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风嘴唇发青,他食指放唇,嘘声片刻,凑近了道,“顾太太,原来你还有这身份?”
“抱歉。”姜九媚盈盈笑了下,声音压低,“千千人呢?”
秋长风解释,“在外面呢,她在等我。”
“她没事儿真好。”姜九媚眉头绷着,拿出照相机,走到伯恩的跟前,一通拍照,留了证据。
“这个人还能活么?”
秋长风抱着胳膊肘,谨慎解释,“存活的几率比较低,但是还好。”他自信一笑,转眸问九媚,“是不是这个人对怀谨有用?”
“事关一次大计划。”姜九媚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自己需要伯恩苏醒的原因。
秋长风听懂了,迅速地戴上了手套,“放心吧,梁寒准备的手术工具齐全,说不定我真能把他救活。”
姜九媚瞅着这个秋长风,看他眼圈发黑,神色不好,屋子里还没有暖气,一时焦灼,“梁寒就这么让你冻着?”
“没关系,我还好。”秋长风强撑着,看着那小小的窗户,叮嘱道,“顾太太,你赶紧走吧,这儿并不安全。”
“嗯,好。”姜九媚在密室里来回打量了一圈,打了一个响指,“一会儿你就不冷了。”
说时迟那时快,再次离开密室的姜九媚,重新将窗户合上,可短短几分钟,密室里的温度就高了。
秋长风不可置信地看着,嘴角微勾,这顾太太还真是神秘莫测。
难怪怀谨遇到危险,总能化险为夷!
他舒心,戴上口罩和手套,迅速地给眼前的人做手术,中途有护士进来帮衬,于是这场手术,在存活率只百分之十五的几率下成功了。
姜九媚得知手术成功,便将暖气关闭。
感觉冷气袭来的时候,秋长风就明白,顾太太离开了。
呼呼——
一道影子在车前站定。
方宁快速地替人打开车门,“媚姐,成功了么?”
“当然。”她有些冷,不适地蹲在副驾驶。
“媚姐,你怎么了?”
姜九媚盯着自己的腿,声音压低,“好冷。”
方宁看了老七一眼,迅速地开了暖气。
一辆深蓝色的迈凯伦,飞速地在雪道上疾驰着,涡轮引擎带来刺耳的响声……
梁寒在公司听到手术成功,激动地回了梁公馆。
坐在外面的秋长风,怀里搂着他的太太沈千千。
看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
“该放我们走了。”
梁寒手臂示意道,“这个人还活着么?”
“活着!”秋长风脑子一转,就笑了,“但是我医术高明,万一遇到医术不高明的人,他可能就死了。”
起身,抱着沈千千,一步一步下楼的时候,梁寒突然叫住他。
“等等!”
秋长风盯着沈千千的眸光透着一丝得意,他恰好在心里数了几个字。
一二三。
三落定后,梁寒张嘴了,“秋爷既然医术高明,那就在梁公馆多多住几天怎么样?”
秋长风转身道,“没有暖气?”
梁寒咬牙,“有。”
“生病了不给看医生?”
梁寒咬牙,“我记得我让手底下的人给你太太看病了。”
真是不要脸啊。
秋长风得意地笑了笑,不纠结,他瞅着沈千千的脸颊,唇落在太太的额头上,“好啊,上好的房间。”
为了伯恩的命,梁寒全程忍着。
——
办完事儿的姜九媚,落座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高浓度的伏特加。
在听到顾怀谨说要离开三天的时候,她的脸上就跟蒙上了白霜似的,难看至极。
“三天就回来了。”顾怀谨好脾气地哄。
“为什么那么久?”酒被夺走了,九媚把脑袋埋在沙发上,团成个球,郁闷,“你一走,我一个人在家多无聊。”
大概穿着袜子,脚暖了,她后跟的冻疮又跟着痒起来,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来回好几次,瞅见的顾怀谨哭笑不得了。
他伸手,握着九媚的脚踝,拿了冻疮膏,一点又一点地涂抹,格外温柔。
“要不要我给你带一双靴子回来。”顾怀谨开始拿礼物忽悠,“比你当职业跑腿人那双靴子还好。”
沙发上的一坨翻了个身,在赌气,“我有钱,买得起。”
“但我买的,你会很喜欢,对吧?”他靠近,手指落在姜九媚的头发上,像在顺猫咪的毛,“听话,我有重要的事必须出去三天,你就在家好好等我。有事儿找老七他们商量。”
姜九媚蹬脚撒气,很不平,“不能把我带上一起么,我这么好养,还能替你披甲上阵那种?”
“哈,我知道九媚厉害。”顾怀谨找了一个重要的理由,很委婉地问,“但如果我走了,帝都出了事,大家问谁?”
“这样?”姜九媚张开手,沮丧了,“说得我特别霸道似的?”
“不是霸道,是夸九媚能持家,看见我那些兄弟了么,他们讨论你,已经成为了习惯。过不了多久,他们便唯你马首是瞻。”顾怀谨看沙发上的一团病恹恹的,只好使用自己的杀手锏了。
伸手把人往怀里一捞,手指落在对方的衣服拉链上,“是不是要给点儿福利,你才听话?”他看她双眼红彤彤,手指在对方的眼角上刮了刮,轻地不能再轻,“上次我眼睛哭红了,你不还是走得从容不迫?”
这一翻旧账,姜九媚想起来了,她无话,颓在对方的身上,似乎已经说了自己的看法。
好吧,她妥协。
“三天就回来?”
顾怀谨眼里亮晶晶地,含着笑,“就三天。”
“有危险么?”姜九媚盯着自己无处安放的手。
顾怀谨敷衍道,“跟旅游一般,一点也不危险。”
“那你会想我么?”姜九媚的两手扒拉着对方的领带,眼眸里落下点点碎银的光。
“会的。”他手指握着那颀长如瀑的发丝,眼里起了不舍的波澜,“喜欢在这儿,还是进屋?”
对上那样的视线,姜九媚落寞至极,“不做。”
如果真那样,说不定他就要走了。
然而她还未曾站起来,就感觉背心覆盖了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却落在她的后脑勺上。
唇瓣贴下,缠了下,在她的耳边流连,这样的潮涌翻腾,如火,激发了她骨子里的痴迷。
不及细想,眼睛已经生出了水雾。
“接下来我要怎么办?”她轻声问。
“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切有我。”顾怀谨枕在耳边,轻笑着回。
姜九媚拍他的手臂,急地脸红,“谁问你这个,我想问的是,梁寒那件事我要怎么办?”
“哦。”顾怀谨靠在耳边,理智地应付道,“既然是要挑拨离间,你可以把伯恩苏醒的照片以梁寒的名义找人带给那位老板,我想这些都难不倒九媚?”
感觉无端被墙撞地疼,她嗫嚅,“怀谨,你好专心?”
“难道是我力气重了?”他将人拉起来,抱在怀,“我轻点。”
轻点儿的话,果然是认真的,可就只是轻了一点点。
九媚回应,落下的朱唇,碾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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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