我估计着北堂修的人应当不会对他动用大刑,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虞燃闻言点了点头,看着面前青年颇为内疚的模样,笑着安慰了对方几句,便和对方坐上马车离开了这大牢门口。
接下来的几日,因为自己本身还有嫌疑没有洗脱的关系,虞燃也不太方便,经常来这大牢之中看望骆时。
终于等到了对方被北堂修这是为放出的那一日,他和陶潜稚早早的便等在了地牢门口,看着那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年轻公子,满脸疲惫的从那牢房中走出。
虞燃忍不住走上前低声问道:“可还好?”
年轻公子终于得见天日,下意识眯了眯眼,神态间却仍然是疲惫中带着先漫不经心的笑意:“无事,你看我这不还好好的吗?”
张开手臂在原地转了个圈,展示着自己身上那一身,除了沾染些灰尘外,并未见到血迹的衣服,年轻公子了轻缓的笑了笑:“也许是那些侍卫知道我和你们相识,所以便没有对我用刑。”
说到这里他还颇为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这次真的太幸运了,幸亏有你这个朋友,不然若是直接被那大官关到这地牢之中,怕是还要遭受一番皮肉之苦了。”
虞燃听到对方这话,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没有回应对方的调侃,只轻声说道:“你无事便好,不然倘若叫我义父,还有你师傅知道了,那可就没法交代了。”
“没事没事,不会被他们发现的。”骆时摆了摆手。
“说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见面前人并没有在牢中受到太大的迫害,虞燃便立刻切入了正题。
骆时听到他这个提问,却是神色微微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喜欢花都兽王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花都兽王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