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安推开了房门,欣喜不已地扑到了坐在沙发上等待的成笙。
成笙对于安安的感情不像爱情,更多的是依赖。
若说这个世界上,谁会不问一句地送给他想要的东西,估计就只有于安安了。
“阿笙哥哥,想死你了。”她搂着他的脖子,从自己的衣服兜里取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出去,“哪,给你的生日礼物。”
“什么?”
每年的生日,她都会记得,都会精心准备礼物,布置过生日的地方。
每一年,均不重样。
“你这胳膊是怎么了?”
“被那小贱女人整的?”
“小贱女人?”
她抬起脑袋,望着成笙,顷刻间泪眼婆娑,“阿笙哥哥,你一定不知道吧,小贱女人姜九媚昨天回帝都了?”
姜……九媚?
成笙杵着不动了,眼神木讷,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这么多年了,学生时期,同他交好的姜九媚,消失了。
“怎么了,阿笙哥哥?”
成笙回过神,惊慌失措地摇头,“没事儿。”
“你看我的胳膊!”于安安抚着自己粽子似的胳膊,“都是姜九媚害的?”
“她害的?”成笙回过头,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招惹于安安,最终却改成了,“是么,这个女人竟然敢伤你,我替你出气!”
恋爱的女人最喜欢听到心上人这般霸道的话。
于安安当然更喜欢,脑袋枕着男朋友的胳膊,格外期待地说,“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成笙敷衍着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嗯,我打电话给如欣了,她给我出了一个好主意,只不过有些委屈阿笙哥哥?”
温柔的语声透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以前姜九媚对阿笙哥哥那么好,那你要是出现……”
这个计划当真有些阴险,可怜于安安脑子简单,不知轻重。
姜如欣这个女人的心机深,成笙从小就知道。
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任何一个人的利益都可以不管不顾。
成笙触了触于安安的鼻子,“我是你的男朋友,我这么做,你不担心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么?”
“不会啊。”于安安的脑子,那些问题怎么能够考虑得到呢?
成笙真不知道是该说这个女人傻,还是天真?
——
顾怀谨起地很早,中午和晚饭都没有回来吃。
兴许是有些繁忙,姜九媚也就一个人待在宅子里。
韩雪梅从自己的抽屉里,取出一对翡翠玉镯,上了二楼。
咚咚。
如果是顾怀谨,院子里必定会有车声。
可以想见,并非是她。
匆匆关闭笔记本电脑,放进柜子里,姜九媚起身开门。
“是你?”
“孩子,大伯母有事儿想跟你说,能进来么?”韩雪梅豁然伸手,握住姜九媚的手腕,眼神殷切,举止热情。
姜九媚看不透这个女人的目的。
“抱歉,大伯母,我有些忙。”
“就一小会儿。”
韩雪梅没皮没脸地挤进了顾怀谨的房间,刚要坐下。
姜九媚就跟着补充。“抱歉,怀谨有洁癖,你不能坐这里任何一处地方。”
这些话,刻意针对。
韩雪梅不可能听不懂意思。
她是来劝解对方彼此合作的,自然会表现地客客气气的。
“不坐,不坐。”她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张开两手,正要拥住姜九媚。
姜九媚眼疾手快地避开了,“伯母有事儿直说吧。”
“九媚啊,伯母听说你从小母亲就去世了么,你看,这么多年,伯母也没有闺女,要不然伯母从今天开始,就认你为干女儿吧。”
韩雪梅差点扑空。
不过强忍着,继续讨好。
还下意识地将自己盒子里的翡翠玉佩拿出来收买。
“这就当做是母亲送干女儿的礼物?”说着就往姜九媚的手里带。
姜九媚知道对方这是在收买自己,以此对付顾怀谨,哪里能让他得逞。
果断地拒绝了。
“不用了,伯母,我的镯子挺多的。”她退后两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车声。
“怀谨回来了。”姜九媚兴高采烈地推开韩雪梅,以此躲避对方的殷勤示好。
自然没有收下镯子。
殊不知韩雪梅将计就计,把自己的镯子放下,就尾随着姜九媚出来。
楼梯上,二人一前一后地站着。
顾怀谨抬头刹那,注视着眼前的两人,眸子阴冷可怖。
转瞬就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起来。
压抑在胸腔里的怨怒仿佛积压在了五脏六腑。
姜九媚急切,三步并两步地走下来,微微蹲身,“怀谨,你没事儿吧?”
怀谨,如此亲密的称呼,不过是她在外人面前算计好的?
当然顾怀谨这里只是初步猜疑,并没有想太多,直到进了屋子,看见放在沙发上的首饰盒子,才方寸大乱。
刚刚没回来前,发生了什么么?
姜九媚注意到他的视线,率先一步坦白,“哪,你别误会。”
她走近了,瞅着那盒子,“刚刚你婶婶拿着这东西,过来收买我,说让我做他干女儿?”
聪慧的顾怀谨也知道此事儿不简单,“然后呢?”
“然后我拒绝了,刚好你回来,我迎你去了。”姜九媚言简意赅地分析,“不过你知道她这个做法,会造成什么后果么?”她在说话的时候,转着大大的眼珠子。
显得十分俏皮。
当然最吸引人的,是她的智慧和情商。
“我和你一开始就说好了,我替你斩妖除魔夺家产,你给我顾太太的权利和自由。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过河拆桥呢,是不是?”她从盒子里取出翡翠镯子,上下打量了好几眼,“你识货,说说看,这镯子怎么样?”
“色泽明艳,质地优良,堪称完美。”
这是韩雪梅的嫁妆,她的手上还带着一对。
平素观察细致的顾怀谨,怎么能不了解镯子好坏?
“啧啧啧,看来韩雪梅为了收买我,下了大手笔啊。”姜九媚蹲身,单手撑着下巴,故意打趣地说,“怎么样,我不为所动,你是不是很感动?”
见过的女人里,这种随时能够自圆其说的,非姜九媚一人。
然而顾怀谨并不觉得无趣。
“是很感动。”他回。
姜九媚大吃一惊,不知道对方会附和她,“哪,你想不想更感动?”
不知何意的顾怀谨,“你什么意思?”
没有及时回答这个问题,但姜九媚却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先不告诉你,拭目以待吧?”
颇有些不舍地拎着那上好的翡翠玉镯,玩味地瞅了两眼,“不说谁送的,单单这镯子的款式,还是挺吸引人的啊。”
对眼前女人的怀疑很深,可对她的信任也最强。
顾怀谨就是这样一个不知所为的矛盾体。
以往这种局面,他早就除之而后快了。
但唯独姜九媚,他破了例,给了她证明的机会。
事实上,姜九媚也心知肚明。
但与其费尽唇舌地解释,还不如等待时机,抹灭对方的怀疑。
休息前,顾怀谨提醒了姜九媚一声,言明日晚上回来得很晚,不用等她。
姜九媚难得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喜欢枕上婚宠:夫人马甲又掉了请大家收藏:(663d.com)枕上婚宠:夫人马甲又掉了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