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瞎子!
我脑中灵光乍现。
这种骚~球的眼神,绝对是刘瞎子特有的!
而且,多数是在他吹牛皮成功的唬住人,自鸣得意的时候才会向我这特定目标人物显摆使得眼色。
我实际并不知道,也不敢定论,眼前的‘女学生’究竟是什么身份。
但是对她的能力,几乎已经有七分把握可以肯定。
刘瞎子和窦大宝先后输掉了魂魄。
那时起,我就没停止过搜寻两者魂魄被摄取到了何处。
强牺  读牺。但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就好像,两人的魂魄离体后,就去到了遥远的地狱……
然而就在‘女学生’出现的时候,两人就像是被磁力吸引一样本能地向她靠近,这让我想到了肉身和魂魄之间的依附性。
人打从娘胎生出来,本就是身体灵魂共存。
像瞎子和大宝这样活了几十年的‘老皮囊’,要说熟稔亲近,于瞎子而言的段四毛,和于窦大胡子而言的潘颖,怕是都比不上自己的魂魄。
因此,虽然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但我肯定,两者被摄取的魂魄,就在‘女学生’那里。
所以,他们才会不由自主地被其吸附。
就目前状况,相比之下,之前的孟靖蒲等,那都是屑小喽啰了。
能出现在这‘麻将馆’里的,真正都是‘老板’级别的家伙。
‘女学生’虽然表面人畜无害,甚至还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却能收纳两人的魂魄不被我直接看穿察觉,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刘瞎子赌输了。
魂魄被‘女学生’收纳。
换句话说,他现在已经丧失了自主权。
那这眼神又是咋回事?
难不成‘女学生’是摄魂高手,瞎子这货却超常发挥,在被摄取后反倒用他那骚气的灵魂将‘女学生’给征服了?
不能够啊。
他要是有这能耐,也不可能单身狗到这个岁数,才被段四毛这瞎猫撞上啊。
这候 75z*w .com* 章汜。面具人一贯的没有出声,甚至连明显的动作也没有。
郎少爷虽然已经显露暴戾之气,可面具人不发话,他貌似也不敢再过度放肆。
于是乎,仍是由红火儿发出问话:
“雅瓷,要按你所说,该如何才能先消除他的元阳?”
被叫作‘雅瓷’的女学生,先是贝齿咬了咬下唇,而后,居然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
“九阴一阳,刚阳藏于阴煞,非是普通人那样,与生机息息相关。想要消除,倒是非常简单。只需要阴阳相交,元阳倾泻后,一时三刻内,刚阳无法重聚,那个时候,他输了魂魄,便是彻底把命和灵气输给咱们了。”
或许是一心探究结果,红火儿一定程度上放松了对我的控制。
听完女学生的这番话,我先是瞅了面具人一眼,见那蛛丝还在墨迹,便皱着眉头下意识转脸看向了红火儿。
她先是一怔,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琢磨女学生话里的意思。
随后像是恍然大悟,本来白皙的俏脸竟然微微涨红,用责怪的口气道:
“死丫头,你明知道我最痛恨什么,把这法子说给我是什么意思?”
“是你自己问的啊。”女学生一脸无辜,“而且现在整间宾馆,都已经被捣毁,没了阵势,显露原形,就连姓元的也已经完蛋了。哪还有旁人,而且还得是女人被咱利用?”
红火儿显得微微愠怒,正要再说什么,我和她的对面,一直没开口的面具人,居然说话了:
“过了今晚,距离下一个灵池开启之日还要九九八十一天。现下再去找合用的女子也来不及了。
雅瓷是皿,对此事无能为力。
红火儿,吾知你身世,更知你痛恶。
可眼下为了大家,也只有你勉为其难,难为而为之了。”
这番简短的话,听起来很有几处古怪。
但是,更让我愕然的,是这面具人自身的声音。
虽然隔着面具,有些发闷,可我还是觉得,这声音我竟然熟悉的很。
仿佛我时常都会听到这个声音,但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哪个。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蛰伏般的阴阳蛛丝,突然动若脱兔,竟猛地一下凌空蹿向了面具人。
蛛丝动作虽然疾如闪电,但貌似还是被面具人发现了。
面具人自身没有任何明显动作,却连带着椅子,横向一下子移动了两米多。
他明显是有所察觉,并且是在闪避蛛丝。
他的反应虽然快,但在蛛丝离他最近的刹那间,我还是看到蛛丝所散发出的光芒有了转变。
我猛地一阵心颤。
居然是特么的那玩意儿!
我终于知道面具人是什么了!
他一定不是活人,但也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鬼物,而是……
我还在震惊中,红火儿骤然间气恼地哼了一声。
她明显是对面具人的强人所难不满,但随着这一下哼声,我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
等到恢复正常的时候,定睛一看。
似乎仍然是刚才狭小的房间里,包括静海、刘瞎子、面具人在内,刚才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反倒是挨着墙,多了几样家具摆设,少了之前的冷清,却是多了几分温馨,或者说,是家的感觉。
我本来时刻绷紧神经,准备只要逮住丝毫机会就立马不顾一切放手一搏。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变幻,我第一时间所做的,却是用力地闭上了双眼。
本来是想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可是这样做,效果却是适得其反。
我先是眼皮逐渐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随即,一对眼珠子更是像被线路错乱的机械马达控制,无法计算频率的在黑暗的眼眶内快速来回转动!
这期间,我的大脑像是并未被外界力量控制,而是保持清晰。
但却像是思维连带着整体,被卷入了逆转的时光机。
闭着眼睛,眼前却逆向‘播放’着我有生以来的点点滴滴。
以红火儿那声不满的冷哼为起点;
制大 制枭。我缩回右手,把手里的麻将牌放到原本的所在;
斜眼间,被唤作‘青瓷’的‘女学生’退出视线;
麻将桌上方的灯光转换……
窦大宝和瞎子替换我坐到了桌前……
我则倒退着出了麻将馆,疾速在走廊上倒退,倒着下楼,倒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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