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伎町灯火辉煌的背后,有着一条条不见天日的小巷。
某条小巷里,日常经营着duotai手术和mafei药物的无执照小诊所里,一个医生正在给一个小男孩打针:“他已经退烧了,这针打完,再吃点儿要。还有你,小鬼,你的眼睛我没办法处理,你最好尽快到大医院里去看一看,否则肌肉完全萎缩,你可就连移植的希望都没有了。”
蓝头发的男孩子用手捂了捂新换好纱布的右眼,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
缺了一根小指的hei医撇撇嘴,不再劝他,只说到:“看在钱的份上,诊所借你们睡一晚,明天早上给我滚蛋。”
“喔呀,那就谢谢了。”蓝头发的小男孩笑了起来,格外的好看。
hei医不再说什么,走出诊所的大门,将卷帘门锁了起来,然后离开了黑暗的小巷,走入歌舞伎町的灯火辉煌中。
*
知灵降落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她的脚边有两个浑身抽搐的瘾君子。
“能量残留……幻术吗?”知灵蹲下身,一缕神识刺入一个瘾君子的大脑。
熊熊燃烧的火焰将人包围,被幻象所影响的男人的脑海里,全是自己全身着火,不停地哀嚎惨叫的画面。
记忆渐渐回溯,知灵看到,男人的视野里,出现了两个小男孩。年纪大一点的那个有一头半长的深蓝发,披散下来。他抱着一个小一点的孩子,看不到这孩子的脸,只能看到孩子身上的姜黄色毛衣上的显眼血迹。
两个口袋空空的瘾君子自然不会打什么好主意,在黑暗的小巷里,没有目击者,没有摄像头,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突然,两个瘾君子倒下了,哀嚎声从他们的喉咙里冲出,就好像公鸡死前最后一声哀鸣。
他们的视野中,勉强可以看到的最后的画面便是,那个长发的男孩的右眼的纱布上,渗出了暗红的血……
“嚯,天赋不错啊。”知灵看看地上两个快要断气的家伙,摇摇头,解除了两人脑中的烈火幻境:“手段粗暴了些,幻境,就是要反复折磨人心,才是上上佳,所谓杀人诛心嘛……”说着,知灵给了两人各一份“美梦”。
*
毕竟是孩子,哪怕再机警,深蓝发的孩子也熬了太多天,诊所的环境还不错,他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迷迷糊糊的打了个激灵,朦胧间,他又记起要给一起的孩子喂退烧药,挣扎着清醒过了,睁开眼,却看到诊所里多了个人。
一个蓝衣服的女人坐在病床边,正用手抚摸着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的脸。
深蓝色头发的男孩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慌乱了一瞬,很快镇定下来,开口问道:“你是谁?!”
知灵的视线从眼下这个可爱的小孩身上移开,看向站在桌子边上男孩,知灵眨了眨眼,手一抬,一把手术刀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深蓝发的男孩震惊的看看自己的右手,那把被他悄悄握在手里的手术刀已经不见了
却听知灵的声音响起:“不必在我面前炫耀你的小天赋,毕竟它对我无用。”
深蓝发的男孩子紧张的攒紧了手,因为他发现,自己没办法聚集力量,发动幻术了。他无措的抬起头,定定地望向眼前的女人。
“我可没做什么,是你自己太紧张了。” 知灵站了起来,漫步朝深蓝发的男孩走去,最后停在离他一米左右的位置:“我觉得你应该记得我,毕竟你那个时候是醒着的。”
“那个时候?”男孩一脸茫然。
“就是你们要被人血祭的时候,我救了……九个孩子,其中有一个就是你。你那个时候已经醒了。”知灵肯定的说道。
男孩子沉默了。
“不过,也是我疏忽了,我那个时候竟然没有看出来,你和这个孩子,并非这个世界的人。”知灵此话一出,男孩的眼睛微微瞪大,一种不敢置信和一种恍然大悟交替着浮现在他的脸上。
“你到底是……”男孩低声问道。
“贫道知灵,现在嘛,算是个还没正式入职的审神者?”知灵笑眯眯的答道:“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
“六道骸。我的名字是六道骸。”
“那这孩子呢?”知灵又去看床上躺着的小孩。
六道骸沉默了一会儿:“……小纲。”
知灵点点头:“你们要不要先来我的本丸?这孩子刚退烧,你还受着伤。”
六道骸眼神犹疑。
知灵又笑着劝道:“想要带着这个孩子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对你来说也许不算难,但想要过得好可不一定了。况且,你的小天赋也不是一直都有效吧?再加上……”知灵指了指自己的右眼:“这个伤,还有你身体里残留的药物,如果不处置,你很快就会支撑不下去的。”
似乎也不会更坏了。六道骸恍惚了一下,重重的点头。
*
本丸里的刃手大多都在调查罐子鬼,算来算去,竟然只有新来的太郎太刀和次郎太刀可以暂时照顾两个孩子。
知灵给药研和歌仙发了一通简讯,让他们两个回本丸一趟,抬眼便看见太郎一手抱着那个叫小纲的孩子,一手牵着叫做六道骸的孩子,次郎抱着两床被褥并许多用品跟在后面。
知灵退开两步,将房间的入口让出来,让两位大太刀带着两个孩子进去。
看着两振大太刀细心的照料孩子,知灵暗自点头,开口说道:“俩孩子你们先照顾着,我叫了歌仙和药研回来,他们一个特会带小孩(小短刀),另一个懂医术……”
六道骸不安的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次郎倒是个心细的,看到六道骸这个样子,知道这孩子到了陌生环境,只对知灵要熟悉一些,知灵要走,这孩子肯定不安,便开口问道:“灵真人,您现在是要出去吗?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嗯,那个封印下面的东西……我的封印支撑不了太久,我想跟那边的‘气运之子’商量一下,延缓封印被吞噬的速度。否则的话,不出两个月,那边的世界就会完全吞噬这边的世界了。”知灵说道这里,闭上眼,捏了捏自己的山根,显得有些苦恼。
“对了!我把他们两个忘了!”知灵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仿人种袋里还有生物呢,赶忙掏出人种袋,抖一抖,抖出一个晴天娃娃和一个粉头发的纤瘦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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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