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叫阿玲

    姑娘们说着说着,就听见卷发姑说:“越吃越精神,一点也不困。明天周末,干脆,我们去疯一下,唱唱歌吧?”
    眼镜姑娘扶了一下眼镜,斯文地说:“别了,那么晚了,再去唱歌,真的是不用睡觉了?”
    秀发美眉接着说:“是不早了,你想去疯狂,我也可以陪陪你。只是,就我们三个,有什么好玩?”
    对,常言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卷发姑娘叽里呱啦:“这有什么问题,你是说我们光三个女孩子?这还不简单?这个世界,帅哥不好找,三条腿的癞蛤蟆到处都是。嗯,这旁边就有帅哥啊。”
    忠宝抬头看看左右,都是姑娘,嗯,说着说着,怎么把我一个旁人扯进去了?
    这姑娘说话也是醉了啊,我是癞蛤蟆,还是帅哥?气人呢?
    秀发美眉赶紧说:“你没喝多吧?别乱说话。对不起,帅哥哥。”然后,侧身冲着忠宝歉然一笑,酒窝浅浅。
    广东人说话,帅哥并不是真的有多帅,只要是男的,就可以叫帅哥。从小帅哥到老帅哥。你要是真的以为自己有多帅,那就是自作多情了。
    只是,要被说成癞蛤蟆,那谁愿意啊?
    不过人家都道歉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也没有理由小气啊。
    就冲这美美的梨涡浅笑,值了。
    “没关系,小事情,开心就好。”
    卷发姑娘却打蛇随棍上:“就是啊,帅哥说得对,开心就好。那,你敢陪我们去开心唱唱歌吗?”
    “啊?我?你们学校男同学大把啊,我一个老人家啦,跟你们又不熟。“
    “那些男生,我们平时都不跟他们玩的。相逢就是缘,你看,我们都一个桌子吃饭,一家人呢,哈哈哈,现在不就熟了?比起那些小男生,你更让我放心。“卷发姑娘似乎有点酒劲上头。
    “别闹了。“秀发美眉制止她。
    “才没有闹呢,我看帅哥哥是不敢哩,怕我们三个吃了你?有三个美女陪你,偷笑了吧。嗯,走吧?”本来就喝了点酒睡不着出来晃悠,却这么给一个姑娘刺激。
    不过,明天确实是周末,似乎晚点也行。忠宝讪讪一笑,说:“我有什么敢不敢的,只是有点不太好。”
    “敢就行了。我们就去吧。“秀发美眉还是不愿意去:“是不早了,人家也要上班的。谁还陪你疯,我们回宿舍了。“
    “我不,我们就一起去吧,唱个歌嘛,我们也几天都没有去了。”这个时候,斯文的眼镜姑娘反倒支持了,对着秀发美眉说:“去就去吧,不然她这点酒劲,回宿舍还吵着别人,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帅哥哥就……”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象你说过那样地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象我这样为爱痴狂?……怎么样?就问你敢不敢?“卷发美女哼着奶茶的歌,笑中带讥。
    还唱上了,逼人太甚,忠宝最受不了激将,小丫头片子,我还怕你不成?不就唱歌嘛,再唱一场就是了。
    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一场刚歇,一场又起,还都是姑娘们挑起,我这是走什么运了?
    忠宝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以前。
    曾经问过小玲:小玲,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她说,你也帅啊,尤其是你的眼睛,很深情,女孩子看了都会喜欢的,你以后啊,桃花运不浅。
    桃花运若不浅,怎会失去你?
    没有了你,我这世上,再没有了桃花。
    有也只有烂桃花。
    好,箭在弦上,势成骑虎,今晚便是唱歌日吧。
    “如果要去,就我一个男的,也不好。我再叫个朋友来吧。”忠宝先找伴,以免醉酒失控。
    “好啊,好啊。你叫人来,我们先去。你朋友帅不帅啊?”
    帅不帅,也不是你的菜啊,我的小姑娘。
    “嗯,比我成熟。”
    “正好。男人四十一枝花。”卷发美眉说。
    “照你这么说,我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他才是一枝花。我打电话给他。”忠宝的这个死党兼同事阿财哥,也是夜猫子,急诊科医生,没有不能熬的夜,任何时候,随叫随到,除了值班。
    这边,眼镜姑娘和秀发美眉两个也都同意了,还被卷发美女撩起了兴趣,一起哼起了歌:
    翻开随身携带的记事本,
    写着许多事,
    都是关于你。
    你讨厌被冷落,
    习惯被守候,
    寂寞才找我……
    忠宝听到,心想:乖乖,我的记事本刚刚合上,这又要被打开?
    也不能干涉人家啊。
    姑娘们越唱越开心,一起举起手,一起摇晃了起来,继续唱着:
    我看见自己写下的心情
    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后头
    等你等太久
    想你泪会流
    而幸福快乐是什么
    爱得痛了痛得哭了哭得累了
    日记本里页页执着
    记载着你的好
    像上瘾的毒药
    它反复骗着我
    爱得痛了痛得哭了哭得累了
    矛盾心里总是强求
    劝自己要放手
    闭上眼让你走
    烧掉日记重新来过……
    哦,我的天。快点走吧,别让她们再唱了。烧得掉日记,烧不掉记忆。
    忠宝恨自己的记忆太好。
    其实,许多细节已渐渐模糊,但是,仍然有太多往事历历,依然在脑海里,赖着不走。
    又恨那些模糊了的记忆,总是要想努力记起,怕自己真的有一天彻底忘记。
    这是怎样的矛盾啊。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漂流…”邰正宵的这首歌,忠宝已不知唱了多少遍,放下电话,也不禁低沉地唱了起来。
    姑娘们一看,却更兴奋了。马上就冲出去了。
    忠宝赶紧结了帐,跟上。
    一路上,把这首歌的下半截憋在心里唱着: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巅,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
    心里的苦,无处安放。
    歌厅很近,横穿过了马路,几十米外一个小巷,隔三差五有很多小歌厅。
    消费对象都是学生,经济实惠,音效也一般。
    姑娘小伙子们追求的不一样,只是要吼出来就开心了。姑娘们对这一片应该是熟悉的。
    三两下就进了一个叫“嗨唱“的,门口就不大,进去了,直奔KTV小房间。
    这房间确实是小,比之前和黎小玲唱的要小一半多,适合学生娱乐。坐四个人勉勉强强,要五个人都有点挤了。
    三个女孩一点也不觉得,欢呼雀跃。尤其是卷发美女,熟练地拿起点歌的遥控器,点起来了。
    忠宝也坐下来,老板进来,简单说了一下,六十八一个晚上,最多唱到两点半,包一打啤酒,水果丶小食。
    阿财还没有到,姑娘们毫不犹豫开了啤酒,要跟忠宝喝。
    天哪,相互之间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改革开放真是好,不是我的错,这世界变化快。
    还是秀发美媚先说了:“我叫阿玲,大帅哥哥怎么称呼啊?”
    这一刻把忠宝吓了一大跳,见鬼了,又是阿玲。
    一个黎小玲跟杭小玲撞上了名字,已经是少有了,还来?
    本来想出来转一圈醒醒酒,把脑海里的杭小玲藏起来,好回去睡觉。
    偏又遇着一个阿玲,还有几分神似。
    这是怎么了?
    前世造孽,欠小玲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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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