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担心二人的心终究是错付了。
再回来,两人已经是你侬我侬,面含笑意。
自己那位少爷,额头发丝被抚开,露出那双清澈的眼睛。
好像发生过什么,桃眸融春,面红耳赤。
姜九媚看了下望着后视镜的司机阿泽。
“阿泽,不好意思,让你在外面好等。”
阿泽纵有万分不悦,也得打死十二分精神,感恩戴德,温和一笑,“不,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应该个屁,他被冷落的时间里,抽了好几支烟。
凌晨后的夜晚有些静。路灯黄澄澄的,光都在诉说着冷意。
“阿泽,真抱歉,下次不会了。”
姜九媚手指落在顾怀谨的膝盖上,言语亲昵,如江南烟雨,花枝柳叶。
顾怀谨冷声冷气,他还没有发火呢。
“阿泽,以后不要抽烟了!”说得莫名奇妙的,声音也不够温暖。
然而阿泽他这个拿了工资的货还能期待老板的温柔么?
“老板,你这是关心我么?”到底憋不住,问上一句。
顾怀谨言辞冷冷,仿佛站在高处,端着一盆冷水,给阿泽从头浇到脚。
他说,“我闻到了。”
言外之意是,你身上太臭,有浓重的烟味,你熏到我了。
靠。
阿泽保持冷静,不生气,不生气,绝对……不生气。可惜眉毛都写着抵抗之意。
然后他像个没了糖的孩子,点头回应,“哦。”
哦,这个字的语气,明显是生气了。
姜九媚侧过脸颊,然而顾先生仰倒在沙发上,也没有哄上一句。
车子并没有前往顾宅,而是到了别墅。
山上的一间别墅。
路并不陡峭,离市区也近,可开进了山,山中寂静,耳畔有凄然的风。
时不时深涧里会传出一些鸟兽虫鸣。
姜九媚开了小扇窗,路灯下,左右两边都是鲜花。暗淡的光芒下可以看个大概。
“这是……往哪儿走?”
姜九媚觉得奇怪,眼睛四下打量,她许久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回顾宅的路?”
“你才知道?”
顾怀谨今天处理姜九媚的事儿,有些疲惫,声音干涩里透着一丝调侃。
他笑,走了这么久了,马上要到了,为什么这丫头才知道?
“晚上太黑,看不清。”姜九媚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前面的阿泽热心,跟着解释,“少夫人,少爷从来不带任何女人去自己的私人别墅。”
姜九媚听着这话,突然觉得自己在顾先生的心里极其重要。
没有一个女人去过他住的屋子,那也就意味着他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交集。
这算不算是明显地偏爱呢?
姜九媚笑了,低了下眸,想到欣喜处,朱颜酡红,脸色沉醉。
顾怀谨看着这个丫头,好像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迟疑了下,还是碍于阿泽电灯泡没有问出口。
阿泽“电灯泡泡”把他们夫妻二人送到了别墅的院子里,水都还没喝一口,就自主地驱车回家了。
姜九媚别扭地看着顾怀谨,替他的情商着急,“顾先生,也许你该让阿泽先生进去喝杯茶?”
顾怀谨挑眉一笑,他看了姜九媚一眼,浅笑吟吟,举止温婉。
“没茶?”
“诶?”一时纳闷的姜九媚怎么也没有预料到,对方所谓的没茶是什么意思。
直到进入别墅才知,没茶的含义在于没人。
大别墅里所有的摆设全部用东西搭着,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空气里不乏有些呛人。
别墅没人住,又没有打扫干净,难怪阿泽聪慧地桃之夭夭。
“懂了么,阿泽明白自己不是打扫的料,所以聪慧地把机会让给我们?”顾怀谨悠悠地抬了抬手臂。
“那谁打扫?”
姜九媚惊魂甫定地眨了眨眼,已经设想到了一个跑去洗手间躲避打扫的法子。
然而……
她家顾先生却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一脸镇定,理所当然。
“现在这别墅除了你是健全的人,还有别的人么?”
姜九媚咬牙,五指握成拳头,双眸幽深又晦暗,“所以顾先生是让我一个人打扫了?”
顾怀谨手指撑着太阳穴,声音轻轻,“做不到?”
姜九媚倒想特别森冷地回一句做不到啊,可……看着顾先生那坐在轮椅上的姿态,也深以为诸如此类的事儿,该自己做。
姜九媚妥协了,他将顾怀谨推到了一旁坐着,“好,那顾先生就在这儿等我。”
也不知道是过了几个小时,把客厅乃至卧室打扫完以后,姜九媚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收拾完,到客厅,厨房里的顾怀谨端了一杯咖啡问她,“这个喝么?”
姜九媚盯着,“什么东西?”
顾怀谨回,“咖啡。”
咖啡,那苦不拉几的东西,不是姜九媚的喜好。
她摇头,解释,“不喝了,谢谢,我怕长胖。”
刚刚一杯下肚,面临着长胖的顾先生,用你为什么不早说的表情瞪着她。
姜九媚赶紧聪慧地找了借口,安抚顾怀谨狂躁的内心,“顾先生腹肌都有,长胖了也看不出来。”
她手指拈了拈,落落大方地问了句,“可以给我一杯温水么,顾先生?”
顾先生和善,最终给姜九媚倒了杯温水到了手里,“给。”
“谢谢。”姜九媚握着水杯,靠在沙发上,头发扎成了丸子,白皙的细颈有薄薄的汗。
“有这么累?”
这么大一个别墅,打扫起来能不累。
姜九媚抿唇,不乐意地指了指,“你试试?”
顾怀谨推着轮椅去了厨房,没有接这个话茬。寻常,他打扫,还真没有这么累。
或许他是男人,力气大,他给自己找的理由。
“卧室收拾出来了么?”顾怀谨轻言细语地问了。
“该拖的都拖了,该擦的都擦了。”姜九媚疲倦得很,身上的伤口扯着疼。
顾怀谨望了几眼,从柜子里拎出医药箱,到了跟前。
“刚才沾到水了?”他拿着棉签和药水,涂抹在伤口处,“收拾这么久,麻烦你了?”
姜九媚看着冷漠的顾先生,突然温柔地给自己擦伤口,还特别诚恳地道谢。
一时又惊讶又想笑。
“顾先生是在感谢我?”
顾怀谨不否决,“是。”
“那今天可以……去洗澡么?”虽然身上有伤,但忙活了一阵,大汗淋漓,不洗洗难受。
顾怀谨盯着她,盯得死死的,“不想感染,最好乖乖的。”
姜九媚连说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靠着沙发,看了下自己,“不能洗澡,那我睡沙发吧?”
顾怀谨摇头,很耐心,“有灰尘,会很痒。进屋睡吧。”
“卧室里的被褥都没换?”姜九媚咕哝了一声。
“我知道。”顾怀谨手掌落在她的脑袋上,“你先泡脚?”
姜九媚眯着眼睛,发现顾先生推着轮椅去了卧室。
他这个样子,怎么铺床啊。
姜九媚操心,赶紧洗了脚,拾掇着拖鞋去了卧室。
她的拖鞋有些大,还是淡蓝色的。应该是顾怀谨的无疑。
“顾先生,我来帮你吧?”
一进门,姜九媚呆了。
大红色的被褥和床单,如此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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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